重生养夫郎(133)
“院门怎开着的, 我记得出去的时候闭上了呀。”
萧元宝气鼓鼓的从外头回来,太阳毛焦火辣的,心理又不痛快, 整个人都有些毛毛躁躁。
他走在前头, 先行去开院子门, 却瞅见门闩没扣, 立便警惕起来。
“爹, 你快来瞧!”
后头的萧护和田恳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 还没瞧门闩, 就听见屋头门的嘎吱响动声。
萧元宝气得抿紧嘴唇, 鼻孔出热气。
“好啊,这些贼娃不光偷咱家的菜, 竟然光天化日的还敢上家里来偷!这朝非抓了人捆去里正那不可!”
萧护微眯起眼睛,轻手轻脚的摸进了院子, 从院墙根儿操起了把长镰刀,田恳也摸到把锄头。
两人往屋子慢慢走去。
萧元宝屏住呼吸, 把院门给关上, 他先不进屋去,就在外头守着。
若是那贼娃蹿了出来, 他也好记着人的身形长相,到时候挨着去指认。
正当是几人绷紧了神经,紧紧盯着屋子时,里头却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个人。
“萧叔,小田,你们这是做甚?”
祁北南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就见着萧护和田恳一人操着个家伙,包抄着要进屋子去。
院子里还有个放风的呢。
“北南。”
萧护放下镰刀:“是你在屋里?”
祁北南好笑道:“除了我还能是谁?”
田恳长舒了口气,也把锄头放在了屋檐下:“郎君,你可吓死俺了。”
“你们俩这阵仗才吓我一跳。”
祁北南说罢,看着还傻立在院子里的人:“小宝,你不识得我了呀?”
萧元宝闻见声音,后知后觉的才跑了上去,似乎有些不太确信:“哥哥什麽时候回的?”
“我刚到。本是以为要三天的行程才回的来,不过车夫驾车好,也便提前到了。”
祁北南见着萧元宝一张脸教太阳晒的发红,额头上都是汗水,将细软的额发都给黏住了,抬手给他擦了下汗。
“怎了,家里可是出了甚么事?”
他记着往前家里出门都是安心的将门大敞着的,独只里屋门会闭好。
一来是家里人进人出的,便是须臾家里头没人也不怕。
二来村里都是那些人,大家都要脸子过活,不会上人家里乱翻乱拿。
瞧这厢几人紧张的模样,一看便不对劲。
萧元宝颇为老成的吐了口浊气:“哥哥不知有人手脚不干净偷咱家地里的菜咧。”
祁北南眉心微动:“往年都没这样的事啊。”
“可不是嘛,今年天时不好,人心眼儿都跟着坏了。”
前些日子田恳早间担着肥粪水去浇菜,发现他们新一茬的茄瓜似乎少了一些。
大半亩地的茄树,茄瓜大大小小的结的又多,总不能都记得数,可日日瞅着,见多了大抵上也有个数。
他就是觉着几个眼熟的大茄瓜没了。
家去问萧元宝和萧护,两人也都没有摘过。
三人想着当是有人摸走了几个,虽有些不愉,但到底没计较。
谁晓得自那天起,他们地里的瓜菜隔三差五的在丢,今儿是菘菜,明儿是丝瓜,连小葱子都掐他们家的。
都是农户种庄稼吃,再是大气的人也受不得日日这般。
且丢的瓜菜还不是枣儿坝那头的,是离家近些,又没靠着大道。
这不摆明了存心的偷,还是自忖里人干的好事吗。
祁北南闻罢,道:“我走时便见今年家里的瓜菜长得好。于村里旁的而言,可谓是一枝独秀了。”
“瓜菜长熟,送去城里贩了?”
萧元宝点点头:“你怎知道?”
“今年旱,吃用势必涨价,家里有上好的瓜菜,卖的起价,怎有不卖的道理。”
祁北南道:“一车车瓜菜运去城里,又空着回来。村里人晓得今年菜价高,他们没甚么好菜,却瞅着我们家的菜这般好,如何不眼热。”
“那咋办呀,咱家里好就由着他们偷不成!”
萧元宝不高兴道:“今儿我们已经去跟里正说了,他说会开集会训人,这样的风气不能长。若是教别的村子的人晓得咱们村的人连瓜菜都偷,名声坏了,往后不论是嫁娶,做生意都不好了。”
萧护也道:“好在是里正明事理。”
祁北南道:“如此先瞧瞧吧,要去捉人也不好捉。若是里正开了集会以后还有人手脚不干净,再做打算。”
“嗯。”
家里人见祁北南回来,半月有余没见着了,如今都高兴一场,很快将这些不顺心揭了过去。
又问了祁北南和赵光宗此次前去磷州考试一切可还顺利,车夫尽不尽心,那头住的可还习惯云云。
祁北南一一耐心做了答复。
祁北南这回从磷州给家里带了东西。
与萧护在铁铺子上带了一把可随身携带的匕首。
给萧元宝带了三条发带,一对吃茶的盏子,还有一本江南食谱。
田恳也没落下,他寻了几样县上少有能买到的菜种,一包葫芦瓜种子,一包姜笋种子;
外在还有蕈菌种子,两包花种。
三人拿到自己的礼,笑容可见,都欢喜的不行。
全是自个儿心坎上的东西。
晚间,祁北南舒坦的洗了个澡,一路上回来两日,浑身早就汗腻了。
他皂角都用了几个,将头发和身上仔仔细细清理了个干净,整个人都清透了许多。
“哥哥,来。”
祁北南擦着头发,闻声瞅见萧元宝在自个儿屋门前与他招手,鬼鬼祟祟的。
“怎了?”
祁北南跟着进屋去,就见着人从衣柜里搬出来个红漆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