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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兹丕黑父上前,从药囊中一掏,然后一抖,哗啦一声,一只卷轴打开,里面竟是满满的银针,细如发丝,粗似铁杵,应有尽有!
刘非故作一脸好奇的看向其中一根铁杵般的银针,道:“兹丕公,不知这是做甚么用的?”
兹丕黑父拿起那根银针,比着阳光,在手中晃了晃,道:“太宰有所不知,此银针是用来刺天灵所用。”
沈兰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袋。
刘非拉长声音,笑道:“哦——用来刺天灵盖的?那岂不是正好用来驱小鬼?适合沈君子,还不给沈君子下针?”
“不不不,”沈兰玉摇手道:“我只是简单的水土不服。”
刘非道:“沈君子,切勿讳疾忌医。”
沈兰玉挣扎:“我真的只是简单的水土不服!”
刘非挥手道:“来人啊,压住沈君子,不要让他乱动,这么粗的针,万一扎偏了,扎进眼珠子里,嘶……那可就疼了!”
沈兰玉狠狠打了一个哆嗦,眼看着兹丕黑父拿着铁杵越走越近,铁杵反射着阳光,沈兰玉甚至能感觉到,铁杵拨开自己头发,摩挲着自己头皮的感觉,脊背一阵阵发麻,涔涔的冷汗滚滚而下。
“等、等等!!”沈兰玉惨叫出声。
刘非挑眉,道:“沈君子,怎么了?”
沈兰玉嘴唇哆嗦,艰难的道:“我突然好了。”
“好了?”刘非反诘。
沈兰玉信誓旦旦的道:“对!对!好了!我……我全都大好了,没病了。”
刘非一笑,继续问道:“那沈君子以为,甚么时候启程才好?”
“现在!”沈兰玉笃定的道:“就现在!立刻!马上启程!”
刘非十足满意,点点头,道:“看来沈君子的病情,的确是大好了,这么着急启程呢……那希望沈君子在路上,不要再生病了,若是再害病,本相还是会带着兹丕公,前来为沈君子针灸的。”
说完,带着兹丕黑父转身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沈君子吓晕过去了……”
刘非临走之时,还能听到营帐中混乱的声音,不由冷笑,这么点胆子,也敢与非叫板?
沈兰玉不敢装病,当天便启程,之后的路程顺顺利利,很快便抵达了紫川山庄。
紫川山庄一直空置着,正好供队伍下榻所用。
他们刚刚抵达,地方的官员殷勤的上前迎接,阵仗十足之大。
“恭迎太宰——恭迎宋国公——恭迎兹丕公——”
官员们夹道跪迎,一路山呼,气势十足夸张。
紫川当地的官员从地上爬起来,赔笑道:“太宰,您远道而来,下臣特意准备了燕饮,为太宰接风洗尘!”
燕饮就设在紫川山庄之中,莺歌燕舞,奢靡无比,看来当地的官员是下了血本儿,刘非还发现,当地的官员一直在与沈兰玉通气。
想必是沈兰玉拖延时机不成,又想用糖衣炮弹来腐蚀众人,觉得把大家伙儿伺候的服服帖帖,舒舒服服,紫川山的矿产,便可以好商量。
“太宰请看,”当地的官员谄媚的道:“这是下臣特意为太宰准备的舞蹈,这些子伶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能人。”
丝竹之音而起,一行伶人踏着乐声入内,竟是一个个身材高大,臂膀强壮的壮汉!
刘非身为天官大冢宰,在升平苑中见过无数的伶人,也算是挑选过码子之人,却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伶人。
这些伶人有的围块破布,有的袒露着手臂,有的干脆只穿下裳,有的干脆没穿下裳,随着音乐上下起舞,白花花、古铜色交相呼应,简直……
辣眼睛。
当地的官员知晓刘非不近女色,那便是喜好南风,于是招来了一把子强壮的嬖宠,扮演成伶人的模样,到燕饮上群魔乱舞,一个个想要吸引刘非的注意力。
强壮的伶人们舞了过来,哗啦袖袍一甩,扫着刘非的面颊蹭过去,还不断的给刘非抛媚眼,时不时展露着自己丰满的肌肉。
刘非坐在席上,平静的看着那些夸张的肌肉,这是抹了多少油,看起来如此油光光,怕是连蚊子都要打滑。
嘭——!!
一声巨响,一口宝剑突然掉下来,直接砸在那想要靠近刘非的粗壮伶人脚面上。
“啊——”
粗壮的伶人惨叫一声,疼的一屁股跌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丫哀嚎。
众人都被掉剑的声音惊到,转头去看,只见一个末流背剑官,他分明站在队伍的最后,竟然将宝剑掉的那么远,正好掉在了最前面,说是掉,不如说是扔,且准头极佳。
正是梁错!
梁错伪装成背剑官,除了刘非,其他人都不知晓,梁错看着那些子壮实的伶人在刘非面前,舞啊舞啊,上蹿下跳,又甩袖子又扭腰,实在是酸不过,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一不小心”,将宝剑掉了下去。
梁错垂着头,避免众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故意压低了声音,好似很本分很害怕,道:“卑将失职,惊扰了太宰,还请太宰责罚。”
刘非挑眉看向梁错,唇角一挑,道:“你是失职,连口剑都背不好,你还能做甚么?”
梁错也是演上了瘾,瑟瑟发抖的道:“求太宰原谅,无论太宰如何责罚,卑将都毫无怨言。”
“哦?”刘非笑道:“毫无怨言,这话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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