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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想死得这么惨烈。
哪怕她觉得他有病、神经质、变态,可她不敢在这时候找他理论,只能认怂。
“告诉我,为什么呢?”
宇文晟声音柔绵似游丝,一点一点伸触进郑曲尺脆弱的耳膜,这是一种何其皮肉发麻的感觉啊。
尤其……他还伸出手,郑曲尺以为他是想掐死自己。
她僵住,手上偷咪咪的摸至腰间的小刻刀……
不可否认,他的手哪怕戴着一副手套,仍旧能够看得出来很修长,骨结分明,像极了一位擅长扭断人脖子的艺术家……
他沿着她沁了一层湿汗的脖子,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侧颈,分明的锁骨,却没有停下,一路朝下……
嗳,等等!
他要干嘛?
杀她还是摸她?
为什么动作越来越朝下了?
艹!
郑曲尺身上汗如雨下。
终于绷不住,快袭到她那给国家省布料的地方了呀喂!
郑曲尺倏地闭上眼,豁出去一般的喊道:“我说!我说!我打听柳风眠的事因为柳风眠是我妹夫!”
妹夫妹夫妹夫妹夫妹夫……
这两个字无限循环在众人耳中,不明所以的人只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她,而知道“柳风眠”是谁的人,却是惊掉了下巴。
王泽邦手上一个用力,痛得蔚垚立刻嗷嗷痛叫。
他脸色极为震惊。
当然,蔚垚痛完后,也是一脸见鬼似的看着郑曲尺。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啊?!
她说“柳风眠”是她妹夫,那换言之,不就是说他们将军是她妹夫了?开什么玩笑啊?
宇文晟动作一滞。
他跟郑曲尺四眼相对,那恐怖的身影拉折成一道阴影叠覆在她身上,整个铸器司都蔓延着无限的恐惧。
她咽了一口唾沫。
良久,他似笑了,十分诡异又低颤的笑出了声:“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手还搁在她那危险的位置,郑曲尺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一个动作太大,就会过界。
于是,她含胸驼背后,壮起了胆子,小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颤巍巍的拉出了他的手。
他的手倒没执意想窝在里面“过冬”,很顺利地被拉扯了出来……但郑曲尺此刻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他这动作是想确认什么吗?
他怀疑她的什么了吗?
她下意识想捂紧胸前,但又觉得这动作太过欲盖弥彰,是男人就该坦坦荡荡。
她挺起胸膛,扯开了闷汗的衣襟,一副都是爷儿们的样子。
她现在就只希望“柳风眠”能在宇文晟那儿说得上话,要不她今天可能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虽然……她真搞不清楚,宇文晟为什么在知道她打听柳风眠时,反应会那么大。
还做出刚才那让她不确定的动作来。
她深吸一口气:“我妹妹叫郑曲尺,她今年在参加送亲队伍时嫁给了柳风眠,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不太了解柳风眠这个人究竟如何,所以我才会跟旁人打听他……”
宇文晟闻言,倏地一甩手,郑曲尺本来还虚捏着他的手,被他这么嫌弃的一挥开,身形不稳就是一个生扑,跌倒在了他身上。
当然,表面上看是这样。
实则,她是故意的。
她还特心机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当即,宇文晟感受到有一个硬绷绷的东西戳到了他的大腿处……
他脸色瞬间变了变。
这是?
倒是听说过,人在生死关头容易激发身体发应……恶心、厌恶又烦燥的种种情绪一下缠绕在宇文晟心底。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同性如此身体接触,本能腾起的杀意,叫他想一掌劈死郑曲尺。
他是全然忘了,一开始是谁先对谁动的手了。
但最终宇文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一想到郑曲尺跟她的关系还没有彻底厘清,他只一掌将她远远给推开了。
而他这一推,可苦了郑曲尺了,直接一个大屁墩摔地上,痛得眦牙裂嘴。
不过好在,经她那一番骚操作,她就不信,宇文晟还会怀疑她的“男儿本色”。
他那一双深不可测的幽瞳仔细盯着郑曲尺,一番观察之后,才道:“难怪……”
要说,比起桑大哥跟桑幺妹(他从不私下跟他们接触,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这家姓什么,只因为郑曲尺姓郑,他就认为这一家姓郑),还是这一对兄妹长得像,一样的黑皮,一样的矮小。
以前他只是从来没有朝这上面想过,但一旦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他还真确信了这两人之间不可能毫无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姓桑,而她姓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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