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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内侍如今在哪里?”单慎又问。
“我不晓得,”朱骋说完,见单慎皱眉,他又补了一句,“真不晓得,我连那等私事都告诉你了,我还会替那断子绝孙的东西隐瞒?”
单慎干巴巴笑了笑。
骂人就骂人,朱骋怎么还把他自己骂在里头?
想是这么想,讲当然不能讲。
朱骋好不容易肯交代问题了,万一把他惹毛了再当个锯嘴葫芦,那就麻烦了。
“那您原先怎么与他联系?”单慎问道。
“前几年,他在城南樱桃胡同有间屋子,从去年年初起,他就不住那儿了,”朱骋道,“他没有吐露自己的行踪,就来了两次六果胡同。”
“你们都沟通些什么?李汨的事情?”
朱骋摇了摇头:“我就是个跑腿的,具体事宜,他与我父亲靠书信交流,反正看完就烧。
我只晓得,那太监很关心朝堂变化。
今年初,他来六果胡同露了个脸,看了孩子状况,又问了些琐事。
夏天时再来,就让我找人买老实巷。
买就买呗,我找了李元发他们,结果没有竞争过荆大饱。
单大人,你听听这事儿,那死太监信任我吗?
他要信得过我,他早点把金砖的事儿说了,春天老实巷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时候,把地一挖不就成了?
再迟些也行,我再砸点银钱也得把老实巷买下来,巷子在我手里,李元发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死太监愣是不说,直到荆大饱按手印了才说金砖,我能怎么办?
不就弄成这么个结果了吗?”
单慎面露同情之色。
徐简一直没有插话,认真听朱骋自白。
只这一段,确实与郡主让汪嬷嬷去六果胡同里打听来的对得上。
年初、前月的夏天,有人两回见到一老汉寻去外室家里,那老汉是王内侍。
“荆大饱按了手印后、王内侍才说金砖?”徐简问,“他那时候又去六果胡同了?”
朱骋一愣,下意识想回避,转念想到自己正在老实交代,他便道:“没有,我走大街上,他使了个乞儿当传话的,让我去边上茶楼雅间。
我进去了,那婆娘也在,死太监当着我俩的面说了金砖,说什么也要去挖出来。
哪知道会是禁书,还被高安逮个正着!”
单慎问:“王内侍与英国公往来的信都烧了,您手上还有证据吗?”
朱骋泄气了。
“没有,”他苦苦一笑,“那是我父亲,我能想到要防他一手吗?我全心全意跑腿办事,他却……”
单慎拍了拍朱骋的肩膀。
朱骋道:“这些都是真话,没把单大人当傻子。”
徐简与单慎从厢房出来。
单慎双手抱在胸前,道:“我听着应是真话,交代是交代了,证物却拿不出,尤其是不晓得那王内侍的下落……”
徐简建议着:“王娘子提过柳安镇,朱骋又说樱桃胡同,这两处都得翻翻契书。”
单慎赞同。
徐简又道:“我刚也没诓朱骋,英国公真要割席,他可能会在朱骋的书房里安排些东西,可以去看看。”
说走就走。
一行人到英国公府外头,这里的氛围已经与清早过来时大不同了。
御林板正地守在大门外,见徐简到了,领头的行了一礼。
朱驰来迎。
明知状况很不乐观,面对衙门来人,他也只能放稳态度。
“父亲在卧房,”朱驰道,“他从宫里回来就倒下了……”
第103章 把他裤子扒了?
朱驰倒是想继续唱一唱英国公的惨状,偏徐简与单慎一副“你随便说、我听不进去”的模样,他突觉没意思,也就作罢了。
徐简随朱驰到了英国公面前。
英国公躺在床上,脸色难看,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气若游丝。
“老夫、老夫……”英国公喘着气,道,“老夫绝对没有帮着李汨,没有!”
徐简淡淡道:“朱骋都交代了,您还是歇着点儿,别又老了。”
英国公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了,一时之间他都弄不清是被徐简气的,还是被朱骋气的。
那不肖子都交代了?
顺天府莫非用刑了?
他英国公的儿子,即便罪名在身,但圣上一日没有夺他国公之名,顺天府就一日不得上重刑。
顺天府竟然敢胡乱行事?
单慎不是个蠢东西,不可能出这等差池。
没上重刑,阿骋怎么可能交代?
定是徐简又诓他。
“你们只管去阿骋书房查,”英国公转过头去,不与徐简争口舌上下,以免又被带偏了,“老夫不怕死,只怕死得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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