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多帶他進宮來玩。”鐘離婉說：“不要告訴他這是皇宮，也不必解釋朕的身份，隻當朕是他的姑母就好。”

周文心中一緊，底氣不足地回答：“是。”

妖嬈琥珀

一點寒芒先至, 男人不由得瞇瞭下眼睛，結果就是這一剎那的走神，讓他下一刻就身首異處！

長槍如龍, 在女子手中使得虎虎生風！不過一盞茶時間，庭院中之人盡皆戰敗身死！

最後一個人倒地，女子收瞭勢，回過身來，面上肅殺之色盡數褪去，嘴角輕揚, 眼角眉梢媚意橫生。“二十七個！姐姐，這回又是我贏瞭。”

屋中走出另外一個嬌小纖細的身影, 手中三尺青鋒也是帶著點點斑駁的血跡, 面容與庭院中使槍的女子一般嬌美, 卻更加清冷。

“贏瞭便贏瞭, 哪個又要與你比較？”

冷淡的說完這句，女子視察各處，發現再無活口後, 方才取瞭書房中這群人視若性命的關鍵性證據。

確認無疑之後, 清冷女子向嬌媚女子一頷首。“任務完成, 回去複命。”

“唉，沒意思，又是群烏合之衆。”

嬌媚女子用長槍將庭院裡所有人的屍體都挑到瞭一處，自隨身荷包中取出一瓷瓶。

瓶口打開，辛辣刺鼻味撲面而來, 女子恍若未覺, 神色自若地將裡頭液體均勻地撒在屍體上。

火折子微弱的光一觸及液體，大火猛然竄起, 吞噬所有的屍體。

另外一邊的清冷女子也對屋中屍體做瞭相同的事。

等烈火熊熊清理完全部痕跡後，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希望下次任務能有趣一些，再不要是這些自以為聰明的愚蠢逆賊瞭。”

嬌媚女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但清冷女子卻隻是淡淡看瞭她一眼，並未理會。

乘著快馬，二人翻山越嶺一晚，終是來到一處杳無人煙的密林深處。循著特定軌跡避開重重迷障陷阱，來到一扇巨大石門前。

“若一。”

“若二。”

“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石門後出來一人，核對過兩人身份銘牌以及帶回來的任務物品，確認無疑後，點頭放行。

石窟很大，有足足一十八條主地道，無數支道，且裡頭暗無天日，不曾亮起過一束燭光。

二人見怪不怪，待適應之後，毫不猶豫便往主廳而去。

詳述經過、交付證據、確保不曾放走一個活口，負責對接的人將她們銘牌收走，記錄下這份功勞以後，這樁任務才是瞭瞭。

二人隨即回到各自石洞中休息，早有人備下熱水新衣與新鮮幹凈的吃食，這是隻有人完成任務並活著回來的專屬待遇。

要是任務失敗或是死在瞭外頭，這石洞隻會立刻被交付於下一主人。

摸黑洗完澡，穿上那件看不見顏色，與背景融為一體的衣裳，若二無聲嘆息。

這不見天日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

睜眼、練武、在無盡的黑暗中等待任務、終於又出到那色彩斑斕的世界中執行任務、完成任務、交付任務、隨後又是無止境的黑暗與等待。

這樣日複一日地過著，直到某天傳來恩師身故的消息，她都麻木得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

“也好，誰敢說不是一種解脫呢。”

“你說，讓老師念念不忘瞭一輩子的人，到底是誰？”

“聽說他曾經也是排行第一的暗衛，也曾被派往主子身邊受重用。可惜他沒管好自己的心，動瞭不該動的私欲，壞瞭主子的大事，這才被押送回來，一年年減少解藥劑量，直至油盡燈枯。唉，好容易到瞭外頭去，怎的就不珍惜呢？”

外出執行任務的若二永遠有說不完的話，似乎想把在那暗無天日又規矩森嚴的地方，被迫憋在心裡的話趁此機會全部傾訴出來一樣。

“你都說是念念不忘瞭一輩子的人。”破天荒的，若一回應瞭她：“能用一輩子來記住的人，本就比一切都重要。”

若二卻不珍惜她難得的開口，而是嗤之以鼻：“世上第一重要的是性命，其次是自由。除此之外，都是狗屁！”

若一不說話瞭。

這次她們回去以後，卻再沒有回到那冰冷幽暗的石洞。

管事親至，對她們二人上下打量：“這就是隱一帶出來最好的兩個？帶走。”

她們被喝令沐浴更衣，洗凈身上每一寸肌膚。

“不許留下絲毫血跡和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