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75)
后来某一天,我突然醒来,妈妈喜出望外。我躺在病床上多久,她就守候了我多久。她泪水涟涟地对我说,“西文,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妈妈还告诉我,在我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之际,身体状况曾一度极为不稳,生命体征的各项指数都变得十分危险。进入监护病房后,经过医生多方面的检查,才在我的体内发现了某种类似蛇毒唾液的化合成分,通过及时抢救和解毒,才算把我的一条小命捡了回来。
说到这里,她皱眉问我,你是不是去哪里旅行过了?
愕然过后,我想起中了艾达的毒的事,便点点头,“几个月前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比较落后。”
妈妈狐疑地看着我,本想再问什么,见我一脸病容和疲惫不堪,终是没再问下去。
就在我病重的时候,我的爸爸正在遥远的伦敦守着他的即将到来的第四个孩子,他的妻子据说可能会难产,所以他无法离开她前来看望我。
我听后只是淡淡一笑,爸爸的凉薄,我在多年前就早已体会,无论他现在怎样对我,都已伤害不了我。靠在床头,看着渐渐明亮的窗帘,我在心中揣度是不是越是长得帅的男人,对待感情就越是淡然,他们永远只对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乐此不彼,而对那些利益甚微的事或情感,显得漫不经心。
我爸爸再婚的对象,据说是伦敦那边一个华人商会主席的侄女。她出身良好,家境殷实,再加上性格温柔,和姣好的面容,便成为了每个男人梦想中的结婚对象。爸爸在一次酒会上遇上了她,便惊为天人,甚至不顾自己已婚的身份,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对女人了如指掌,在他刻意编织的精密情网之下,那个女人便被他成功的追到了手。
我不知他婚后的生活怎样,只知道他的事业从此以后蒸蒸日上。
春风日暖,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几朵白云飘过,给碧蓝的天空增添了几分生趣。
我独自开着车,行驶在海岸边的公路上。
微暖的晨风吹拂到我的脸上,吹起我的头发,我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一杯温热的拿铁。喝完之后,我扬起手,随意把纸杯高高扔起,风吹扬起,纸杯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到了路边。
我不怕有人找我罚款,也不怕有人找我麻烦,真有什么发生,我认罚。
因为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随意乱扔东西来发泄情绪。
我的做法很幼稚,我的想法也很幼稚。
可我偏偏就想做这种幼稚的事。
我加快了开车的速度,超越了前面一辆又一辆的车,迎面而来的风越来越大,乱发把我的半张脸都遮盖。
眼前的景物也被遮了大半,我随时都有出车祸的危险。
我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连方向盘几乎都要震动起来。
我的车也开始东晃西歪,左右驶过的车纷纷响着尖锐的喇叭从我的身边心惊胆战的经过。
眼泪从我的眼角溢出,那是不得不面对丑恶现实的痛苦。
那是从恶梦中醒来的痛苦。
一辆警车呼啸着追上了我,并成功的把我拦截了下来。他们嘴里叽哩哇啦地说着并不标准的美语,大意是要检查我的驾照。靠在车窗旁,我懒懒地把我的证件扔给了他们,“小姐,”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警官一本正经地说,“你虽是第一次违规,但下次我们就不会仅是开罚单这么简单,照你这种开法,我们极有可能会扣你的分。”
我耸了耸肩,懒得多搭理,装作听不懂他们的警告。
我从来都不是坏孩子,从来不做可能会出格的任何事情。我从小到大都很乖,很听话,可不知为何,在那段日子里,我显得尤为的反常和令人讨厌。
他们走后,我又重新开起了车。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握着方向盘,心中计划着接下来去哪里。迎面而来的海风越来越大,我的视线不禁投向了公路不远处的蓝色大海。
金色的阳光下,长长的海岸线尤如一道迷人的风景,让人难以移开眼。
我决定去海边散散心。
找了个地方停车,刚刚停好,手机便响了,我随意地接起,“喂。”
“林西文,你好,我是原青侠。”
“原青侠?”我的心徒然动了起来,我激动地喊着,“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他在电话的另一端笑着,“你妈妈在医院里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在医院有熟人,一下子就打听到了。我刚打电话到你这边的家,你妈就把你的手机号给了我。”
“原青侠,”我突然有种想大哭一场的yu望,声音竟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你现在在哪里?”他说着,“我现在也在旧金山,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我在……”我环视了四面,回答他,“旧金山动物园附近的一个海滩吧。”
一个钟头后,我们在海滩上见到了对方。
灿烂的阳光下,远远看见了他高高大大的身影。当走近我时,他的俊朗五官,眼睛里明亮的光芒,都让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明明这边才过两个多月,我却有种很久不见的感觉。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二十三章 生活在别处(二)
“西文姐,你现在相信有妖精国了吗?”他急急地问道。
我故意皱起了眉头,“原弟弟,你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
他脸上的阳光笑容依然不变,“你急着想见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的心中涌过一缕难言的酸楚,“那还得真谢谢你了,”我苦笑着,“你让我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