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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475)



邢剪踩断一根树枝,不声不响地抛下一句:“你大师姐跟二师兄今日回不来。”

陈子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地落后两步呼叫监护系统:“哥,我买小道具,就那什么油。”

眼前的屏幕上有满满一页油,明码标价。

陈子轻买了两份,一番思虑后又下单了五份,他收到货就躲在屋里研究,心理障碍让他不敢行动,但他一想到邢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画面,头皮就麻了。

还是把巨刃。

陈子轻把眼一闭,狠心给自己开路。

到了夜里,邢剪迟迟没有进屋,陈子轻都要晾干了,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他想错了?他调整调整心态,安心睡去。

然后就被亲醒了。

邢剪喝了酒,他把烈性的苦辣味道渡给小徒弟,状似疯狂又野蛮的雄性动物。

陈子轻的嘴里都是邢剪的酒味,他的五脏六腑很快就火烧起来,四肢百骸也逐渐发热出汗,醉酒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在他眼角,脸上,胸口和脖颈,晕乎乎地被握住了腿。

邢剪一摸,紧绷的后背僵住:“你抹猪油了?”

陈子轻:“……”

邢剪把手拿出来,送到挺高的鼻尖,嗅了嗅:“不是猪油。”

陈子轻来不及阻止,邢剪就已然将那根手指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

小徒弟脑袋瓜子很聪明,偷偷做了准备,想必是在话本上学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抹的什么东西。

邢剪的眼底翻涌的东西和他说出的话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去洗了。”他说。

陈子轻反应不过来:“啊?”

“啊什么啊,叫你去洗,你跟我装傻。”邢剪去打了盆水回来,他把湿布拿到床边,擦小徒弟抹在小嘴上的油。

不好擦,擦了半天都还是黏糊糊的。

邢剪手中的湿布换了几次地方,小徒弟的嘴巴都被擦红了。

陈子轻的视野里,邢师傅满脸肃容地给他擦拭,额头渗汗手背青筋直跳,大师傅呼之欲出,他赶紧找监护系统,看还有什么管用的外用内服。

“啪”

已经全部脏了没有一块干净地方的湿布被扔进盆里,有水花溅到陈子轻的脸上,邢剪为他抹掉,手不离开,顺着他青涩的脸部线条游走:“你想师傅要你。”

陈子轻意识到不对,连忙抓着他的手坐起来:“不是,我以为你想要,所以你不想啊?不想就算,”

邢剪很及时地打断:“那师傅就要你。”

“诶,等等,”陈子轻说着,邢剪就捞起盆里的湿布砸中烛火,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今夜有些仓促,你招了师傅,你就得受着。”

“点……点灯……”

“不点!”

……

下卯时三刻,黎明将至。

邢剪将陈子轻翻了个身,有滚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嗓音混沉粗野地跟他说,

“昭儿,抱着自己的腿。”

第90章 春江花月夜

日上三竿,邢剪披上布袍下了床。

院子里没了破棺木跟白幡,显得空荡,几只母鸡从院墙的大破洞外进来觅食。

没什么可吃的,它们掉头去外面找虫子啄青草,一只走慢了,被掐住脖子拎了起来,不一会就成了只无毛鸡。

邢剪倒一小碗清水,加点盐进去,再把盐水放进鲜红的鸡血里,搅搅,等着鸡血凝固。他处理鸡的途中多次笑出声,腿也跟着抖动。

那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整夜下来,丝毫不疲乏。

邢剪处理好鸡,剁成块炖汤,这个比猪肝汤简单,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他生火烧开鸡汤水,掰了几根干柴塞进锅洞,拍着手起身切姜片。

义庄外传来拖拉的脚步声,不是两个徒弟回来了,而是生意上门。

客人们抬着棺材过来,想在义庄停放七日再送葬。

邢剪全程笑脸相迎。

义庄师傅笑得像才娶妻的新郎官,这把客人们都整不自在了,他们被领进灵堂放置棺材,回答尸首的死因,上香,一套流程走下来,脑子还是懵的。

离开义庄,几人稀里糊涂地走在来时路上,绿草萋萋春日明媚。

“你们觉没觉得好像有个事没做?”

“觉得。”

“我也有那种感觉。”

什么事来着?几人思索着往前走,其中一个突然大叫:“我们没给邢师傅支付银子!”

“对对对,是这个事。”

他们火急火燎地回头,却又默契地停了下来。

“邢师傅没问吧?”

“是没问。”

“那他怎么不问?”

“不知道啊。”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返回了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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