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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89)
作者:见妳 阅读记录
南风大哥却纹丝不动。
“快走呀。”
初棠哭得话音轻颤:“走呀。”
“我不可逆天改命。”
“为什么?”
“……”
“为什么不可以?我给你磕头……你们古人不是最喜欢磕头吗?我给你磕头好不好……你救救她。”
一双手拦住他欲下跪叩头的动作。
“命数天定,造化弄人。”
“南风大哥,我求你救救阿绛。”
“我不可逆天改命。”
初棠眼睛哭得猩红,他颤颤抖着唇,好久好久以后方抬眸,狠狠盯着眼前人。
他试图在那张脸找出恻隐之情,哪怕是半分也好,可是眼前的南风大哥还是如常。
他以为冰冷高傲的程立雪,却温润有格局。
而他素来认为恬淡温和的南风大哥,竟才是真正漠视众生、睥睨世间之人。
真是挺可笑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目睹他们蜉蝣般与世沉浮,垂死挣扎!”
混杂渣碎的掌,奋力推开眼前人。
“医者仁心济苍生,你顶着悬壶济世的身份,却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一道人影冲出地牢。
留下原地青年,那身纤尘不染的月牙袍,染上两只血手印,殷红斑驳,刺眼夺目。
最后那句话仍回荡在无边昏暗,字字诛心——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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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生日蛋糕vs星星亮了
敬安王府自那日起闭门。
没有葬礼,甚至无人再见过摄政王,也无人知晓那位公主到底被如何安置。
两人宛若一夜消失,从未踏足这世间,竟叫人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皇城也终于变天。
太子顺利即位。
初棠只身坐在巍峨宫墙之上。
寒冬腊月下着细雪。
今夜没有星星。
一抹明黄袖角闯进余光。
初棠依然一动不动,他波澜不惊抱腿,背靠冰凉的墙,双眼静若秋水望远。
好似此经一事,便“心容世事而不争,意纳万物且自明”般堪破红尘。
身后传来伞开的声音。
……
宫墙之下的侍卫,只看到他们的陛下替太子妃撑伞,陪着人站了半宿。
最后蹲下身来,轻拂那人裙摆的雪碎,亲自将熟睡的人抱走。
此幕叫人感慨喟叹,要知道他们主子从未向谁低过头,却一次又一次为那人蹲下身。
第三日。
初棠又往宫墙那边走去。
这夜还是没有星星。
不知多久后,他身侧也坐落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似在自言自语。
“我也是昨日方知,皇兄迟迟不坐上帝位,最后一个原因竟是在等敬安那厮登基,他也想让阿绛姑娘死前如愿,光明正大穿一回那身绛红凤袍。”
“可惜呀。”
“造化弄人,真戏剧。”
十一喟叹几声:“你说他何必呢?非要杀你,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你也别自责了。”
初棠沉默许久,却忽然朝人舒颜:“看吧,我就说这皇宫会吃人吧。”
“你……”
十一略迟疑。
初棠:“想吃蛋糕吗?我给你做生日蛋糕。”
十一愈发忧心:“不是你这……?”
初棠却若无其事推着人走下城楼,带人直奔御膳房。
“阿午,你别这样,我有些害怕。”
十一望着初棠卷起袖口,他呼吸稍缓,眉头紧蹙:“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发泄下罢。”
“我才不难过。”
初棠嘀咕:“谁难过呀。”
他边说边开始掏出膳房里的糯米粉,揉搓成团,最后做一个大而矮的圆柱。
因古代没有烤箱,无法做出蛋糕胚,便也只好用口感细软的炊糕代替。
古代也无奶油,但他之前一直想着做蛋糕,所以曾研究过,发现酥油和牛乳,能做出口感接近奶油的替代品。
炊糕已上架蒸煮。
初棠另起锅,倒出酥油和牛乳,混在一起煮,煮至酥油完全融化,再不停搅拌融合。
冷藏好半天。
拿出来时,他本想自己打发。
但被十一抢走:“我来吧。”
他也唯有交给十一,但见那人对着这盆嫩滑的糊糊,不断地手动打发。
终于打出盆蓬松、绵白的东西来。
初棠接过“奶油”,装进油纸袋。
炊糕也已放凉。
他便将油纸袋剪口,给炊糕铺上“奶油”,完完全全裹住“蛋糕胚”后,便开始裱花。
这蛋糕做得有模有样。
初棠心满意足蘸上点果酱,写下几个字——
生日快樂。
他捧起蛋糕,对着十一微笑开口:“生日快乐!”
十一如何不晓得,今日是阿绛的生辰,怔愣间,脸庞忽然被抹了道“奶油”。
初棠还嘻嘻笑笑与他说:“说好给你做的,吃呀。”
“阿午,你别这样。”
饶是潇洒惯了的人,也被这幕弄得酸涩,十一有些不忍道:“我宁可你痛痛快快哭一场,也别这样强颜欢笑。”
“何苦折磨自己呢?”
“我挺好的。”
“你不吃我自己吃了哈。”
初棠伸手抓蛋糕。
他一手一手往嘴里塞。
十一在旁目睹,那人显然已有些反胃,还是不停地用手抓进嘴里。
这哪像是正常吃东西的人?
说是在作贱自己的身子也不为过。
“别吃了。”
十一抓住初棠的手。
初棠开始挣扎。
两人便也就此僵持不下。
半刻钟后。
一身明黄龙袍的人,双指拎着瓶酒走来,他轻轻捏起初棠的嘴,就往里灌进几口酒。
十一:“皇兄你这……”有点硬核。
程立雪:“今日辛苦你。”
十一:“哪里辛苦,我就一闲散王爷,没能帮你几分,连人也劝不好。”
新帝登基,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连日未阖眼,百忙之中还要赶来哄人。
几句话的功夫。
那喝过酒的人渐生醉意。
情绪也终于失控。
呜哇的一嗓子哭声吼得十一耳膜都振了振,他眉角跳了跳,随后被人拍拍肩膀。
“早些歇息吧。”
程立雪语毕,弯身抱起嚎啕大哭的初棠离开。
乾清宫离御膳房很远。
这一路上,不少宫人都呆若木鸡,亲眼目睹陛下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太子妃。
那龙颜还被糊了满脸糕屑,却未见丝毫怒意。
乾清宫龙榻。
程立雪刚要附身把人放下,可那圈住他脖子的人却不松手,下巴抵在他肩膀抽着鼻子。
有人怯生生道:“不要走。”
嗓音低糯,绵绵颤颤的,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可怜,听得人心头微紧。
“我一直都在。”
他轻抚怀中人的肩背,抱着人坐了一宿。
……
次日,初棠伏在程立雪怀中,被微弱的天光刺醒,方发现大黄竟也一直趴在地上。
见他有动静。
大黄倏地站起哈出舌头。
“还难过?”
头顶落下点沉沉的嗓音,纵使不看那人,初棠也听出几丝疲惫来。
他也不傻,虽未见证程立雪如何在风雨飘摇中稳定朝局,但试想一下,便知不易。
初棠:“我……”
他难过,但他不想骗人,可说真话又怕程立雪担忧,莫不如就此沉默吧。
“遇到伤心事该如何是好?”
程立雪突然发问。
初棠木讷抬眸。
程立雪招手。
大黄猛地扑上来:“汪,汪汪,忘忘忘!”
狗影热情围着他乱蹭。
似在心疼哄他。
“忘。”
大黄又叫唤几声:“忘忘忘!”
初棠听得忍俊不禁。
他轻笑一声,片刻后再度陷进沉默。
跪在外间的小太监提醒道:“陛下,五更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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