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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過來胡同,看到幾個孩子在這裡玩,便想著從孩子身上下手,這時候恰好一個老頭兒過來,推著一輛單軲轆的手推車,一邊晃悠悠地走,一邊叫賣蟲合蟲莫骨朵兒。
陳耀堂就覺得機會來瞭,他掏錢買瞭兩碗,就要給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哪喝這個,兩個孩子見都沒見過,看著那黑乎乎的蝌蚪都覺得害怕,連忙搖頭擺手的。
可陳耀堂覺得,這個也是三分錢一碗呢,你怎麼就不喝,這是好東西啊!我六分錢買瞭,你們不能浪費啊,就非要孩子喝,孩子不喝,他就瞪眼睛,呵斥道:“沒出息的玩意兒,這麼好東西不知道喝?你們不喝,回頭你們姥姥也生氣,把你們一傢子趕出去!”
多多嚇到瞭,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不喝,不喝,我不喝!”
陳耀堂氣急瞭,就要捏著多多的下巴,怎麼也得喝下去。
他自己沒覺得什麼,覺得灌孩子藥都這樣,哪知道任競年和顧舜華來瞭,氣得直接想揍死他。
所以他也委屈啊,跺著腳說:“舜華,做人得講良心啊,我這是為孩子好!喝瞭這個不生病!”
然而多多卻已經嚇到瞭,一聽“喝”就滿臉驚恐,淚珠兒不斷地流:“多多不要喝!多多害怕,多多不要喝!”
多多這麼一哭,任競年和顧舜華自然是心疼,顧舜華趕緊接過來,抱著拍後背,小心地安撫,任競年放開孩子後,看向陳耀堂。
陳耀堂還在那裡念念叨叨的:“我說外甥女啊,舅也是對孩子好,舅花瞭六分錢呢!舅花瞭六分錢,你們不領情,還這麼哭哭啼啼的,這孩子也太沒出息瞭!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蟲合蟲莫骨朵兒啊!”
任競年低頭看那所謂的蟲合蟲莫骨朵兒,就是一碗不知道哪兒灌來的河水,河水裡飄著十幾個還能遊的蝌蚪,這竟然要給自己閨女灌?
這簡直是要毒自己孩子,他那臉黑得能滴水瞭。
他盯著陳耀堂:“有什麼事沖著大人來,你這是欺負孩子?”
陳耀堂簡直是好笑瞭,就為瞭討好討好他們這一傢子,六分錢出去,他竟然還落一個壞名聲?這可真是好心當驢肝肺呢?
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當時這火就摟不住瞭:“你們這一傢子,懂不懂理,當舅姥爺的給孩子喝這個為瞭孩子好,你們還不領情瞭是吧?我呸,一傢子不通人性的玩意兒,你們還我六分錢!”
他要是沖別人勁勁兒的,別人還不好辦,比如顧躍華顧舜華,再怎麼著,這也是娘傢舅,你能講道理,但你不能動手,你動手,哪怕你再有理,那也是先虧瞭。
沒辦法,輩分在那兒擺著,大傢夥就認這個理。
可任競年不是。
任競年隻是一個女婿,別看他平時脾氣挺好的,待人也和善,鄰居都誇他是好女婿,但他也有底限。
自己閨女哭啼啼的掉眼淚,委屈得不行瞭,當爸的心裡隻覺得痛,比直接給自己一刀子還痛。
當下任競年也沒吭聲,一步踏上去,直接擡起拳頭,給瞭陳耀堂一下子。
陳耀堂踉蹌後退瞭七八步,而就在他後退的那功夫,鼻子裡的血就噴出來,直接灑瞭一地。
隨之而來的事任競年狠狠的一句警告:“離我孩子遠點!”
周圍孩子看著這個,也都懵瞭,鄰居們也傻眼瞭。
陳耀堂好不容易定住身子,扶著墻,反應瞭半響才摸瞭摸鼻子,得,都是血,黏黏糊糊的。
他咬牙,之後殺豬一樣嘶聲大喊:“外甥女婿打舅舅瞭,大傢快來看哪!以下犯上外甥女婿打舅舅瞭!”
這下子,事情鬧大瞭,就連隔壁胡同的都來看熱鬧。
周圍自然說什麼的都有,大部分覺得陳耀堂不是東西,可也有一些老人背著手說:“再怎麼著,你也不能打他,當晚輩的就這麼幹,真是沒點規矩。”
顧舜華卻覺得,打得好,打得太好瞭。
她閨女這還委屈抹眼淚呢,這是被嚇到瞭,嚇唬孩子你算什麼東西,不打你打誰。
所以顧舜華冷笑一聲,回到傢裡便開始攛掇:“我們現在就去舉報,舉報他是特務!有什麼說什麼,給他來一個大的!”
任競年二話沒說,收拾東西直接奔公安部門瞭,這次不是派出所,直接是市國安局瞭。
他動手可不是沖動,也是想好瞭,身邊留著這麼一個東西,他終究是不放心,打瞭後,更得小心,所以怎麼著也得給他舉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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