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13)
张大寿努力回想,只记得是一位身姿妖娆的丫环,容貌是什么样根本记不清楚,尤其是过二门时根本没有门房婆子把守,他轻轻一推门就进去了,他偷偷看一眼李冀昶的脸色,下定决心将罪过推在下人身上。
“下官不记得那人面容,但若是让下官辨认,也是能认得出的!”
李冀昶哼了一声:“罗管家,带他去辨认,看到底是谁将张大人引入后院的,二门值守的那人去让人给他醒酒,当值饮酒该如何处置,罗管家心里知道罢?”
罗管家低头:“奴才知道,这就去。”
罗管家带着张大寿离开,张大寿从地上站起身很费力,尤其是后脑勺剧痛,他挣扎半天嘶嘶喊痛。
李冀昶蹙眉:“只是按照规矩将张大人绑了起来,不至于伤到大人的皮肉,罢了,给张大人松绑,本王代张大人去给贵客赔罪。”
张大寿连忙道:“多谢殿下,都是下官的不是。”
“并非是捆绑的缘故,是张大人被姑娘打在后脑勺了。”罗管家回禀道,他看一眼张大寿后颈肿老高的皮肉,简直惨不忍睹。
嗯?李冀昶走上前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祝姑娘下手可真够狠的。
张大寿松过绑,谢了李冀昶,想伸手碰一碰脑后的伤,摸到一点皮肉就呲牙列嘴的,碍于昭王在场,喊都不敢喊。
他们走后,李冀昶返身想后院走,二门已经重新换人值守,他一路走到祝惜住着的思澜院,随从上前拍门,门内无人应答,过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声响。
衣衫整齐的祝惜小心翼翼打开院门,她似乎没料到李冀昶会来,诧异的福身行礼:“殿下深夜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下人玩忽职守让客人误闯姑娘居所,本王愧疚难安,来和姑娘请罪。”李冀昶说的很客气,但见祝惜低眉顺眼,根本不像是能把壮汉打到叫娘的彪悍模样!
“殿下所言叫我惶恐,我并未伤到,此事搅扰殿下的生辰宴,是我的不是。”
李冀昶颔首:“既然姑娘无事,那本王不叨扰了,姑娘尽快安歇罢。”
祝惜退回门内:“殿下慢走,不送。”
木门吱呀关上,李冀昶转身离开,同时吩咐随从:“在祝姑娘院中伺候的是谁,让她们明天去罗管家处领罚。”
“是。”
第二天一早,祝惜起床听到门外有一道声音在叫门,她穿好衣裳去开门,却见面站着两名陌生的丫环,见到祝惜齐齐行礼。
“奴婢见过祝姑娘。”
“两位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们二人手中还提着小包袱,谦恭回道:“殿下派我二人来伺候姑娘起居,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祝惜顿时了然,退开一旁请她们进来。
两人并未动弹,又行一道礼,大眼睛圆脸姑娘道:“奴婢名叫秋月,拜见姑娘。”
杏眼瘦脸蛋的姑娘道:“奴婢冬雪,给姑娘见礼。”
“不必多礼。”祝惜心中纳罕,那四人去了何处,难道被派到别的地方做事了?
很快祝惜便见识到这两位与那四位的不同,做事利落勤快,不大会儿就把思澜院里里外外清理的干净整洁,冬雪打了一盆水将桌椅板凳擦一遍,秋月则去厨房端来饭菜,在一旁伺候祝惜吃完才各自到耳房用饭,对祝惜的饭量略有惊讶之外,不会多言半分。
饭后,祝惜到书房写写画画,冬雪在一旁伺候,秋月则将被褥等物抱到院中晾晒,祝惜第一次过上真正意义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快到午时,从前在思澜院伺候的四人其中三人拖拖拉拉面带苦色来耳房收拾她们的衣物,并到祝惜面前请罪,昨晚她们本该在院中值守,却在祝惜用过晚饭后一个接一个跑去玩,罗管家知晓后就要重罚。
“你们不必与我赔罪,各自去做活吧。”祝惜有愧,若是从一开始她就约束四人,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但她客居昭王府,不好出口管教丫环不说,骨子里仍然是个现代人,主子奴婢那一套她心底不赞同,自然不好意思耍主子的威风。
三人怯怯称是,祝惜却发现四人之中少了最漂亮的玫瑰,她好奇问起来。
“玫瑰犯了错,现在押在柴房,奴婢并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三人对昨晚到底发生何事根本不清楚,只知因她们玩忽职守让罗管家发现了。
祝惜点点头,不再多问,让她们离开。
祝惜照旧在昭王府后院过安生日子,过了几天她忽然想起来,几乎每日都要来思澜院和她打照面的佟兰姑娘不见踪影了,难道那件事还和她有关?
她让人去打听了两句才知道,在李冀昶生辰宴上,有一位官员看上了佟兰,酒后和李冀昶讨要佟兰做妾,第二日佟兰便被一顶小轿抬走,送到了那人府上。
祝惜心底顿时闪过一丝凉意,这个时代女子命途多舛,她的未来也是一样,养好容貌和佟兰一样,被人送到晋国和司马颢相会,可她的内里已经换了个芯子,若是被人发现,那可怎么办?思来想去许久,祝惜都没想到妥善的解决之法。
她正发愁时,罗管家奉命到思澜院送昭王的赏赐,多是瓜果,还有一些瓷器绣屏,放在房中养眼用的,思澜院里许多值钱的物件都是大件不能轻易搬走的,李冀昶不短她吃穿用度,却不会给她银子,应当就是防着她收买府中下人,祝惜暗暗警惕,将银票藏的更严实。
“殿下说了,姑娘在院中若是无趣,后院有一处藏书楼,姑娘尽可以去那里看看书解解闷,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奴才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