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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57)
作者:一轮满月 阅读记录
傅今脚下转着只锲而不舍的阿黄,人歪着脑袋四处张望:“向鹤呢?”
安逸有点想笑:“被你吓跑了。”
傅今“啧”了一声,走进来挨着安逸坐下,顺手理了理安逸翘得各有想法的头发,问他:“怎么跟向鹤在一块?”
安逸一双眼睛终于露出来,人也不说话,撑了点平静如水的情绪盯着傅今。
傅今顿时一怔,干咳了两声:“临时有事,手机也没电了,叫方武去接你。”
“结果那小子,不可靠。”
“那不怪他,没收到你的信息,我下车就坐摩托回来了。”安逸想了想:“方武等了很久吗?”
傅今无所谓地摇头,猜道:“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向鹤?”
本也没打算瞒着,安逸实诚地跟傅今讲了在巷口遇到钱铭洋的事,只是隐去了钱铭洋说的话,将整件事描述得很清楚。
傅今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不太好,这还只是因为钱铭洋拦住了他,安逸看着自家所有情绪几乎跟着自己动的哥,没什么表情的脸下一片冰凉。
高三的暑假,傅今会很难过吧。
这个晚上,安逸都有些恹恹的,周身气场说不出的低迷。
傅今问他钱铭洋到底说了什么,他也只说向鹤来得及时,钱铭洋没来及开口就挨了一拳,说的话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端倪。
傅今心底惴惴的。
他还记得当年跟钱铭洋掐起来的缘由。
结合安逸今天这个淡泊冷静的出尘味道,瘫着脸的傅今额角跳了跳,觉得不妙极了。
这个晚上,他第一次跟向鹤发了消息,结果那边的红毛傻逼热血沸腾一拳揍得专注,别的话一句没听见。
人偏偏还算是救了安逸,导致傅今憋了满脑子的脏话一个字都骂不出去。
多憋屈。
正好听见楼下的动静,傅今揉着后颈放下插着充电线的手机,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一身尘土的傅行畏。
都什么事啊。
傅今深吸口气:“怎么样了?”
傅行畏拍了拍裤脚上的泥巴,冰雕似的脸上难得看得出来如有实质的无语。
“游光华回来把他老婆带走了。”
“纯粹无理取闹,把游老爷子气得不行。”
“结束了?”
傅行畏摇头:“不知道。”
傅今:“……”
本来这事也是陈大娘那边不占理。
自己嫌弃游家老房子非要走,签合同的时候两儿一女没一个人回来,游老爷子自己找人打听讲解着把东西签下来了,给三个子女每人争取到一套房子,另外给莫行远留了个门市,自己啥也没要就算了,如今还得被骂,简直天理不容。
傅今今早上去的时候都被气得够呛。
那陈大妈不满意的点在于,她觉得门市应该留给自家儿子,凭什么给一个姓莫的外人。另外,她还觉得b栋位置不合适,要求那套房子给换成a栋的。
那不搞笑吗?
游老爷子被占的土地就是b栋那一块,人开发商凭什么给你换到a栋去。
说多了都是累,陈大妈完完全全一个泼妇,讲道理没用,对骂也没人骂得过她,把自己还上小学的幺女的书桌往挖机铲斗下一放,让人小女孩天天在挖机下面写作业,这他妈谁敢动工。
傅行畏愁都要愁死了。
不让她改合同,她就不走,工期就是金钱,谁耗得起?
让她改合同吧,别的村民肯定也不乐意,争相效仿那就完求了。
目前看来也就游老爷子亲儿子游光华是个听得进人话的,奈何耳朵耙耙,不敢跟他老婆作对。
公安局来调解,也都是一群和稀泥的,几个大老爷们嗓门还没陈大妈一个人高亢,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父子俩各有各的愁,双双叹气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两扇猪一样瘫着,一个心乱如麻,一个大脑风暴。
同一层楼的安逸也愁的睡不着。
躺在床上塞着耳机,纯音乐白噪音试了个遍,闭着眼睛清醒到半夜三点。
他终于受不了了,坐起身揪头发。
又爬起来在卧室里神经兮兮地走了两圈。
毫无睡意。
满脑子都是他哥。
要是没有高三白血病那一遭,或许在这个得知心意的夜晚,安逸会是兴奋到失眠,而不是现在这样,喜忧参半,焦虑不安。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龙脊镇吗?
安逸见过了。
乡村静谧又深远,只能偶尔听到一些猫呜狗叫,安逸趴在阳台上,抬眼看天上的星子。
好像在城里没见过这么干净纯粹的夜空,月光亮得能照亮后院的花草,时而听到几声鸡鸣,凉风吹得人格外清明。
先当做没听到吧,安逸想。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少年叹了一晚上的气,心底埋着点隐秘的期盼,还是决定假期里找一天去医院看看。
万一呢,万一这次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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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嘞啊嘞
第44章 意外
半夜的风带走些许少年忧思,安逸在阳台站了近半个小时,脚踝都被吹得有些发麻,自觉想的差不多了,才重新回了屋里,塞上耳机,睡觉。
事不宜迟,他明天就去医院。
第二天毫不意外又是被傅今从屋里扛出来的。
日上三竿,早午饭合并。
傅行畏大早就出了门,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觉悟,傅今炒了几个安逸爱吃的菜,给人添饭的时问他:“昨晚上干嘛去了?”
“有点失眠。”安逸实话实说,鼻音有点重。
估计是风吹的。
傅今一双耳朵敏锐得不行,当即给人冲了两包冲剂灌下去。
安逸怏怏地趴在饭桌上看他哥收拾碗筷,提不起啥劲地开口:“哥,我去一趟医院。”
傅今把碗丢进碗槽里,也没顾得上洗,围腰摘了就走出来:“行,我跟你一块。”
安逸:“你今天不去后山了?”
“不去,我又不拿工资。”
“好吧。”安逸没拒绝,昨儿刚从主城回来,今儿又坐了车往主城跑。
从贫瘠到繁华,安逸的心情却与昨日大相径庭了。
有些人一下车就跑去给安逸买了奶茶,一年多没买过,倒还记得安逸爱喝什么。
两人轻车熟路地往医院走,安逸对于自己要做的检查更是门儿清。
挂好号后正等传唤,近两天精神状态比较飘忽的傅今一顿:“不空腹吗?。”
这话问得安逸也是一顿,不过来都来了,吃了饭也没辙了。
俩人视线一对,无语夹杂着好笑。
抽完血咨询医生的时候,安逸无情地把傅今拒之门外。
虽然吃了很多饭,好在安逸主要想查白血病,血糖血脂不太影响,问过医生都说没有白血病的征兆,他一口气半松不松的,喝了口奶茶后斟酌道:“那,急性白血病呢?”
医生一推眼镜:“这个嘛,看个人体质,一般体质较差的,像你这种,一到两个月发病。”
“体质好点的半年都有可能。”
医生瞥了眼安逸手里的奶茶,哼道:“怕得病,就少喝点吧。”
安逸:“……”
他默默把奶茶放好,捏着报告单出了门。
傅今站起来:“怎么样?”
安逸把单据拿给他,人还是萎:“说没事。”
“那挺好的。”傅今打量了两眼安逸的神色,把单据收好:“怎么了?”
“在担心什么?”
安逸下意识喝了口奶茶,然后人顿住,不尴不尬地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摇了摇头。
傅今皱着眉,走上前去揽住安逸的肩:“有什么事要说。”
“好吗?”
安逸咬着吸管,摇头又点头。
一颗心难过又酸胀。
烦死了,下辈子宁愿当院子里晒太阳的阿黄。
无忧无虑,饭食不缺。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安逸把还剩半杯的奶茶扔掉,心事重重地跟着傅今回了龙脊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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