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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61)
作者:闫桔 阅读记录
她不怕應付吳閱,因為吳傢也是極愛面子的,至少有所顧忌。
但蕭煜不一樣,他有強勢的身傢背景,並且無法無天,是出瞭名的小霸王。
被這麼一個狗東西纏上,她一個毫無依靠的弱女子,想要從他手裡逃脫,無異於以卵擊石。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敲門聲,是魏氏趕過來瞭。
青禾忙去開門,看到她就紅瞭眼。
魏氏見狀暗叫不好。
關上房門,青禾三言兩語把沈映蓉的情形說瞭說。
魏氏頓時恨得目眥欲裂,脫口道:“那畜生怎麼敢?!”
青禾連連抹淚。
魏氏亦紅瞭眼,當即去屏風後看沈映蓉。對方表情平靜,冷靜得叫人害怕。
魏氏焦頭爛額,喉頭發堵道:“娘子……”
沈映蓉吩咐道:“我要去別院,昨兒出來沒帶錢銀,現在身無分文,魏媽媽把那兩支銀簪拿去兌換,給我置身衣裳,再叫頂小轎。”停頓片刻,“莫要忘瞭抓藥。”
魏氏欲言又止。
沈映蓉:“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
魏氏隻得拿著那兩支銀簪出去辦事。
阿喜還守在門外的,魏氏恨恨地剜瞭他一眼,說道:“去給娘子找頂小轎來,去別院。”
阿喜並未多問,自顧離開瞭。
魏氏也出去置辦衣裳,抓避子湯的藥。
莫約兩盞茶的功夫,魏氏尋來衣物,裡裡外外給沈映蓉換上。
因著鎖骨處有吻痕,那衣物是交領,把所有顯眼的痕跡都遮擋得嚴實。
魏氏心情沉重地替她梳理發髻,憋著許多話,卻不敢開口。
青禾伺候她洗漱。
沈映蓉像往常那般,看不出任何異常。
魏氏焦灼不已,因為一般的女郎遇到這樣的變故恐怕早就崩潰哭鬧瞭,可是她沒有。
曾經那般依附的男人,滿心滿眼裡都裝著丈夫的後宅女郎,全心全意去侍奉,盼著走一輩子的美夢,一下子被擊得支離破碎。
一個人翻臉的速度原來可以這般快。
前腳甜言蜜語,後腳就把她送到別的男人榻上。
若說心中不恨,肯定是假的。
待小轎尋來,魏氏攙扶沈映蓉出去。
她仍舊體體面面,隻是走路的時候兩腿酸軟,有些打顫,腰也不舒服。
那狂徒才十八歲,精力自是旺盛,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被他折騰過多少回,全身像散架似的,哪哪都酸疼。
沈映蓉忍著身體的不適,由魏氏扶著走到小轎旁,說道:“回去告訴郎君,我要在別院清凈兩日再去娘傢,傢中得靠他自己操勞。”
這話是說給阿喜聽的,他應聲是。
小轎離開寶福樓,魏氏和青禾在一旁跟隨。
阿喜在原地看瞭會兒,才離開瞭,回去複命。他並未去吳傢,而是去瞭衙門。
因為吳閱確實去衙門上值瞭,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叫人看不出端倪。
在去別院的途中,沈映蓉端坐在轎子裡,再無先前的精氣神兒。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後宅婦人。
這個時代的女郎,在傢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禮儀教條規範她們的言行,給她們戴上世俗枷鎖,期盼著她們遵循三從四德,做賢妻良母。
不知怎麼的,沈映蓉忽然覺得自己喘不過氣。
吳閱的背刺將她打入阿鼻地獄,她想大聲吶喊,大聲質問。
可是她清楚地明白,吶喊不管用,質問也沒有任何意義。
說到底,就是不愛罷瞭。
或許有幾分憐愛,但不多。
僅此而已。
可笑的是那男人是她自己親手挑選的,三年恩愛夫妻,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曾經她以為的體貼尊重,曾經她以為的細水長流,曾經她以為的……
那些都是曾經,她以為的。
當一個人在失望透頂時,根本就不會大哭發洩,而是沉默無言。
哭有什麼用?
哭給誰看呢?
用哭來讓男人憐憫,良心發現?還是用哭來展現為人妻女的弱勢與無奈?
微微濕潤的眼眶終歸沒有掉下一絲眼淚,因為不值得。
沈傢那般窮困潦倒傾盡一切教養的女兒斷不該軟弱無骨。
她是文人,本該有一身傲骨,方才不負自傢父親的一番栽培。
她沈映蓉的傲骨,誰也別想來折斷。
今日摔瞭一跤,爬起來便是,以前體體面面的,以後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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