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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1049)



面发得恰到好处,蒸的时间跟火候都刚刚好,馒头白又圆,按下去就能弹回来,揉一把,触感黏在指尖。

看着软,吃着会更软。

他吃过了。

梁津川背靠树干,牙关咬合着发出回味的咀嚼声响,口中的分泌物增多,他干渴无望。

蹲在杂草里的人爱玩又弱逼,十分钟到顶。

那个时间,他还没真正开始。他们不能一起抵达人间快乐之巅。

除非他人为干涉。

但他现在没办法那么做,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通过别的途径大幅度压缩自己的长欲。

梁津川在树丛里走动,草枝土渣被他碾过带出响动都被蝉鸣覆盖,包括杂草里的人仗着四下无人的大喘。

草太深了,梁津川无声无息地站在后面,从晃动的草间盯着伏抖的白,他衣裤色调寡淡朴素,猛一看会被忽略。

.

陈子轻感觉背后老有草戳他屁股,他一次次地腾出手拨开。

风吹的。

不凉快就算了,还这么大,一阵阵的,草跟树都被吹得沙沙作响。

草又戳上来了。

这次很不巧地戳到他屁股缝里了。他挪着换了个位置。

蝉叫个不停,风吹个不停,草戳个没完。

陈子轻身上的汗滴滴答答,身体里的水滴滴答答。

太热了,不直晒都能被热气卷进蒸笼里。

不多时,陈子轻完事了,他擦擦屁股拉着裤子站起来,转身往回走,嘴里嘀嘀咕咕:“还好没有蛇。”

陈子轻环顾四周,荒山野岭的,有种藏着什么野兽的错觉,他没有多待。

……

梁津川目睹满面春景的人,找他去了。

他不急着回去,也不在意暴露,他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瘦高身影从深草里走出,缓慢地调动着假肢蹲下来。

“津川?”

回去的人没在车边看到他,在叫他了。

梁津川忍到发红的眼在地上扫动,他捡起一根根,一片片脏了的草,拢在干燥修长的指间,握住自己。

“津川?津川?津川?”

少年单膝跪地,冷傲卑微的脊骨深深地弓了下去。

“津川!”

日光将他的发顶笼成淡金,他紧闭眼,抿直唇,面孔呈现出脆弱又狠戾的情绪,两者交错着割裂着,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津川——津川——”

梁津川在一声声的呼唤中迎来赛场高潮,他漫不经心地捋起微潮的额发,沿着那人走过的路向路口走去。

被抓住重擦过的那些草叶,皱巴巴地躺在杂草里。

稀薄且少的星星点点浑浊被大量浓稠覆盖。

.

路上没其他人经过。

一人一车都在路边瘫着,陈子轻见到梁津川拎着装钱的布袋子从一个方向出来,他没问干什么去了。

人有三急,梁津川早上喝了两碗稀饭,出门前好像没上茅房,该尿了。

陈子轻腿软,一时半会骑不了自行车,他想缓会儿。

偏偏梁津川催他赶路,他欲哭无泪地爬上自行车,两条软绵绵的腿往脚踏板上放,放了好几次才放上去。

大腿根都是酥麻的,怎么赶路。

陈子轻可怜兮兮地踩脚踏板:“我们没必要这么赶,去晚了又不是不让存钱。”

身后没有响动。

陈子轻看看屈起来搁在车杆两侧的长腿:“你要不要把假肢拿下来晾会儿透透气?”

梁津川眼半阖,嗓音低懒:“我很困,别吵我好吗,嫂子。”

陈子轻说:“你困就找个地方睡会啊,要不是你催催催,现在我歇着,你睡着,我们双方都好。”

梁津川不冷不热地拎出更完善的态度:“不如掉头,你回去歇着,我回去睡?”

陈子轻:“……”

“我还不是怕你坐在后面打盹不安全。”陈子轻在山路上吹着风骑车,“你又不抱着我。”

话音刚落,腰上就多了一双手。

明明是夏天,明明隔着布料,陈子轻却仿佛光着身子被巨大的蛇尾缠上,滑腻阴冷的触感裹挟着无处可逃的禁锢让他汗毛倒竖。

自行车在路上歪歪扭扭成了蛇的形状,车头扎进矮树丛里。

陈子轻惊魂未定,他拨开还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别抱着我啦。”

梁津川扫了眼手上被触碰的皮肉,嗤嗤地笑起来:“一会要,一会又不要。”

他倾身,气息擦过身前人的后颈:“矫情。”

陈子轻耳朵痒,他扳过车头骑到路上,喊出的全名里透出他的不满:“梁津川,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说过我了啊,别怪我没

提醒你啊,你多说几次,我一个不矫情的人都要矫情给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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