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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62)



庄冬卿觉得这样很好。

难得糊涂。

岑砚太较真了,他的生活反倒会失去不少乐趣。

“好嘞~”

朱叔的声音高昂响起,庄冬卿瞬间看过去,果然,两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和糖荔枝,都做好了。

眼神飞到岑砚身上一下,极快收回来,庄冬卿故作镇定道:“想吃点不一样的,把荔枝拿来做糖葫芦了。”

岑砚好笑,“嗯。”

庄冬卿眼眉微动:“我没给安安太多,他的还是那样,就两个糖葫芦。”

岑砚再度点头,耐心顺着他的话发问:“那我们卿卿吃几个?”

来了!

“咳。我替安安吃一个,和安安换一个,剩下的,还给你留了份。”

这般说着,心内飞快计算,他一共六颗,岑砚不爱甜品,最多吃两个,于是……大方过后,还剩四个,嗯,不错,也很好了。

果然,岑砚非常给面子道:“那我就尝两个。”

“好呀!”

愉快达成一致意见!

庄冬卿笑容狡黠,分外灵动,岑砚放下安安,等安安进去拿糖葫芦的间隙,没忍住捏了一把神采飞扬的庄冬卿,换得庄冬卿摸不到头脑的发问:“怎么了?”

岑砚深深看他:“瞧你挺高兴的。”

“没尝过荔枝馅儿的糖葫芦,想试试是个什么滋味。”

说着舔了舔嘴唇。

耍小聪明是真的,嘴馋更是。

岑砚视线落到那双日渐恢复红润的唇瓣上,莫名停顿片刻,再度看向庄冬卿双眼。

“爸爸喂我,啊——”

岑安安对着荔枝串张大了嘴巴。

“好,第一个喂你,来,啊——”

小崽子叼走了第一颗糖荔枝。

嚼吧嚼吧嚼吧。

岑安安在吃东西的时候,有着和庄冬卿一般的专注,好似什么都不能影响他。

“好吃吗?”庄冬卿问。

岑安安:“马上……唔。”伴随着咔嚓的一声,糖衣彻底被咬碎,岑安安眼睛眯了起来,“荔枝甜,糖也甜,和糖葫芦是不一样的味道!”

小孩子嗜甜,果断好评。

“爸爸爹爹吃我的。”小崽子大方地将自己的拿了起来,两人一人咬了一颗,刚好给安安剩最后一颗,三人边吃边往主屋走,没一会儿便要晌午了,吃完这个歇会儿就该吃正餐。

岑安安的糖葫芦少,几下吃完了,到了主屋就按答应庄冬卿的,去好好刷牙了。

庄冬卿和岑砚都吃得慢,等庄冬卿把自己的那串递给岑砚时,岑砚眨了下眼睛,密实的睫毛下覆又翻起,眼波流转中,在光照下庄冬卿竟是瞧出了几分风姿来。

“卿卿喂我。”

声音并不高,庄冬卿却一下子懂了。

在学岑安安说话。

庄冬卿:“……”

岑砚又眨了下眼,庄冬卿回过神来,“哦哦,吃、吃呗。”

刚要抬手,却被岑砚揽住了腰背,耳语道:“进屋。”

“自己提出来,还不好意思……”

进了屋,庄冬卿嬉笑道,话没说完,被岑砚用糖衣荔枝堵住了嘴。

既然塞嘴里了,那自然是要吃的,庄冬卿一口咬了下来。

刚准备包进嘴里嚼吧,岑砚却迎了过来。

“!”

嘴唇连同荔枝被覆盖的时候,庄冬卿脑子空白。

荔枝还是进了他的嘴,不同的是,不是他主动吞咽,是被岑砚的舌抵进来的。

“唔。”

庄冬卿想嚼,岑砚却抵住了他的牙关。

庄冬卿手上的劲儿一松,糖串正要往下掉,被岑砚接住了,对方甚至没有去看,接着手中一空,糖串消失了,不过也不重要了,庄冬卿甚至第一时间没察觉到。

因为……他被岑砚缠住了舌尖。

还,还有荔枝呢……

好过分。

一时间,庄冬卿分不清楚岑砚吃的是荔枝,还是尝的他。

往后退了一步,靠到了门框上,眼睛半睁半闭之间,庄冬卿看见岑砚的双目明亮,透露出一股掠夺的意味。

到底闭上了眼睛。

糖衣碎了。

不知道是谁咬碎的。

舌尖也被咬了一口,轻轻的,像是逗弄。

庄冬卿喘了口气。

这动静落到岑砚耳朵里,却让岑砚动作更重了几分。

庄冬卿一路丢盔弃甲,荔枝的滋味没尝出来,吻的滋味倒是分明,以一种晕眩的感觉,慢慢麻痹了他的感官神经。

仰头呼吸的时候,喉结也被咬了口。

“抖什么?”岑砚的气息急促着,不稳。

庄冬卿又颤了下,却没有去按岑砚放肆的手掌,“太,太久了……”

“什么久?”

岑砚俯身。

庄冬卿锁骨感觉到了一点凉风,继而耐不住地又闭上了眼睛。

黏糊的口腔音响起,庄冬卿耳根开始红起来。

“好、好久……”气息也是抖的,悬若游丝,“没一起过了。”

最近都是分开睡的。

主屋摆了两张床。

最多的最多,就是一个清淡的晚安吻,再无其他。

岑砚换了一边。

庄冬卿背脊如虾子微蜷。

岑砚解释,语声似是叹息,又似无奈:“卿卿,你还没好透。”

庄冬卿:“那你放开。”

岑砚却不要脸道:“我帮你瞧瞧,眼下恢复得如何了。”

庄冬卿想踢岑砚,也这样做了,被岑砚捞住了膝弯,模样更糟糕了。

“还挺有力气。”岑砚戏谑道。

庄冬卿闭目。

“卿卿想不想?”

庄冬卿不说话。

“必定是想的。”

岑砚伸手握住。庄冬卿耳朵全红了。

“为夫伺候卿卿。”

……

岑安安刷完牙,再跑到主屋,未曾料到被两个爹爹拒之门外。

“爹爹们呢?”岑安看向六福。

六福尴尬道:“在忙,安安你等会儿。”

小崽子看了会儿紧闭的大门,聪明地高声喊道:“爹爹!爸爸!你们忙完了吗?”

“安安来了呀!”

六福:“!”

庄冬卿听到岑安安的声音的时候,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

第一声没听清,还处在一种空洞的平静中,第二声才反应了过来,从岑砚肩上抬头。

下一刻却被按了回去。

“不管他。”

岑砚声音还是沙哑的。

庄冬卿去看他的手,已经擦干净了,手边上扔了张皱巴巴的帕子。

庄冬卿脸一热,避过了视线。

披着内裳,他身上几乎什么都不剩了,反观岑砚,周身齐整,衣冠楚楚。

庄冬卿磨了磨牙,刚想说什么,岑砚轻声道:“我看看。”

“?”

顺着岑砚的目光,庄冬卿看见他左臂还缩在袖子里。

前几天刚拆了纱布,再过几天就可以断外用药了。

岑砚其实天天都给他上药的,但小心翼翼拉开肩袖,查看他伤势的时候,庄冬卿感觉自己好像是个什么贵重珍宝一般,多一眼都有可能被看坏了。

奇怪的,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缝合的伤口变成了个小蜈蚣趴他手臂上,肉还很新,拆线的地方是粉色的。

岑砚伸手碰了碰,庄冬卿:“可以摸了,没事的。”

“……嗯。”

这声很沉,庄冬卿听不太懂其内所有情绪。

手贴实了,几乎没用什么力气。

“有力吗?”

庄冬卿故作轻松道:“还在恢复嘛,但赵爷也说了,目前看着挺好的,应该没有……”

话蓦的一顿。

无他,岑砚忽然直视了自己。

眼神平直,严肃。。

庄冬卿读懂了这个眼神:别说谎。

庄冬卿:“……”

庄冬卿声音也放低了:“……还好的。”

岑砚打破砂锅,“哪种还好?”

“你的那种还好。”

说完庄冬卿自己先笑了起来。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景,但庄冬卿笑得没心没肺的,岑砚没忍住,也被这句话逗笑了下,自己都不知道是气笑的,还是无奈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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