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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被子包,梁多弼躲在里面,沙哑的道:“出去啊!都出……出去!”
梁饬道:“你犯甚么病?不得无礼!”
梁饬去拽被子,梁多弼藏在里面,就是不松手,嗓音十足沙哑:“快走开……走……”
哗啦——
被子突然被拽开,不,与其说是拽开,不如说是梁多弼突然放手,直接掀开。
被子掉在地上,梁多弼的面容袒露出来,他脸色涨红,几乎是紫红色,脖子上盘踞着一条条青筋,双目充满血丝,似乎是在忍耐甚么。
梁饬头一次见到梁多弼如此凶狠的面相,难免一愣,就是这一愣神,梁多弼突然发难,嘭一声将梁饬扑倒在软榻上,双手一分,钳住梁饬的手腕按在耳侧。
梁饬下意识想要挣扎,梁多弼虽身材高大,但从来不会习武,梁饬自幼文武双全,若是放在平日里,早就将梁多弼掀翻,可今日不知为何,梁多弼力气大的仿佛野兽,双手好似铁钳,梁饬愣是挣扎不开。
梁多弼喘着粗气,将梁饬的双手交叠,腾出一只手来,嘶啦一声将他的衣裳撕开,低头去吻他的脖颈。
刘非眯了眯眼目,道:“陛下。”
梁错出手如电,一把捏在梁多弼的后颈上,梁多弼好似被人抽走了骨头,猛地昏厥过去,一下子压在梁饬身上。
梁饬急忙从榻上翻身下来,衣裳已然豁了,脖颈上一处明晃晃的咬痕,狼狈的不成模样。
刘非回身将屋舍的门关闭,阻断了那些好奇往里张望的仆役,对梁饬道:“宋国公又欠非一个人情。”
梁饬面色通红,羞耻的说不出话来。
兹丕黑父上前诊脉,过了一会子,道:“请陛下、太宰与宋国公放心,世子他只是服用了过量的……壮阳药。”
“甚么?”梁饬岁觉得梁多弼的举止奇怪,但没想到他竟如此胡闹。
兹丕黑父道:“兹丕为世子下针,过一会世子便会清醒。”
梁饬因着实在狼狈,趁着兹丕黑父下针的空档,去换了一身衣裳,特意选了一个高领,遮住脖颈上的齿痕。
这才回来盘问仆役与使女。
众人见到国公爷脸色难看,黑得犹如烧炭,一个个战战兢兢。
刘非问道:“昨夜世子何时归来?”
“过……过了子时。”仆役回道。
刘非有些奇怪,昨夜的确闹得很晚,但是寻到谢文冶之后,梁多弼便走了,并不到子时那么晚,但他回府已经过了子时,说明这其后,梁多弼去了别的地方。
刘非又问:“世子回来可有异常?”
使女摇头道:“没……没有异常。”
刘非再问:“可吃过甚么,喝过甚么?”
其中一个使女道:“世子……世子昨夜回来之后,喝过茶。”
“茶?”刘非最近对这个字很是敏感,毕竟谢文冶一直在叨念这个字。
使女点点头,道:“世子昨夜带回来的,说是……说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君子醉!”
刘非思索起来,君子醉?梁多弼离开太宰府还是好好儿的,后半夜突然开始发病,今日一早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其中只饮过君子醉,显然梁多弼的异常与这茶饮相关。
刘非道:“茶饮可还有剩下的?”
侍女摇头道:“没有,就小小一杯,全都叫世子饮光了,还……还涮了水,一滴都不剩下。”
刘非正在盘问,便听到“哎呦……哎呦……”的声音从屋舍中传出来,怕是梁多弼醒过来了。
众人走进屋舍,果然看到梁多弼清醒了,他扶着自己的脖颈,显然觉得脖子疼,道:“我……我这是怎么了,好疼……好似有人打我……”
随即一脸迷茫,惊讶的道:“陛下?太宰?咦——我身上怎么都是针?哎哟好疼……”
兹丕黑父道:“世子别动,还未到起针的时辰。”
梁多弼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似乎感觉有些异样,偷偷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不由面红耳赤。
兹丕黑父却道:“世子本就身强体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饮了太多壮阳药,气血旺盛,有些反应是正常的,比方才好多了。”
梁多弼:“……”
梁多弼的脑袋里轰隆一声,面色通红,紧紧抱着自己的被子,遮住自己的下面,仿佛一个被人欺凌的小可怜儿。
梁饬脸色阴冷的道:“你不记得自己做了甚么?”
“嘶……我……我当时晕晕乎乎的,”梁多弼扶着自己的脑袋,道:“好像……好像记得……”
他说到此处,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震惊且羞赧的道:“我好像记得,我……我把太宰扑在榻上,我还……还亲了太宰!”
刘非:“……嗯?”
第100章 掉马
梁多弼捂着嘴巴,一脸羞涩看着刘非,颇为不好意思,还有些沉浸在虚幻缥缈的回味之中。
他如此一说,众人全都愣住了,没能反应过来,梁多弼又道:“太宰,你放心,我……我会负责的!”
刘非惊讶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梁多弼方才应该是意识比较混乱,竟是把梁饬当成了自己,他侧目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梁饬,顽味的微笑道:“哦?世子打算怎么负责?”
梁多弼正直的道:“我、我可以……可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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