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115)
且不说薛朗多年行军打仗,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接触过各种药材。月缨也是常年行走江湖,对那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了如指掌。
薛寒星了解父母的能力,闪身请二人进屋。
见到身着嫁衣躺在薛寒星床上的岑晚,月缨一脸惊艳:
“这孩子当真是个男娃娃?我可是连她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没见过几个呢!”
殊不知自己一句普普通通的夸赞,在薛寒星听来显得格外刺耳。
他面色僵硬,严肃道:“人家本就是男儿身。娘,你可别当着他面这样说。”
月缨自知理亏,但也不明白薛寒星为何如此较真?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她只能低下头,仔细查看岑晚的状况。
而薛朗的反应则与月缨大相径庭。
他比月缨走得慢了两步,所以现在才看清床上之人的面容。
那一刻他脸色骤然大变,看向薛寒星道:“星儿,你确定他是男子?”
见父亲反应如此激烈,薛寒星也有些诧异,即便岑晚面容再姣好若女,也不至于让自己见多识广的老父亲露出这副表情。
他点点头回道:“自然,我与他五年前便已相识,父亲何出此言?”
月缨也看向薛朗,显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夫君为何说出这般古怪的话?在大多数时候,比起自己来讲薛朗还是比较靠谱的。
看过岑晚情况的月缨先安抚薛寒星,“他没什么事,只是迷药的作用罢了。“而后也一脸好奇地看向薛朗,等他给出一个答复。
在两人视线的聚焦下,薛朗一言不发。
恰巧这时,鲁神医到了。
老头已是年过古稀,刚刚被薛寒星派去的人从床上叫了起来,现在只是简单披了件衣服,头发也未束。白花花的胡须与鬓发同面上的褶皱共同诉说着这位老人经历过的沧桑。
不过他依旧精神矍铄,一进门就提着拐杖作势抽了一下薛寒星的大腿道:
“老头我刚睡着,就被你这小鬼从床上薅起来,今天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必定要让你给我试上三副新药!”
接着他也没同月缨薛朗打招呼,径直走到床前,拉开挡在前面的月缨,向床上之人望去。
只一眼,鲁神医僵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岑晚的脸,然后声音颤抖道:“我竟老到这种地步,出现幻觉了?为何我好像见到了冬儿。”
薛朗拉住鲁神医颤抖的手,想要让老人的情绪先平复下来。
但拉了两下,却都没能将人拉离这里。鲁神医的脚下像是生了根,饱含风霜的眼中,似有穿越时光的眷念。
这下薛寒星与月缨更懵了,月缨是个急性子,揪住薛朗的衣袖,要他将事情说个明白。
薛朗却看向薛寒星的方向,问道:“你先同我们讲讲,你是怎样认识这孩子的?”
在场几人都是薛寒星今生最信任的人,所以他也将自己与岑晚五年前在江州城做过的事,同在场三人简单叙述了一遍,只不过他还是选择隐去了岑晚身上奇异的能力。
“你说他小时候被村里的人当做傻子欺凌?!”
鲁神医激动地把住薛寒星的胳膊,言语中满是心疼与悲痛。
可听过了薛寒星的讲述,薛朗却还不愿将他所知道的真相和盘托出,只是再次问道:“你说他通过了吏考?”
见薛寒星点头,薛朗深深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避不过。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好让你知道,待我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告知于你,只是这段时间,你先不要让他进宫面圣。”薛朗言辞恳切告诫薛寒星。
难得见父亲如此认真,薛寒星点头称是,并将此事牢牢记在心中。
而昏迷中的岑晚也暂且被留在武安侯府,月缨为他收拾出了一间薛寒星院中的客房,内里的布置甚至比世子本人的房间陈设还要更好。
薛寒星自然是没有异议,只是此事一出,自己与岑晚暂时减少接触的打算也只能搁置。
父亲隐瞒的秘密绝不是小事,自己最好还是要时时刻刻留在岑晚身边,才能安心。
而他也不敢去细想,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升腾起的那股隐秘的喜悦,究竟代表着什么。
待父母与鲁神医离去后,薛寒星坐在岑晚床边,直到深夜。
岑晚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看见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那个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大帅哥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看。
他自然清楚对方是谁,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每次遇到薛寒星,都会升起的搞怪心思。
“你,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现在的薛寒星早已今非昔比,又清楚知道岑晚的真实性别,怎么会再被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