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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39)



李卓:“……”

这要不是演的,他把头拧下来给岑砚踢算了!

隔着一段距离,岑砚说了两个字,李卓读懂了口型。

李卓气极,长袖一甩,“回府!”

不装了,暴跳如雷地上了马车,先走一步。

庄冬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可,可以了吗,我可以回头了吗?”

岑砚:“他好像过来了,不然我抱下你算了。”

庄冬卿:“?”

庄冬卿还没拒绝,便听到了耳边的轻笑声。

后知后觉岑砚在逗他。

庄冬卿:“……”

回头,看到了李卓骨碌碌离开的马车,沉默片刻,看向岑砚。

主意是岑砚提的,看起来,好似起了效果。

理论是这样的,既然已经有了疑影,庄冬卿越躲着岑砚,李卓越是会怀疑,倒不如他们大大方方的亲密些,李卓反而会觉得他们在驴他。

庄冬卿有些懵:“他走的时候什么反应?”

岑砚想了想:“气急败坏?”

庄冬卿:“啊?”

庄冬卿没懂,“什么意思?没猜中他反而生气了?”

不至于吧。

岑砚也不瞒庄冬卿,看着周围无人,牵起了庄冬卿的手,慢慢摩拭着,若无其事道:“哦,我送了他两个字评价,他应当看懂了唇语,生气了吧。”

庄冬卿懵懵的,“你说了什么?”

岑砚笑着吐出两个字,“蠢货。”

“是不是很中肯的评价,卿卿?”

庄冬卿:“……”

第87章 前夕

后续李央回来了, 岑砚也没放开庄冬卿的手,庄冬卿想抽开,挣了几次都无果, 明白了岑砚是故意的, 庄冬卿去看岑砚, 对方低头,眼角弯弯,庄冬卿:“……”

算了。

反正也挣不开。

躺平。

衣袖宽大,不动的时候也不怎么瞧得出来, 就是两个人距离贴得近了些……而已。

没关系。

反正……

“冬卿兄怎么了吗?”

检阅完账册, 确认都不是近期临时写出来的笔迹, 李央回来, 盯着两人的袖子问。

庄冬卿:“……”

岑砚:“没事,瞧见了晦气的人罢了。”

隐约感觉自己问的和岑砚答的并不是一回事, 李央摸不着头脑道,“谁啊?”

“呐。”

岑砚抬了抬下颌。

李央扭头过去,看见两辆远离而去的马车, 好像……是他三哥的。

啊这。

等李央再回头, 庄冬卿已经借着岑砚的力上了马车,两人相握的手自然分开,李央觉得哪里没对, 但被岑砚用账册的事打断了注视,心神又重新回到了盐务问题上。

等岑砚把事情都商量妥了, 上了马车,一双奕奕的眼睛便盯着他。

岑砚:“怎么了?”

庄冬卿不说话, 只看着他, 注视久一些, 岑砚先笑了起来。

笑得还挺好看的。

庄冬卿:“……”

庄冬卿:“李央看出来了?”

岑砚:“那你可能高看他了。”

庄冬卿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岑砚又问他:“怕被别人知道吗?”

“啊?”

“我们的关系,不能示人?”

庄冬卿默了默,觉得岑砚在偷换概念,“不是,但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

“什么特殊时期?”岑砚却不放过了。

“巡盐的最后阶段?还有,争储像是进入尾声了?”

说得都对,不过……

岑砚指出道:“老三已经起疑了。”

庄冬卿一窒。

下意识叠手,却被岑砚捉住,放入了自己掌中扣着,抽了下没抽出来,庄冬卿又听之任之了。

“不想他知道?”

岑砚轻声问,浅色的瞳仁透亮,瞧着温柔极了。

庄冬卿被他的目光安抚住,迟疑道:“不该这样想吗?”

捏了捏庄冬卿的手,岑砚摇头,“那倒不是,这是最好的情况,但问题在于,别人知道不知道,这并不受我们的控制,是不是,卿卿?”

“……是。”

这就很让人焦灼。

提心吊胆的。

“别这样。”岑砚忽道。

“嗯?”

岑砚凑近了些,很轻,但很坚定道:“别慌。”

“不要为这种小事忧心。”

庄冬卿感觉自己一下子被看透了,瞬间垂目。

但低头看到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手,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又失去了闪躲的理由,愣了片刻,庄冬卿缓缓抬眼,再度同岑砚四目相对,眼底的张皇清晰可见。

岑砚摸了摸他脸颊,重复道:“别慌,不值当。”

“我……”

“其实我……”

闭了闭眼,庄冬卿终于组织好语言:“我有点控制不住。”

岑砚:“正常的,人都想事情能尽善尽美,完全地按自己计划的来。”

“但事实是,这是极少数的幸运情况。”

庄冬卿似懂非懂,“然后呢,你想对我说什么?”

说得岑砚弯了弯唇角。

“有句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其实,若不是为了多一重保障,让王府最大程度的可控,我早该上书为你请封身份了。”

庄冬卿一怔。

脑子迟滞地转了转,哦对,原身就是有正妃的身份,其实没影响什么。

但……庄冬卿也说不好岑砚在意原身与否。

单纯地从字里行间读不出来。

在原著里,小崽子岑砚倒是走哪儿带哪儿。

意识到什么,庄冬卿喉头滑动,“所以?”

岑砚笑了下,带了些轻蔑,又有些不屑道,“受这种委屈,若是为着防陛下也就罢了,老三老六不过是众皇子中的一个,也瞧不出就非要立其中的哪个为太子了……”

“当然,立了又怎么样,不到最后,立了还不是可以废?”

话很狂。

但由岑砚说出来,庄冬卿并不觉得违和。

就算是废太子在的时候,不也是意图讨好岑砚吗?

岑砚握着庄冬卿的手,定论道,“他们不知道自然最好,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

“皇子而已,不带兵,真正的权柄陛下又迟迟不肯下放,就算是知道,至多就是借此为突破,威胁或者笼络我,我不接招,他们还能到处去嚷嚷不成?秘密这种东西,少数人知道的时候是秘密,太多人知道,公之于众,就不好使了。”

现在几个皇子各自为营,知道些什么,也不可能互相通气。

庄冬卿被岑砚的思维带着走了。

“这,这样的吗?”

岑砚笑:“不然呢?”

“我王府的兵又不是吃干饭的。”

庄冬卿:“我的意思是……”

岑砚知道,接过话头道,“我就是想说,如果你在意,不想让外人知道,那应付应付,陪老三玩玩,没什么的。”

“就当解个闷儿。”

“但如果太过担忧此事,大可不必。”

“李卓心思反复,贵为皇子,却偏不爱走正道,他愿意玩这些小手段,那是他的事,没由来牵连着你也不痛快,他还不够那个格。”

岑砚说得太笃定,庄冬卿反驳不了。

消化了下,庄冬卿才又问道:“如果知道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招我奉陪就是了。”

庄冬卿吞咽了下,定定看着岑砚握着自己的手背。

缓缓,庄冬卿五指伸展,嵌入岑砚的指缝,反握住他,定定道:“你说得对。”

害怕解决不了问题。

甚至有时候防备,也不一定能防住什么。

更不消说现在上京的形势已经……

深吸口气,庄冬卿:“嗯,有什么解决就是了,这才是长久之道。”

心境改变,庄冬卿目光也跟着坚定了起来。

岑砚又摸了摸眼前人的脸颊,笑道:“我们卿卿好厉害啊,这么快就能想明白。”

庄冬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就是……”

“什么?”岑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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