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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番外(430)

作者:抒鹤 阅读记录

这个时候更是毫厘不让。

最终谢怀琛略胜一筹,赢得金凤钗。

他和宁蕴勾肩搭背地上看台领奖,宋见青笑吟吟道:“没规矩的,你同阿蕴争这支钗做什么?人家有佳人可赠,你呢?连个送的人也没有。也不知这么费力做什么?”

谢怀琛就把钗往宁蕴手中一塞,大笑道:“是我对不住你,那我就送你了。”

宁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要女子的发钗做什么?拿走拿走。”

仿佛个烫手的山芋,谁也吧想要。

谢怀琛无奈说:“那我随便一扔,看谁有善缘,得到此钗。得到此钗者,便献上一艺,以娱众人。”

看台上的人听后,都有些兴奋。这种玩法比较新颖,还没见多少人玩儿过。

也不得众人说行还是不行,谢怀琛背过身,将发钗往空中一抛。那金钗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穿过翘首以待的众女,直直飞往陆晚晚,落在她端坐的双膝之上。

“掉谁那儿了?”谢怀琛转回身,搜寻金钗的下落,陡然间对上陆晚晚诧异的目光。她脸上浮起一抹霞色,头也微微一垂,害羞了。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推到宋见青面前。

宋见青笑着,问她:“你要献上什么才艺?”

陆晚晚捏着那金钗,只觉得金钗都开始发热,掌心烫得厉害,她说:“小女子不才,会弹琵琶。早听闻郡主琵琶技艺冠绝天下,还望郡主不吝赐教。”

宋见青便命人取来琵琶。

陆晚晚接过,稍稍调试,坐定,朝宋见青点了点头,便拨弄起琴弦。

指甲拨动琴弦,乐句间同音相连,委婉平静,婉转处如春风话柳,激昂时若铁甲踏冰。

谢怀琛一向五音不辨,却也觉得这琵琶好听到了极致。

他看向陆晚晚,却见她微微侧身,偶尔的抬眸,目光却是瞥向了另一侧。

那边坐的是宁蕴。

(五)

谢夫人听说了蹴鞠会上的事,让人打探了陆晚晚的消息。知道她从小养在允州,倒也还算明礼知事。门楣嘛,自古高嫁低娶,就算差了些也无妨。

她问过谢怀琛的意思,他当时急着出塞外一趟,只说等他回来再说。

却不知,这一去便是两月。

再回来时,宁老侯爷已经下了大狱。

经此一事,宁蕴性情大变,再不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疲于奔走,为老侯爷脱罪。但他是从大内被押走的,脱罪谈何容易?他奔走月余还是徒劳无功,谢怀琛亦帮着奔走。那段时间,他也算是看尽白眼。

他陪着宁蕴四下走动,本就是为了情谊。

宁蕴肉眼可见地颓萎了下去,扶着他的臂膀,一次又一次地问:“阿琛,我爹是不是没救了?”

他们这帮孩子,宁蕴最大,平常他就爱摆老大哥的威风,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但他们这种人,身披家族的荣光,外表看上去再是威风,里子到底还是不经事的孩子。

谢怀琛安抚他的情绪,陪他浅饮了几杯酒,这才从宁府离去。

走出宁府的大门,他又看到了陆晚晚。

她身子小小的,藏在侯府对面的大柳树背后,藏头不顾尾,露出了一小节桃红的衣衫。

谢怀琛走了过去,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当初在京城外两人相识时,陆晚晚双眸受伤,看不真切他的模样,此时只当他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镇国公世子。她轻抿了下唇,长长的羽睫因为担心和害怕而轻颤。她抬手打量了片刻,终究摇了摇头,问他:“宁蕴还好吗?”

他感受得到,陆晚晚当真全心牵挂着宁蕴。

不知为何,谢怀琛犹如坠落深渊,那颗心直往一个黑漆漆的冰窟窿里坠去,扑面而来的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寒凉。

那是真的冷啊。

“还好。”他面色铁青,冰冰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却在她脸上看到满意的浅笑,她如劫后重生,不知他已万劫不复。

“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谢怀琛手脚生凉,转身离去。

陆晚晚满面单纯的看着谢怀琛,点了点头:“多谢你。”

谢怀琛没敢再停留,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

(六)

对于谢怀琛来说,他从小学的是布阵排兵的兵法,脑子里被灌输的是扞卫大好山河的忠肝义胆。

儿女情长是什么,他自无甚体会。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想到她灿若明霞的脸因他人而笑,便觉胸口犹如压着块巨石般难以喘息。

宁老侯爷的事情犹如板上钉钉,再无回旋的余地。到了六月初,宁家满门便要流放至北地。

临行前,宁蕴同陆家二小姐成婚。

那日下了些雨,淅淅沥沥缠绵,宁陆两家都不敢张扬,一顶软轿悄无声息地从陆家出来,再悄无声息地抬进宁家。一切都静悄悄的发生,冷清得不像成婚。

为了给宁蕴撑起脸面,谢怀琛亲自做傧相,去陆家接人。

他知道自己私心里是什么想法,那个眼睛里藏有秋水的姑娘,今日不知该是如何难过。他想看看她,哪怕安慰一句也好。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陆晚晚。

新娘子踩着水花,一步步走了出来,崭新的绣花鞋被淤泥染得脏脏的。她的脚步却异常轻快。仿佛盼望已久的心事终于得偿所愿。

那夜宁蕴很晚了都没回房,他和谢怀琛在院中饮酒。他一身喜袍在月亮的清辉下显得有几分冷清,那是从小到大谢怀琛第一次看到如此落寞的宁蕴。

他端着酒盏,看着天上的月亮,说:“我不会在北地久待,我迟早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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