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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珞:“……”他被这句话绕晕了一下,不再在閑谈上浪费时间,转而问道,“大当家怎麽特意过来了?”
提到正事,衡玉正色:“我怀疑这两天,你二叔会想办法试探你爹的身体情况。我过来为你爹扎针,隐藏他真正的脉象。”
祁珞点头,领着衡玉走进里屋。
两日前,冀州牧就已经清醒,但他体内的余毒还没清理干净,现在每天顶多清醒一个时辰。衡玉这个点进去,他正在熟睡之中。
衡玉上前为冀州牧施针。
一刻钟后,她慢慢起针,再去为冀州牧切脉时,他的脉象已经混乱不堪,似是风中残烛般虚弱无力。
“接下来你和我不方便再见面了。”衡玉轻声道,同时将一封信递给祁珞,“背下名字,烧掉它,加冠礼上见机行事。”
等衡玉的身影消失在室内,祁珞迅速拆开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并不多。
只有四个名字,以及他们的具体职位。
西门守军将领,州牧府护卫军的中队长,负责采买事宜的厨房管事,还有……那位出卖他、倒戈到他二叔那边的幕僚。
一个用来控制定城,一个用来控制州牧府,一个用来在饮食上动手脚,最后一个……可以助他探知他二叔的种种布局。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四个人手便实现了面面俱到。
再加上他手上还留着的一些底牌……
原来悄无声息间,危及到看似没有出路的处境就被扭转到了这种程度。
祁珞盯着这张书信盯了很久,以至于没注意到熟睡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珞儿,你在看什麽。”冀州牧声音很轻,虚弱无力。
“爹。”
祁珞手忙脚乱地为冀州牧倒了杯温水。
等他把水端过去,才发现那封书信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冀州牧的手里。
“字迹力透纸背,洒脱苍劲,好风骨。也好手段。”冀州牧仰头去看祁珞,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这是那位大当家写的吧。”
***
随着祁珞的加冠礼越来越近,衡玉‘病’得更厉害了,天天安分缩在屋里,不敢再出门受凉。
相比之下,祁珞就没那麽安分了。
一直在院子里很少外出的祁珞,最近天天在府里、府周围閑逛。
閑逛的时候什麽都不做,既不与路上偶遇的人閑谈,也没跟他们有过任何肢体接触。但这种紧要关头,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已经足够吸引祁澎的注意力。
就在这样越来越紧绷的氛围下,加冠礼到来。
25. 王朝因我兴替25 第二更+1.2w评……
君子始冠, 必祝成礼。
对世家大族的子弟来说,加冠礼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一应仪式都非常严谨和郑重。
祁珞的加冠礼是由冀州牧没病倒之前就定下的, 所以哪怕是祁澎都没办法取消这场加冠礼, 而是任由它继续进行。
衡玉很早就起来了,她换好衣服后, 跪坐在铜镜前让春冬为她梳发。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衡玉从铜镜前起身。
“少爷, 你的匕首。”春冬将衡玉贴身带着的匕首递给她。
衡玉伸手接过, 余光扫见挂在墙上的那支竖笛, 又道:“祁澎如果想在加冠礼上动手, 势必不会允许带武器进去,这把匕首估计留不住。取竖笛给我。”
握着竖笛, 衡玉用它轻敲桌面,确定它的硬度足够,这才随意握在手里, 走出室内,与站在回廊上等候的宋溪彙合。
宋溪束手而立, 穿着一身青色长衫, 瞧见衡玉, 他出声赞道:“主公今日穿得很郑重。”
这身墨色长衫的领口、袖口和衣摆处, 都用大片金色丝线勾挑出繁琐花纹。如果穿衣的人气势不够, 很容易被这身衣服压住。但这身衣服穿在衡玉身上恰到好处, 矜贵无双。
她走一步, 衣摆处的金线浮动,宛若披着日月华光而来。
宋溪想,这就是主公的男装丝毫不违和的原因。
她的气势太强了, 言行举止比这世间男子都要大气,智谋胆气睥睨天下枭雄。也许正因如此,他从头到尾,都没因为性别之见抗拒效忠。
衡玉不知道宋溪在想什麽。
她擡起右手,理了理挂在腰间的玉佩,满意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今日,我可是作为胜利者出席的。”
***
设酒宴的地方在州牧府前院。
这场加冠礼几乎邀请了定城所有数得上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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