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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道:“我確實是碰見瞭難事——我是發現我這五六年啊,隻顧得上往一條道上走,看著好像厲害瞭,但真碰上事情卻沒有去解決的能力。”
若是換個人知曉鄖國公府的事情,是不是早就幫三娘解決瞭?
因為幫不上大忙,所以她的承諾顯得格外蒼白。
而她近幾日才發現,一旦碰上這種無力的事情,她的“性子”似乎又回到瞭當年的“苛責”自己。
可不能如此瞭。
她深吸一口氣,立刻調整瞭心緒,半晌之後又開始勸解道:“但不要苛責自己,不能做到事事都周全是正常的,我們隻是普通人嘛。隻要盡心盡力去做,能確定有一個還不錯的結果就行瞭。”
說給瑩姐兒聽,也說給自己聽。
沒道理走到這一步瞭還要走從前的路。她撐著身子,“瑩姐兒,你不要擔心,我能自己解決的。”
瑩姐兒點點頭,又小聲道瞭一句:“那你也不要擔心孫姨母,她也能自己解決的。”
折綰愣瞭愣,瑩姐兒抱住她,“我懂——我都懂的,孫姨母跟勛國公吵架瞭你擔心嘛。”
折綰就笑起來,“你說的對,她自己可以的。”
“瑩姐兒,謝謝你。”
瑩姐兒可算是安心的睡著瞭。
接下來的兩天,折綰一直在給孫三娘準備能夠用得上的東西。
第三天,禦史臺突然上書勛國公之子以“良田”做“荒田”,侵占良田五千畝。
後又有人上書勛國公好友秦傢也借著勛國公長子的名義侵占上千畝良田,實在是罄竹難書。
這件事情迅速被壓瞭下來。皇帝當日坐在朝堂之上,面無表情,並沒有大怒,隻是叫人提審勛國公父子,圍禁勛國公府以及勛國公二房和三房。
事發突然,很多人都沒有緩過神來。但此事之前就有王德山的事情,於是即便陛下將事情壓著,沒有三司會審,卻也掀起瞭巨大的浪潮。
折綰一直叫人聽著消息,知曉之後立馬就去瞭勛國公府。
裡頭已經被封起來瞭,門上雖然沒有貼封條,但四處有官兵守著。
折綰到的時候玉岫也來瞭,見瞭她就道:“你也聽說瞭?你別著急,即便是勛國公府保不住,但三娘也能被保住。”
她恨恨道:“勛國公實在是可恨!我真是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他!”
折綰就想起瞭上輩子。上輩子孫三娘確實是沒有保住的。倒不是被砍頭流放,而是沒有熬過去。
孫三娘上輩子一直都沒有出過門,折綰第一次經常聽見她的名字,已經是她的死訊。玉岫為她收屍,為勛國公府其他女子幼兒打點後路。
至於勛國公府其他人的屍體,尤其是勛國公的,玉岫並沒有管過,任由他們被丟去瞭亂葬崗。
折綰當時還覺得是因著“避嫌”。畢竟身後還有一傢子人。但是這輩子自然而然就懂瞭她為什麼不為勛國公收屍。
她是恨不得將勛國公的屍體丟出去喂狗的。
折綰就拉著玉岫到一邊道:“此事,便連我也看得出來是來勢洶洶。前面就有王德山大人為瞭弟弟的事情被貶官,王德海一傢子人被判死刑。如今勛國公一傢呢?怕是難瞭。”
最後反正父子是都死瞭的。
而且勛國公長子能以良田為荒地,那江南有沒有其他的世傢如此做?
折綰記得後面幾年陸陸續續有抄傢的。但是因跟她沒有相幹,她也沒記住。
後來那三年又忘記瞭太多的事情,直到今日隻有隱隱約約的印象。
她深吸一口氣,拋開這些雜亂的思緒,鄭重的道:“我之前在陛下面前留下過一個賞賜。”
她將“太後的賞賜”說瞭一遍,玉岫喜得拍掌道:“如此甚好,我就更有把握瞭。”
她安慰折綰,道:“雖然你我都覺得勛國公府難逃此劫,但此事剛出,還要看陛下怎麼說,朝廷怎麼判,咱們不可輕易行事。”
事態確實不明。這輩子已經改變過很多事情瞭,折綰也不敢依著本就不清楚的記憶去莽撞。
兩人就先到勛國公府門口跟官兵商量,“我們也懂不能進去看望,隻是勛國老夫人身子弱,又是一直病著的,不能心驚,便請你們將這些吃食送進去。”
一個是宋傢大夫人,一個是英國公大夫人,官兵們還是好說話的,打開查看瞭是些點心和肉菜,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便點頭道:“我這就去送。”
進瞭屋,二房三房的人都跟勛國公老夫人關在一塊,孩子們哭得厲害,男人害怕得直抖,女人一直在罵老大不得好死,屋子裡面亂糟糟的,倒是隻有勛國公老夫人帶著一雙侄兒女靜坐在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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