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也知道一个大男人流泪不但没用而且恶心,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不从眼眶里溢出来。
看着那张因为流泪而显露出几分脆弱,却越发美得惊人的脸,以及那虽然有了残缺,却依旧诱人之极的美丽身体,田伯光在掠过一阵心疼的同时,下腹的火焰也燃烧得更加旺盛,烧得他下面都硬得发疼。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他要占有眼前的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占有!他要将他拆吃入腹,让他永远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尽管田伯光是个采花大盗,以前见识过美人无数,可是能激起他如此强烈的占有欲的,这还是第一个。
“别哭,”田伯光伸手轻轻抹上林平之的眼睑,逝去他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这么哭我会心疼的。宝贝,你乖乖地跟着我,我答应你无论谁把你弄成这样,我都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口中柔声安慰着,双手却在做着和他的温柔话语完全不相称的动作——将身下人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肩头,然后伸手探向那隐秘处……
就在这时,田伯光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冷笑。
他不禁身子一僵,停下动作转头看向窗外:“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一个略微低哑、却富含磁性颇为动听的声音在窗外道:“你祖父!”
林平之本已完全绝望,此刻听到窗外有人声,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希望,然而更多的,却是自己这副身体有可能被其他人看见的恐惧。
获救了
田伯光此刻正值欲火焚身难以自持,却被人坏其好事,心中正自窝火,又听到窗外之人占自己便宜,更加火冒三丈,立刻跳起身子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刀怒吼道:“哪个王八蛋敢自称我爷爷,老子的爷爷早就去地下陪阎王爷喝茶去了,你个龟儿子胆敢打扰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一刀把你送到地下去和我爷爷作伴!”
“好啊,”一个声音在窗口懒洋洋地响起,“我正嫌活得太长不耐烦了,如果你能送我去地下,我自然感激不尽。”
随着声音,一个身材颀长的蓝衫人在窗口晃了一晃。
田伯光立刻跃出窗外,稳定身形后,才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田伯光这人生性好色,只要一看到美人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然而此刻看着对面这名男子,他非但没有冒出丝毫色心,反而不自觉地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虽然这人的容貌极其俊美,几乎不下于自己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美人,甚至比之屋内的林平之也毫不逊色,然而,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势,以及他星眸流转间那傲然睥睨、仿佛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神色,都使得田伯光由心底不自觉地产生出一种敬畏心理。
察觉到自己气势上输了一筹,田伯光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居然还没有交手就对对方心生惧意,这可不是他倚仗一柄快刀横行天下的万里独行田伯光会有的作风。
田伯光吸了一口气壮壮胆色,然后对着面前的蓝衣人癖笑道:“你这小子长得还不赖嘛,不过大爷我这会儿只对屋里那位美人儿感兴趣,如果你现在乖乖地立马在大爷我眼前消失,我就看在你勉强还算个美人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不识趣的话……哼哼,田爷我这把快刀,可是管杀不管埋的!”
“是吗?我真的好怕啊!”蓝衫人口中微笑地说着,面上满是戏谑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可惜我这人向来不识趣,而且我也想看看你这江湖上有名的快刀究竟有多快,不如你就耍两下给我瞧瞧?”那轻蔑的、满不在乎的语气,简直就是把田伯光当成了江湖上耍把式卖艺的。
田伯光好歹也是成名已久,怎能受得了他如此的奚落,当即气得哇哇大叫,手中长刀一挥,冲着蓝衫人当头砍下。
只见一片雪亮的刀光将蓝衫人罩在当中,那森寒的刀气甚至在数尺之外就能感觉得到,更遑论是身处其中的蓝衫人了。
——这田伯光毕竟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就连令狐冲在未曾练就独孤九剑之前,也曾数次摆在他那柄快刀之下,此刻他怒极出手,威力自然更增数倍。
然而蓝衫人却浑然未将那凌厉的刀锋放在心上,只是在刀锋离体数寸之前,身子微微一晃后退三尺,然后只听呛啷一声龙吟,他手中便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这时候田伯光刚好一刀向他左肩砍来,如此迅疾的刀势,纵然是六大门派的掌门亲至,只怕也要避其锋锐,谁料蓝衫人却只是满不在乎地把长剑划了个圆弧,那动作也不见得有多快,田伯光便觉得自己的手腕一沉,手中的宝刀竟似粘在了蓝衫人的长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