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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与夫君和离前(87)

作者:娓而 阅读记录


再又自他用兵打仗的手腕中,窥见他的秉性。

楚存阙在西疆,有一仗在衆人眼中,几乎是必败的。可以少对多,楚存阙不止没输,还赢得漂亮,彻底逆转局势,叫西疆再无翻盘可能。私兵营里多次以此局为背景开展演练,士兵分作两方,一方充作雍军,一方则充作西疆军。

充作雍军的那方,无论怎样排兵布阵,都无法赢过西疆军。

楚存阙有此等手腕魄力,又岂会为他们的雕虫小技掩蔽。

他又岂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

然私兵营中,似陷入了某种困局,私兵营内对楚存阙的态度,是不喜,非常的不喜厌恶。

施举也受这风气影响,对楚存阙甚是不喜。

施举道:“具体是谁下的指令,我也不知。”

林宣颔首,施举所言,与他们的推想,基本吻合。

林宣接着又询问了施举几个问题,除去实在答不上来的,其余施举一一作答。

到最后,施举战栗着,几乎浑身脱力:“我自认藏的隐蔽,连临州的情报据点都被将军发现,想来,这几日将军就会清算私兵营,看在我说了这麽多的份上,将军可否,在私兵营里找到解药给我……”

他忐忑地望着楚存阙。

楚存阙没答话,叫他实在摸不清楚存阙心中所想。他眼睁睁看着楚存阙离开,却又不敢再次开口。

楚存阙离开牢房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一边往外,一边淡声吩咐:“明日命人查查施举口中所言,隐蔽些,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

张云问:“那施举呢?”

他身上,手刀在脖颈上比划,“可要杀了?”

楚存阙漠然道:“留着他,还有用。”

**

再回到小院时,玉胭睡下了。

桌上菜式还是原样,用竹罩罩着,没动,玉胭给他留下字条。

桌旁添了炉子,炉上温着茶水。

楚存阙沉默地坐在桌前,打开折起的字条。

字条上,字迹娟秀。

玉胭的字,是玉相亲自教的,自然不差。

楚存阙年少时去玉相院中,时有碰见坐在窗前苦着一张小脸习字的玉胭。

或许小孩儿天性爱玩,玉胭少时对习字之时抗拒极了,咬着笔杆子,偏是不愿落笔,呆呆望着窗外发愣。

那时候,玉胭在里间习字,玉相在外间考教他与玉衡的课业。

偶尔,楚存阙会听到里间传来的声响,时而是跳下凳子的声响,时而是书页开合,放下笔的声响。虽看不到里间光景,但脑海里,却偏是能浮现女孩在屋内的模样。

转眼多年过去,从前那个不愿习字的小姑娘,如今也写得一手好字。

只是字迹中,还沾染了些倦意。

楚存阙似乎能想象到,少女打着哈欠,趴在桌前,眼皮子打架时写字的模样。

他心口软了软。

字条上,没写太多。

大意便是,要他回来后早些歇下,她太困,要先睡下。

楚存阙将字条收好,也不知出于什麽样的心情,他将那碗面推到跟前。

等长筷搅动时,楚存阙才发现,原来碗内面条已经换过一碗。

面条过了凉水,干捞在碗里,没坨。

他垂下眸,默默吃完了整完面。

**

楚存阙的生辰过去,玉胭又是接连几日不曾见到他。

他生辰那夜离开后,她本想再等他回来,只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玉胭差点儿趴在桌上睡过去。

后来便留下张字条,回房睡下了。

这几日虽没有见到楚存阙,但玉胭能够感受到府内愈发紧绷的气氛,应是到了什麽重要关头。

连张劲秋张大人最近也早出晚归。

张夫人不时来找玉胭说话解闷,是以玉胭也知道些张劲秋的事。

张夫人告诉玉胭的,大致与那夜玉胭听到的差不多,便是临州城外发现一支私兵,张劲秋正也在想方设法铲除对方。

玉衡也不时从京中寄出信件给玉胭。

只是送信要几日功夫,信件寄来时,上头的消息,都已经是几日前的了。

玉胭认真写了信回寄到雍京去,信上没写太多,大部分,都是说她在临州的近况。

来临州久了,玉胭难免想念亲人。

也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回雍京。

哪知当日傍晚,暗九便传信中,这几日她可以提前收拾东西準备回雍京了。

唯一的遗憾是,玉胭曾拿着兄长的书信,到楚存阙那儿问过,山贼之中,并无那人,虽说楚存阙说会留意,但到今日也没有什麽消息。

而楚存阙这边,一切都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私兵营并非如采药农所说只那一处,而是分散在临州城外各处。难处,便是找出他们所在之处,再者,他们能查,私兵也能逃,倘若私兵转移,再找起来,会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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