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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12)

作者:九筝 阅读记录


长安城中,有这等本事的,只有龙影卫。

早在,看到第一封书信的时候,沈青黎就已经想好了,要祸水东引。

她拿走那一匣子的书信,却不动那两本账册,也有这层深意。

沈青黎看着沈崇,就见他双目微眯,眼里锐光暗闪。

果然,沈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龙影卫。

他脸上一片冷寒之色:“龙影卫的耳目遍布整个大晋,他们之中不乏有能之士,易容于他们而言,并非难事。”

沈青黎面露讶异:“我们与龙影卫并无瓜葛,龙影卫为何这般处心积虑?”

“谁知道呢?”沈崇话题一转,说起临州的涝灾,“朝中有大臣弹劾昭王,说临州涝灾,就是筒车引起的,建议拆毁筒车。”

之前,景昭受了百姓多少赞誉,如今,就得到多少骂名。

现在,还跪在紫宸殿前请罪。

沈青黎思忖道:“朝廷拨了银子建造筒车,若全都拆毁,便是劳民伤财,女儿相信二妹妹,她设计的筒车,绝对不会有大问题,不然,工部那么多能工巧匠,早就发现了。”

沈崇闻言,眉峰压紧:“现下只有临州一处有水患,若别的地方也因筒车再起涝灾,你可想过后果?”

沈青黎道:“临州涝灾,其他地方的筒车都想必都已经停用了,父亲若能找到墨家传人改进筒车,便能将功补过。”

沈崇略一思索,也觉得她说得在理,连忙吩咐下去。

他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补救之法?”

沈青黎低下眼睫,道:“昭王必须下请罪书,自省自责。”

让一个皇子下请罪书,便是承认自己愚而不明,无能失德。

书房里,有片刻的凝滞。

沈崇深冷的眼底沉了几分,露出冷冷的厉光:“你可知,请罪书一下,昭王就彻底无缘太子之位了。”

景昭无缘太子之位,沈家与之联姻,不就全都白费吗?

甚至还是累赘。

然而,沈青黎就是要一步步毁尽景昭的名声,让他失尽人心,无缘太子之位。

以景昭和容家的性子,如何能甘心?

不甘心,就会铤而走险,想要搏一搏。

如何搏一搏?

自然是逼宫造反。

景昭和容家一旦这么做了,就是乱臣贼子,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晋元帝弑兄夺位,他的儿子,弑父篡位。

天道好轮回!

所以,沈青黎一定要说服沈崇,让他游说景昭下请罪书。

沈青黎说道:“现如今,临州百姓怨声载道,昭王只有揽下所有的过错,再倾尽昭王府赈灾救民,助百姓重建家园,才能平息此事,不然,只怕连昭王这个封号都要保不住。”

沈崇嘴角紧抿,神色之间,似有松动。

沈青黎声音低沉下来,忽地一笑:“纵观历朝历代,有多少皇帝是正统登位?史书如何写,不过是看谁是胜利者。”

沈崇目光一抬,冷厉道:“你好大的胆子!”

沈青黎淡淡一笑:“父亲有更好的法子吗?”

第135章 越来越宠王妃

沈崇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时近黄昏,因着细雨蒙蒙,天际铺满层层叠叠的阴云,天色十分昏暗。

闭门鼓一声声传来,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行驶着。

沈青黎有些累了,一脸倦色地靠着大软枕,车厢里光线晦暗,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府门前停下,车夫见她迟迟没下来,掀起车帘,看她睡着了,又重新放下车帘。

他不敢离开,让守门的侍卫进去禀报。

不多时,萧宴玄出来了,将沈青黎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路过车夫身边时,淡淡地说了个字:“赏。”

溟一闻言,一边帮萧宴玄撑着伞,一边扔了个银锭给车夫。

车夫欣喜万分:“多谢王爷。”

萧宴玄把沈青黎抱回翠微院。

溟一在门口停住脚步,看着他抱着人进了内室,心想,王爷真是越来越宠王妃了。

萧宴玄将沈青黎放到床榻上,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要抽离时,沈青黎伸手一抓,抓到了一片衣袖。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嗓音又轻又软,带着股娇气,一下子撞到了萧宴玄的心口,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一圈圈涟漪隐隐波动。

萧宴玄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静静地凝视着她,见她睡得香甜,便任由她攥着他的衣袖。

枕边放着一本沈青黎看了一半的书卷,萧宴玄拿起来翻了两页,轻轻坐了过去,靠在床头继续翻看起来。

没多久,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拱了过来,枕在他腿上。

萧宴玄身体一僵,腰间忽然被一双手紧紧环住,她还抬起腿,压在他的腿上,就像一株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

萧宴玄的呼吸都重了几分,低眸看她时,笑声低沉而暗哑:“睡了都不安分,迟早......”

到底是血气方刚,身体起了反应,他竭力克制着心头窜起的那一把火,咬着牙,哑声道:“迟早讨回来。”

睡梦中,沈青黎觉得自己抱了个大火炉,热得她头上都沁出了汗,她抬手扯开了衣领,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等她要再扯开一些时,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了她细腻圆润的手腕。

沈青黎挣扎着,嘴里嘟囔着热,一缕微风缓缓拂来,她眉目舒展开来,又酣然睡去。

萧宴玄握着书卷给她扇风,低低一笑:“真是娇气。”

......

一觉睡醒,窗外天色深黑如墨,只有屋里燃着一点烛火,昏昏黄黄。

沈青黎迷迷糊糊地,半阖着眼眸,直到有翻书声在头顶响起,她才慢慢清醒过来。

然后,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躺在萧宴玄身上。

如此亲密无间,沈青黎手脚僵硬地从他身上下来,看到衣领微微有些松散凌乱,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睡了一觉热的,还是害羞的。

萧宴玄放下手中的书,凝视她时,黑眸沉沉,如火般滚烫,仿佛眸底也燃起一簇灼灼烈火,但语气却清淡如风。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嫌热,自己扯开的,本王还给你扇了大半时辰的风。”

对上他投来的眸光,沈青黎有些不自在,目光微闪道:“我给王爷揉揉吧。”

萧宴玄“嗯”了一声,朝她伸出右手,沈青黎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

灯火照过来,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内侧的床幔上,如此亲近,萦绕着一丝旖旎的意味,看得沈青黎心头砰砰直跳。

她微微放缓了呼吸,说起正事,好压制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暗卫带回来的那些书信,王爷都看了吗?”

暗卫回来,立刻将那两本账册默写出来,萧宴玄看了一匣子的书信,又看了账册,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每一件事情,一下子全都串了起来。

沈崇倒卖粮食,被容家抓到把柄,那时,正值临州水灾,容家让沈崇私吞赈灾粮,嫁祸给林侍郎,从此,户部由沈崇一人独大。

再后来,北燕发兵,让晋元帝看到了时机。

容家让沈崇断了玄甲军的粮草,致使玄甲军几乎全军覆没,玄甲军一死,先帝犹如被人砍断了臂膀,晋元帝趁机夺位。

这每一桩,都昭示了晋元帝的狼子野心,他谋略之深,无所不用其极。

萧宴玄身上煞气浓烈,眼底一片阴鸷:“北燕发兵,或许有晋元帝的手笔。”

他一直觉得,当年,北燕举兵进犯,有蹊跷之处,如今再想,竟是北燕和晋元帝达成了某种交易。

晋元帝将临州的赈灾粮一粒不剩地卖给北燕,又助北燕坑杀玄甲军。

听完萧宴玄的猜测,沈青黎心惊不已,因为太过惊骇,有一瞬的茫然呆滞。

“晋元帝为夺帝位,致使临州成为人间炼狱,后勾结北燕,谋害玄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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