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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番外(138)

作者:非10 阅读记录

但在有心之人眼中,却一定足够醒目。

她今日前来只为见玉屑一面,探一探路。

方才所见可知玉屑身边有至少两名女使守着,如此情况下,她纵有天大本领,也没有办法对玉屑做任何事而不被人疑心。

且此处是长公主府,而她此时已不是李尚,在此处作妖,毫无优势可言。

所以,她要让玉屑主动来找自己,别的暂且不论,先占下主动权再说。

而不管是对方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要还活着,那么就别妄想可以将真相藏起来。

……

“常娘子这是去哪里了?”

常岁宁刚回到前厅外,就见先前去沏茶的女使快步走来,显是找了她好一会儿了。

“我方才有些腹痛,便去寻了净房。”常岁宁状似有些不自在地胡诌道。

那女使看了眼她回来的方向,那处确有净房在,便也未多想,只微皱眉提醒道:“长公主府不比其它,常娘子还是不要独自走动得好。”

常岁宁态度也很端正:“姐姐放心,再不会了。”

少女神态并不谄媚讨好,白皙漂亮的脸上只有认真反省之色,如此一句姐姐喊下来,叫女使愣了一下。

片刻后,面色不自觉缓和了下来。

——毕竟又没闯什么祸,小姑娘家腹痛就近寻个净房又有什么错呢?反倒是她刚才那般严肃做什么,真是不应该。

“晚间风凉,常娘子进厅内吃些热茶果子。”

常岁宁点头道谢,依言进了厅中坐下。

待吃了盏热茶,又安静坐了一刻钟,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常岁宁才提起去寻郑国公夫人。

女使点头,带着她回了祭堂。

二人刚近得祭堂外,便有失控的哭声入耳。

却不是段氏——

虽说方才常岁宁走后,段氏也一度放飞自我哭出了声来,但哭到半场,忽有更为悲切猛烈的哭声不期而遇,段氏回头一看,只见是玉屑疯了般扑了进来跪倒伏地痛哭。

这阵势将段氏唬得哭意也没了,忙往一旁让了让。

那两名追来的女使欲将人带回去,但她们越拉玉屑越是挣扎得厉害,挣扎间撞到香案上,头都磕破了。

这般又哭又闹地折腾许久,待常岁宁到后没过片刻,便见人力竭昏厥了过去。

如此才算平静下来。

见玉屑被扶了下去,段氏长长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道:“咱们也回去吧。”

常岁宁便点头,并不多问任何。

回到常家,常岁宁沐浴罢,坐在梳妆桌前,由喜儿拿雪白棉巾绞着头发。

随着灯影轻动,镜中少女面庞模糊,似真似幻。

今日算是不虚此行,接下来只等玉屑那边的动静了。

但虽说要等,却也不能干坐着只等这一件事,她还有许多其它事要做。

次日晨早,常岁宁照常起身去往演武场。

正午时分,常阔早朝归家。

常岁安应邀出门会友去了,今日不在家中,用午食时便只父女二人在。

常岁宁是个想到就要去做的人,饭间便说起了拜师的想法:“阿爹,我想拜三爹做老师,让三爹教授我读书。”

常阔扒饭的动作一顿,将口中食物咽了下去,患得患失地看着女儿:“岁宁这是又不想习武了?”

“岂会,可每日习武的时辰至多半日,余下的时间便浪费了,不如拿来读书。”

这句话如一颗定心丸,叫常阔露出欣慰笑意:“看来我们岁宁是想文武兼备……你如此上进,阿爹自是赞成的,可作何非要拜你三爹做老师?他忙于国子监之事,平日脱身不得,十日半月只怕都来不了一趟。”

常岁宁:“三爹不便来,我去国子监寻他便是。”

常阔一愣:“可国子监里的学生皆是男子——”

“我正是想知道男子们学的都是什么。”常岁宁眼底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天真期望:“但我又入不得国子监,思来想去,只能拜三爹为师,方能有机会触碰一二。”

常阔听得心中一痛。

这种身为父亲却不能满足女儿如此小小心愿的感觉,对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来说,实在太痛了。

心痛自责之余,又不免觉得不公。

可恶,凭什么他优秀至此的女儿不能光明正大作为监生去国子监读书!

跟不能接纳他女儿的地方没什么好说的!

悲愤化为力量,常阔火速扒饭,边催促女儿:“咱们快些吃,吃完阿爹就带你去寻你三爹!”

常岁宁不由问:“可拜师之事,按说晨早登门更合规矩吧?”

常阔头也不抬地道:“自家人拜师就拜师,还挑什么时辰?”

这句话搭配他此时的气场,落在常岁宁耳中,只觉更像是——打你就打你,还挑什么日子?

到底是老常,除了军规,其它规矩都完全没在守的。

常岁宁则选择临时守点孝道,听从父亲安排。

看着就差将头埋进饭碗里的将军和女郎,下人面色麻木。

饭后,常家父女即去往了国子监寻乔祭酒。

此刻,乔祭酒正会客。

来客身份有些特殊,乔祭酒愿将其称之为近来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第87章 是殿下回来了

正是近来擢升为朝堂新贵的褚太傅——近致仕之年成了新贵,便成了又老又新的存在。

对于褚太傅的到来,乔祭酒不敢怠慢,拿出了最高待客礼节。

于是,此时二人便坐在国子监广文馆后河边一同钓鱼。

须发花白的褚太傅手持鱼竿,望水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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