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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11)
作者:九筝 阅读记录
暗卫扭头看过来,询问道:“王妃,怎么了?”
沈青黎把竹简捡起来,又扔了一次,问道:“你听这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暗卫仔细辨别,声音里难掩兴奋:“这声音是空的,底下必然有一个很大的暗室。”
喜色还为完全敛去,眉头又皱了起来:“机关会在何处?”
整间书房,沈青黎几乎都翻遍了,唯一没动过的地方,便是沈崇的书案。
她来到书案后,坐在沈崇经常坐的位置上,书案上的每一样东西,她都检查过,并无异常之处。
于是,她伸手摸向书案背面,须臾,她的手忽地顿了一下,摸到一块凸起的地方,她用力按了进去,只听“咔”地一声轻响。
两人屏住呼吸,看向地面。
在接连的“咔咔”声中,地面突然动了,地砖缓缓往两边移去,露出一道石阶。
暗卫怕有机关,走在沈青黎前面,石阶并不长,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来到了暗室之中。
不知是不是沈崇太过自负,并未设置机关,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莹莹的清辉,将暗室照亮。
暗室的布置和上面的书房并无二致,除了博古架上的宝物更加价值连城之外,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暗室里多了好几个大箱子。
沈青黎一一打开,每一个箱子里都装满了黄金,估摸着能有十万两。
十万两黄金,那是一百万两白银。
暗室里还有不少锦盒,每个锦盒打开,全是银票,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至于那些匣子,里面装满了各个宅子和铺子,还有庄子的地契。
简直就是富可敌国,晋元帝都没他有钱!
沈青黎望着满室的财富,脑子异常的清醒。
这些银子,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又倒卖多少粮食给敌国,沈家越是富可敌国,沈崇身上的罪行,就越发罄竹难书。
她对暗卫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找。”
暗卫敛神,快速地翻找起来。
沈青黎在书架的暗格里找到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的却是书信。
她打开第一封。
是容太傅的亲笔书信。
十几年前,临州的赈灾贪污案,始作俑者,竟然是容家。
容太傅威胁沈崇,让他联合临州的官员和粮商,倒卖粮食,一粒不剩,再嫁祸给林侍郎。
第二封,也是容太傅的亲笔书信。
他让沈崇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拉拢顾怀章,让顾怀章把那封构陷叶家谋逆的书信,放到叶相的书房之中。
夏末秋初,哪怕连日大雨,天气还是很热,但身处在这间暗室之中,沈青黎只觉得浑身冰凉。
剩下的那些的书信,她没有看,她合上小匣子。
暗卫找到了两本账册。
账册上详尽地记录了,临州官员每年的孝敬。
一本是赈灾贪污案之前的官员记录。
另一本是贪污案之后的官员记录。
有了这两本账册,很容易就能查到,那桩赈灾贪污案,涉案的官员都有谁。
沈青黎声音沉稳,对暗卫说道:“我们得尽快把这两本账册的内容抄下来,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暗卫不解:“这是为何?有了这两本账册,就能给沈崇定罪。”
沈青黎道:“这两本账册只能算是沈崇受贿的证据,不能证明和十几年前的那桩贪污案有关,若带走这两本账册,沈崇就会知道有人要重查旧案,以沈崇的狠辣,他会斩草除根,将所有涉案的临州官员杀了灭口。”
眼下,临州发生水患,正是最乱的时候,若是官员因救灾丧命,谁会怀疑?
又或者,灾民暴乱,冲进府衙,打杀官员,谁又能分得清,哪些是真正的灾民,哪些是假扮灾民的杀手?
那些官员一旦都死了,想要翻案,难比登天。
暗卫凛然道:“属下过目不忘,这些账本,属下回去再默写下来。”
沈青黎欣喜道:“那太好了。”
暗卫翻完账册,又放回原处,几乎与之前的无异。
这时,两人都听到一声嘹亮的鹰啸。
这是青一来报信。
沈崇出宫了。
沈青黎把那个装有书信的小匣子,连同两个锦盒,一道交给暗卫。
锦盒里的银票,少说也有两三百万。
她吩咐道:“这些银票,拿出一部分,捐给临州各地的慈幼堂,剩下的,全部买成粮食和药材,尽快送往临州。”
暗卫领命:“王妃放心,属下定当安排妥当。”
两人出了暗室后,沈青黎先离开书房,前往之前住的院子。
那夜,她离开得匆忙,还未收拾衣物。
在暗卫离开沈家之后,沈青黎估摸着时间出府,正好在府门前,看到沈崇的马车缓缓驶来。
第135章 悬在头上的刀
灰蒙蒙的天色下,雨珠从廊檐上汇聚如线,打落在石阶上。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立马有小厮撑着伞,打在沈崇头上。
沈青黎看着沈崇从马车上下来,神色怔愣:“父亲不是要去容家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崇眉头一皱,道:“为父几时说要去容家?”
沈青黎的秀眉也蹙了起来:“半个时辰前,您回府,和我在书房说了会儿话,然后就说要去容家。”
这话一落,沈崇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一直在宫里,半个时辰前,怎么会和沈青黎在书房说话?
眼底暗芒一沉,沈崇突然疾步往书房走去,打开房门,看到暗室的石阶,瞳孔几乎缩成了一个点。
暗室里,明显有被翻过的痕迹,他清点了一下,发现了少了两锦盒的银票,还有一匣子的书信。
银票被偷,事小,还能再赚回来。
那些书信干系重大,原本,他是想留着牵制容家,是保命符。
如今被盗,无异于是催命符,就如一把刀,悬在他的头上。
沈崇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
他又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两本账册并未被动过,一时也猜不透,背后之人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关上暗室后,沈崇把沈青黎叫了进来。
他眼底的阴寒几乎要溢出来,如寒霜一般:“你今日怎么回府了?”
沈青黎沉着道:“之前,王府有急事,女儿走的匆忙,衣物都未曾收拾,今日得闲便回来了,路上,女儿听到百姓都在议论临州水患,便想找父亲商议。”
沈崇目光直刺沈青黎,盯住她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问道:“那人假扮本相,你与他在书房呆了那么久,就没发现什么端倪?”
沈青黎摇头:“那人不但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连声音都一样,父亲若是不信,可叫二妹妹过来询问。”
“鸾儿也来过?”
“二妹妹想请父亲救昭王,父亲正在气头上,便让暗卫把二妹妹赶走了。”
这种事情一问便一清二楚,做不得假,无意之间,沈青鸾帮着做了个人证。
沈崇手指轻叩着书案,深沉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临州大涝,女儿想与父亲商议如何解决,父亲把......”沈青黎顿了一下,改口道,“那人把女儿责骂了一顿,说女儿一个外嫁女,手不要伸得太长,女儿觉得反常,便试探了一番,可能被t他察觉了,他就说昭王是皇子,只要不是谋逆这样的大罪,陛下是不会重罚他的,然后,就说要去找容太傅商议。”
沈崇沉吟不语。
书房里静了下来,只有他轻叩案面的声音。
那声音,一下一下,听起来很轻,可落在耳中,却犹如重锤,每一下,都是沉沉的威压。
以沈崇谨慎的性子,哪怕信了她的说辞,也会试探一番。
沈青黎并不意外,神色深静,淡然且从容。
许久,沈崇轻叩书案的动作一顿,目光里仍带着几分犀利:“这事,你怎么看?”
沈青黎垂着眸子,缓缓说道:“那人有备而来,怕是暗中盯了沈家许久,今日让他钻了空子,说明临州涝灾一事,他比父亲更早知道,他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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