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眉心一跳。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那人會突然摔倒，的確不是意外。但有問題的不是蘇南寅。

月牙看已經一舞結束站定的蘇南寅。他的腳似乎也有些不適。

學禮堂的人根本沒有註意到這些，此刻已經看癡瞭。

“一開始為什麼不讓他當領舞？真是浪費時間。之前那人跳的是什麼啊。”

“沒錯，他才算是把這舞曲發揮到極致瞭。”

其他人也紛紛贊揚。

“再來一次。”

“對，再練一遍。”

月牙想要開口阻止。但在開口一瞬間。腦子就清醒過來。

剛才不是有人已經說過瞭。這舞蹈有問題。

他們也已經回答。這舞是禮部大人所創。誰有資格指摘。

她說的話不會有人聽，也不會有人在意。

月牙猶豫低頭，準備悄悄離開。學禮堂的人卻叫住瞭她。

“正好我們領舞換瞭人選，要重新做一身衣裳，你來。”

月牙“？”

學禮堂的人說完就覺得不對，她是一個女子，又怎麼會做這種縫縫補補的事。可裁縫被請去宮裡瞭。

“算瞭，你幫他量一量尺寸，等裁縫回來。”

月牙莫名其妙轉瞭一圈，又多瞭一份工作。

不得已，她被留瞭下來，等他們結束之後去幫蘇南寅量衣服。

月牙遠遠的看著他們跳舞。蘇南寅果然是有天賦的，這才多少日子，他的舞姿更加的成熟。

但越看那舞蹈，越覺得心驚膽顫。那完全是用燃燒他們的舞蹈生涯去完成這一曲。

現在或許還沒有受傷，或許不覺得有多嚴重，但當舞曲落幕，夜深人靜，時間推移，才發現有些傷痛早已沒有辦法愈合。

“啪——”

蘇南寅在一個旋轉之後，跌落在瞭臺上。

月牙猛地站起來。

一群人圍瞭上去，學禮堂也嚇壞瞭，好在隻是落地不穩，沒有受傷。

落地能穩才怪。月牙站在人群之後有些氣憤。

“好瞭就到這裡。”學禮堂的人對蘇南寅柔聲“你回去好好休息。”

發瞭命令終於可以停瞭，大傢也全都從舞臺上站瞭起來收拾東西。

月牙也終於在退去的人潮後看到蘇南寅“好久不見。”

想到剛才隨意懷疑他。雖然隻是腦中飄過的一個念頭，月牙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蘇南寅一如既往溫和的眼神裡卻是看不出的冷淡“嗯。”

月牙看出來他似乎不太高興。他看出來她在懷疑他？

月牙低頭。她希望每個人每件事都是純然的。但清楚這不可能。而那過去的黑色更是像紮根在心裡的種子。一不小心就會破土而出，連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拔除。

李理這時候跑上來“陳小姐。”

月牙見有人打開這尷尬的氛圍，也沖著他打招呼，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周圍更冷瞭。

月牙“蘇南寅，他們讓我幫你量一身衣服，你什麼時候方便？”

蘇南寅看月牙，然後掃瞭一眼李理“我隨時方便，看你。”

月牙“那就走吧，感覺他們很著急的樣子。”

蘇南寅越過他們往前走。

月牙：看來真的是心情不好，是她的鍋。

月牙和蘇南寅回瞭院子。

月牙“你坐一下，我去拿皮尺和紙筆。”

蘇南寅視線落在瞭房間裡。月牙已經收拾得幹幹凈凈，細心溫馨。似乎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

可怎麼會不一樣呢。看到新鮮的，靠上來的就忘乎所以喜新厭舊。

月牙走回屋，見蘇南寅站在她的床前“你。”

蘇南寅“開始嗎。”

“哦哦，好。”月牙“那你轉——”

月牙剛才腦子很亂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樣貼身給他量衣服不合適吧，上次他也拒絕瞭。

蘇南寅已經做好準備，等著她把手放在瞭他的腰上，但是卻遲遲沒有落下。

月牙放下尺子“不如你將你的衣服借我量一下就好？”

蘇南寅眼眸發暗。

蘇南寅“近日的衣服似乎有些小瞭。”

“啊？”月牙“練舞練胖瞭？”好吧，可能是這裡夥食太好，比她那好多瞭。

他都那麼說，月牙也不好再多言。

月牙輕輕的虛環上瞭他的腰。

蘇南寅背脊瞬間僵硬。無法動彈隻能任由她的氣息靠近。感受她手的溫度隔著空氣熨燙在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