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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来去无踪的大侠才配得上她!
硬挺过去两个时辰的无聊教学,康茹已经困的眼泪打转,又不敢表现出来。
直到踏上回程的马车才把帕子捂在嘴上,打出长长地一个哈欠。
“郡主,以后嫁到夫君家里,您可不能这么打哈欠,被人瞧见,背地里准要嘀咕没教养。”
婆子给康茹掸了下领口的狐狸毛,苦口婆心。
这句话康茹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但这婆子是把她喂大的奶娘,情同母女,只能毫无灵魂地点点头表示受教,无奈道:“希望皇叔忙他的正事,千万别想起我这个……哎呦!怎么了?!”
马车突然停住,她身子惯性向前一冲,不小心扭了下腰。
揉着伤处,还没来得及呻丨吟出来,只听男子粗鲁的声音传入车内:“别动,打劫!”
第29章 雨夜
江忆躲在树后,伺机而动。康茹当然没被打劫,劫匪都是江忆雇来以便稍后「丑妇救美」的。
马车有四个镇北王府的侍卫随行,金戈铁甲,透着兵营里摸爬滚打训练出的冷肃,都不是好对付的对手。江忆为这六个演员默哀了三分钟。
三分钟都说多了,也就两招的功夫,六个人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不过他们并不是重头戏,江忆根本没指着他们出活。
趁着侍卫与演员交手,一袭白衣晃过。随后侍卫们眼前一黑,瞬间软到在地失去知觉。
让江忆想不到的是,小郡主的胆子还挺大,瞪着好奇的眼睛没喊没叫看完了全程……倒是那婆子叫的小舌头振动频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时机差不多了,江忆给了趴在地上的「土匪」一个眼神,土匪会意,立刻喊道:“别叫了,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谁说没人来救她们?!”
土匪话音刚落,婆子还没来得及闭嘴,江忆摆好姿势持剑从侧面草丛跳出,一个箭步窜到白衣戴斗笠的「土匪头子」身侧。
按照排练好的招式,两人有来有往的打了几个回合,最后飞殇做出招架不住、节节败退的样子,狼狈不堪地逃走。
「狼狈不堪」演的极不熟练。
这演技给两分都算多,江忆将剑收到背后,踩着土匪冲郡主笑道:“姑娘,没受伤吧?”
康茹见这女子笑如春风拂面,虽生的丑,姿势却豪放不羁,不正是她最羡慕的侠女嘛!
十六年来第一次亲身经历行侠仗义,顾不得郡主的身份,康茹激动道:“没、没事,谢谢女侠出手相助!”
听到「侠女」两字,江忆就知道自己成功了,抱了抱拳:“那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这就走了?康茹跳下马车:“女侠请留步!”
婆子和康茹在一起的时间比王妃都多,自然知道郡主喜欢什么。
左右对方是个女子,不会影响声誉,便由着那丫头追了过去。
江忆知道她一定会叫住自己,作势转身,手在身后比划两下,演员们迅速爬起来跑的一干二净。
康茹只顾着看女侠,哪里会管土匪跑没跑,呼吸因小跑这几步微微急促:
“我叫康茹,不知女侠怎么称呼,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和我交个朋友?”
“江湖这么大,你我不过是两条方向不同的小船罢了。”
江忆昂着首,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不过今日遇到也算有缘。我姓江,全名江心以,若姑娘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姐姐便好。”
自己真是狗胆包天,敢这么跟皇亲国戚攀关系。
康茹自然愿意,毫无心机地报了自己真实身份。
看女侠听后依旧泰然自若,更是喜欢,甜甜地叫了一句姐姐。
可不没反应么,江忆早知道了。
两人闲聊几句,小郡主不娇气也没架子,意外地投缘,最后还是婆子怕回去晚王府担心,才将康茹唤回马车。
江忆给了她铺子地址,并道如果对武学感兴趣可以随时过来切磋,康茹满眼放光,恋恋不舍的走了。
她有自信能跟小郡主混熟。混熟了,就可以着手给宋庾制造偶遇机会了。
四月初,长亭迎来了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
江忆对着油灯,将手中男衣最后一针补好,打了个结,放下针线推开窗,带着泥土清香的春风荡了进来。
冬天终于过去了。
在等康茹的几天里,她用屏风将铺子隔成两个空间,购置几张桌子充当办工桌,屏风内是她的主编办公室,屏风外是员工办公区。
员工只有一梦竹寒,江忆愈发感觉人手不够用,寻了几个家境贫寒的学子来,面试后留下了两个,一个叫王卿,一个叫孙奉书。
面试的内容是根据直男改造前后的画像,写出哪里做了改动、改动的目的和结果。
简而言之,就是分析并且吹嘘一番。这点孙奉书过于耿直,王卿做的很好。
而在撰写文章方面,孙奉书明显技高一筹,两人互补,撑起了一整个编辑部。
江忆不忍竹寒一梦劳累,况且她们还要照顾家里,便交给她们一些清闲的跑腿打杂工作,类似秘书。
版面和内容当然还是她一把抓。昨天,她正式组织大家开了一个会,当把样刊分给大家传阅时,新来的两位员工嘴张的能塞个鸡蛋进去。
他们还以为只是来写文章赚钱的,昨天才发现,他们是在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做一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文抄。
《长亭新风尚》
现在就缺宋庾的专访,就可以批量印刷了。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雕版印刷技术,为节省时间,其余四个板块的字模已经刻好,就等最后一块的内容。
江忆双肘撑着窗,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糊弄康茹,一阵开门声突然打乱了她的思绪。
这个时间,定是傻丈夫看完书,回房睡觉来了。
江忆迅速把摊在桌子上的男衣扯下来,塞进柜子。
沈千离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柜门迅速关上,发出「吱呀」一声,还夹着一块黑色的衣角。
冒牌货从来不穿黑色,沈千离瞬间明白过来,这衣服是给别人做的。
如果是给女子做的,不需要这么藏着掖着。
不消说,是给男人做的。
最近外面又传过来几封信,他一直忙着处理,没时间亲自盯着女人的行动,只派暗卫一天向他汇报一次情况。
暗卫说,她和魏辙越走越近,又雇了两个新男工,还和宋家那小子联系密切。
怎么着,前段时间还给他下药呢,见他没中招,就又换目标了?
雨丝顺着敞开的窗缝飘进来,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两滴水珠砸在窗框,又溅到沈千离的手上,冰凉的触感让人心生不悦。
沈千离探身伸手,使劲将窗户合了下来。
傻丈夫最近情绪不高,回房时间越来越晚,江忆知道他是脑子被刺激的后遗症,而自己就是亲自给他下药的罪人。
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道歉,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多照顾他一些。
所以沈千离关窗时,江忆正在铺地铺,被巨大的响声惊得眉毛一皱,回头看过去,傻丈夫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他平时都是傻笑的,很少有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
被子昨天刚晒过,一点都不潮,衣服也端庄得体,脸洗了脚洗了,江忆想了一圈,自己此刻好像没什么能得罪到他的地方呀。
难道是有什么动作不对,让他发现自己和江绣娘不同,产生怀疑了?
不能啊,每天不都这样吗?
算了,自己瞎想也没什么用。
江忆装做不满,试探着抱怨道:“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我了。”
傻丈夫没说话,扯开被子钻进去,恶狠狠地闭上了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
摆明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他这种行为,已经排除了她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江忆就没再往下想,也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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