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番外(375)
陆晚晚看着那佛塔,眼眸内闪着精明的光,她朝佛骨拜了拜,道:“我佛慈悲,我借佛祖大慈大悲之手,害的是大奸大恶之人,还请佛祖九天有灵,宽宥信女的罪恶。”
说完,她让揽秋将佛塔收好,改日她有大用处。
又过了几日,有消息传来,说是北凉使臣对皇帝偏袒陆晚晚和谢怀琛之事十分不满,三番两次交涉无果,已然动了好几次怒。碌安最近几日便和北凉使臣走得很近,常常互相往来,在行宫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外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陆晚晚听说消息的时候,勾起了嘴角。
次日皇帝接见诸国使臣朝贺。
朝堂之上,北凉使臣再次坚决提出要皇帝从严从重从快处理明英之死,他怒火攻心,语出不逊,说话很刺耳。
皇帝当场被拂了面子,脸色很难看。
就在这时候,碌安站了出来,他说:“陛下,此事不宜再这么拖下去,迟早都是要处理的。我们各国使臣齐聚京城,发生了这种凶案。实不相瞒,我们都是惴惴不安。就怕哪天灾难的火烧到了我们自己身上。如果皇上不能重惩凶手,我们又如何能心安,继续待在京城?”
此言一出,底下就有人跟着说道:“如果连生命安全都难以保障,我们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还不如尽早回去。”
跟风者人云亦云,碌安一席话说得人心惶惶。
一时间,各国使臣都闹着要回去。
天子大办千秋宴,宴还未开始,各国使臣便纷纷离京,传出去,大成的颜面,皇帝的颜面,将不复存在。
不仅如此,北凉还会认为皇上不作为,自此同大成交恶。
陆晚晚和谢怀琛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满朝文武几乎都在上奏,让皇上尽快将他们二人缉拿归案,就算不处置,至少要让北凉看到大成的态度。大成并非姑息养奸。
皇帝迟疑不决。
朝中沸反盈天,咒骂谢怀琛和陆晚晚的,怨皇帝昏庸的。皇上的威仪也受到了质疑。
事情几乎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
陆晚晚听说后,告诉谢怀琛:“时候到了。”
谢怀琛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们何时去击登闻鼓鸣冤?”
他说得轻松惬意,好似他们不是做随时可能会掉脑袋的大事,而是去游山玩水一样。
陆晚晚轻轻抿着唇,搀着他的胳膊,道:“被人诬陷的日子可真不好受,咱们明日就去吧。”
谢怀琛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水瀑一般顺滑的发丝令他心尖微微动了下,他道:“好。”
次日夫妇俩五更便起。
陆晚晚盛装打扮,穿上了册封公主时皇帝御赐的朝服,庄严肃穆;谢怀琛亦簪缨带帽,着紫金武将蟒袍,亦是无比庄重。
他们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式朝臣上朝的时辰,看着如今在风口浪尖的两人盛装出现在宫门口,众人不由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压低声音议论。
陆晚晚和谢怀琛互相对视了一眼,仿佛没有听见那些犹如针尖麦芒般戳人心扉的话,目不斜视地朝前走。
他们仿佛生出了无限的勇气,盯着比千钧还重的目光前行。
站在登闻鼓下的时候,谢怀琛问陆晚晚:“你怕吗?”
陆晚晚笑着说:“我心无愧疚,夫君行事坦荡,我何怕之有。”
谢怀琛听了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抬手就将鼓槌取了下来。
他的妻子就是这样,冷静淡定,站在他身旁,给了他勇往直前的力量。她看起来柔弱无骨,微风仿佛能轻而易举吹折她的腰肢,但神气的是她竟支撑起了自己的脊骨,陪他从父母手中接过镇国公府的匾额,将它高高撑起。
虽然他的力量和成就还远远不能同父亲相提并论,但有她在,他相信自己可以,迟早有一天。
朝堂之上,御使大夫再次进谏,让皇帝尽快处置陆晚晚和谢怀琛。
皇帝缄默不语间,忽闻殿外鼓声大作。
一下一下,仿佛有穿云破月的魄力,震撼人心。
“是何人在击鼓?”皇帝手撑在太阳穴,问道。
侍卫飞快跑去登闻鼓处,见是谢怀琛和陆晚晚,跑回来报道:“回皇上,是安平公主和谢少将军。”
皇帝佯做讶然:“他们来做什么?”
侍卫道:“公主和将军说他们受人诬陷,有冤无处申,故而击登闻鼓,求皇上为他们主持公道。”
皇上皱了下眉,问殿内诸公:“大家都说安平和谢怀琛杀了人,如今他们说自己有冤,诸位爱卿说此事朕应当如何解决。”
有看不惯谢怀琛往日行事做派的御史道:“喊冤谁不会喊,最重要的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谢怀琛先欺辱了良家妇女,公主因妒生恨,痛下杀手。口说无凭,除非他们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回陛下,臣以为当宣他们进殿盘问,看他们是否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这种事情就算是诬陷,他们也很难证明自己是无罪的。人已死,根本说不清。
皇帝又问了几人,他们都同意宣他们入殿。
皇帝便抬抬手指,示意侍卫带他们俩进来。
过了片刻,陆晚晚和谢怀琛便走进了大殿。
正门两侧的官员自行散开,让出一条道,他们俩径直走到龙椅的丹墀之下。
谢怀琛和陆晚晚都盛装出席。
谢怀琛一身紫金蟒袍,绥带整齐飘逸,绣紫金蟒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他自幼习武,仪态很好,往人群里一站,将他的英武衬托到了极致;陆晚晚那身淡金黄的绣牡丹宫装雍容华贵,再加上佩戴的首饰衬托,亦是华美绝艳,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