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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卻冷笑,“你們一直都在朕面前行行走走,自小到大,皆是如此——你們在想什麼,朕能不知道?”
鶴春這是想著不得罪太子呢。
但他想要的是一個純臣,一個堅決站在自己這邊的侄兒,而不是偏向太子的大臣。
鶴春這次實在是讓他失望。當時有多暢懷,如今就有多生氣。
太子戰戰兢兢起來,皇帝頓時就惱瞭,“你是看朕年歲大瞭,想把朕當傻子看呢!”
太子惶恐磕頭,“父皇,不是這般的,您明鑒。”
但太子越是這般,皇帝就越是生氣,“朕親自教養你,也沒有對你說什麼重話,你卻為瞭那群大臣就開始疏遠朕,如今還要為瞭他們來忤逆朕。”
太子:“父皇,兒子錯瞭。”
想瞭想,還是狠心道:“隻是大臣們所請也是有緣由的——”
全淩之開瞭這個頭,往後就不好收瞭。
皇帝重重拍掌:“你是儲君,哪裡能討好大臣!”
太子就不敢再說瞭,但皇帝卻越想越生氣,“鶴春是不是也是如同你一般想的?”
太子就遲瞭一瞬回答,皇帝已經下瞭旨意,t“你是儲君,不好發落,便叫鶴春在府裡禁足三天。”
“也讓他好好想想,在朕面前一套,在大臣們面前一套能不能行得通。”
這是無妄之災。
太子頹然,知曉皇帝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刕鶴春就傻瞭。
當時折綰正帶著瑩姐兒在看工匠拆墻,瑩姐兒緊張的看著,而後大聲喊起來,高興的道:“倒瞭,塌瞭——大伯母,你看,墻倒瞭!”
得無念,得無名(6)
西墻拆瞭。
許許多多的木頭被砍斷, 再被木匠用繩子捆起來,一堆一堆的往外運。
茗媽媽過來問:“少夫人,這些木頭您可還有其他的用處?”
折綰:“也不能用瞭, 做柴火燒瞭吧?”
茗媽媽哎瞭一聲,跟擡木頭的人道:“送去柴房。”
瑩姐兒已經跳進亂糟糟的屋子裡面去東張西望,而後很是滿意的點頭:“拆開之後, 前頭就沒有地方擋住目光瞭, 大伯母, 你看, 冬光正好照進來。”
好暖和啊。
她緩緩的吸瞭一口氣,“到時候前面種些花吧?我做成一個小院子。”
折綰點頭, “可以, 你想種什麼花都行, 到時候再在院子裡給你騰出一個地方做秋千吧?屋子裡麼……冬日裡光好, 但夏日裡肯定曬。到時候我叫人用細紗把窗戶遮起來。”
她又叫人去拿佈料冊子給瑩姐兒選,“你自己挑細紗的顏色和綢質。”
結果還沒選出好細紗來, 小丫鬟就急急忙忙跑過來說瞭刕鶴春被幽禁三天的消息。
折綰稍稍意外,她以為還要十天半個月的。
但也鎮定得很, 讓工匠繼續挪木頭, 隻輕些, 別太多聲響。瑩姐兒卻害怕得很,“這般時候修整屋子會不會不好?”
折綰:“沒關系的, 我心裡有數。”
這時候不修整,後頭就更難瞭。
前頭這幾天英國公府並不慌張, 畢竟隻是下令幽禁三天, 看著好似是陛下生瞭個小氣,給瞭點小教訓。但她卻知曉, 三天又三天,此後半年,刕鶴春都被關在英國公府裡,活生生的將他的性子磨成瞭後面她熟悉的模樣。
而他們又覺得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傢,便什麼都不跟她說,還讓她不要去外頭打聽,免得惹人口舌。於是便什麼都不知曉。
什麼都不知曉,就會惶恐不安,隻會跟著刕鶴春在府裡守著天黑天明。
她如今還記得,刕鶴春最初還好,胸有成竹的,隻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後面關得久瞭,便開始焦慮,發脾氣,最後頹然不振,胡子拉碴的,開始沉迷於在府裡的池塘裡釣魚。
她當年就吃瞭不少魚,也因他陰陽不定的脾氣受瞭不少驚慌。
趙氏還要責怪她,“你怎麼就不會安慰安慰他呢?你瞧他瘦瞭多少!”
折綰卻無從安慰起。
她確實什麼都不懂。
無人告知她些許,無人安撫她一瞬。
那段壓抑的日子她是靠著自己熬過去的。折綰如今想起來,都很佩服當時的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跟瑩姐兒道:“我多叫幾個人進來修整,咱們早點住上。”
想瞭想又道:“我待會開瞭庫房,再去搬些東西去別有人間,到時候你的屋子裡用什麼,就從別有人間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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