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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咸鱼x野狗(57)
作者:咚太郎 阅读记录
(注:有邻居表示多次目睹唐眠使用肢体及语言暴力伤害唐九渊,唐眠拒不承认,暂无确切证据。)
2010年,唐眠与张晓丽结婚两年,如愿生下女儿,由张晓丽的父亲出钱将唐九渊送往光海训诫所。
2015年7月,唐九渊身为光海训诫所杀人案嫌疑犯,被判定从犯身份,犯罪性质为过度防卫。因其年满18周岁,但患有精神疾病,经法庭审判,最终判决为:无罪释放,但剥夺独立权,必须终生处于法定监护人的监护之下。
2015年9月,唐眠再次将唐九渊送至我所。
——第二页是相关疾病资料。
自闭症,记忆方面有着超凡表现,日常生活中极度抗拒与他人进行交流(除祁越外)。
无性别认知障碍,轻度异装癖,暂未表现出易性癖倾向。
存在潜在暴力倾向。
存在不明显的自伤自残倾向。
冷热痛感缺失(非先天)
严重营养不良。
结论:我所判断唐九渊的部分精神疾病为童年阴影所致,应当从其父唐眠入手……
其余部分疾病很可能源自光海训诫所的非法监禁及虐待,应与病患祁越的情况合并制定治疗方案……
第二份档案。
祁越,生自2000年12月12日,为光海副市长袁成铭及其第一任妻子之子。
生母祁初见出自某商业世家,生来患有白化病,从小生活在密闭环境下,疑似患有某种偏执类精神疾病。与丈夫进行商业联姻一年后生下祁越,患上严重产后忧郁症,持续性治疗效果不佳,于2009年12月12日自杀身亡。
父亲袁成铭,孤儿,曾经历过秘密武装选拔训练,在部队内最高职位海军第三军区师长,后退役从政,通过选举上任光海副市长一职。
遵循部队默认规则,2007年他将儿子祁越送往训练营地接受训练。自身则于第一任妻子死后三个月,即2010年2月与新任妻子顾曼春走入殿堂,并带回一个七岁的儿子。
2012年1月,祁越首次表现出强烈的暴力倾向,试图有预谋地杀害同父异母的弟弟袁南。
2012年2月,祁越因心理因素未通过部队选拔,后被其父送往光海训诫所。
2015年5月,祁越作为主谋,教唆唐九渊,合作反抗并杀害光海训诫所所长纪存知。
2015年7月,祁越作为光海训诫所杀人案主犯,因其未成年身份、长期双向情感障碍病史,被判剥夺终身独立权,押送我所进行看守治疗。
——第二页。
重度躁郁症患者,存在严重暴力与不明显的自伤自残倾向。
早年接受部队心理咨询时曾自称‘一直头痛,只有打架才能舒服’,具有严重失眠症状,可能存在幻听,有概率恶化为人格分裂症。
冷热痛感缺失(非先天)
结论:我所判断祁越的部分精神疾病来自生理性遗传,应较多地从生理治疗入手……
其余部分疾病很可能源自光海训诫所的非法监禁及虐待,应当与病患唐九渊的情况合并制定治疗方案……
合上档案夹,保安大爷的愤慨说来就来:“光海训诫所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所长纪什么知更不是个东西!”
“动不动就打,就骂,扒光衣服扔到下水道里跟老鼠蟑螂窝一块,让你趴在地上吃长虫的烂肉,还天天拿电电你,电得手指头都黑咯,一股糊焦味。”
“大夏天淋刚滚开的水,冬天往雪地里兜一桶就让你洗澡。背地里要你们互相看着,互相咬,谁敢私底下说一句坏话,想逃跑,被告密的那个拖出来往死里打,告密的那个换一顿好饭。这把人当什么了?根本没当人看嘛!咱乡下养狗都不兴这样对待人家,何况他们摆出去的招牌,还说收钱治病!”
“本来也就是多多少少有点小毛病的年轻后生,落到他手里还不如扔街上当乞丐!日子过成这样,一个个肚子都填不满,成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晚上谁都睡不着,能活下去就很好了,哪个还有功夫去养心里的毛病,你说是不是吗闺女?”
林秋葵:“嗯嗯。”
脑海大致串联起一条线。
唐九渊自小被打扮成女孩,13岁进入光海训诫所。两年后,祁越因躁郁症遭部队除名,被生父放弃,也送到训诫所。
那边大约形同一个黑暗生存场,身体上的折磨与惩罚,精神上的打压和践踏一样没落下。
祁越不知凭什么收复了自闭儿童唐九渊,两人搭伙谋划,在一次电击治疗中反杀训诫所所长纪存知,随后一起流落到新的训诫所,难改旧日习性,变成这处赫赫有名的刺头二人组。
——准确来说,只有祁越刺头。
没他到处惹事,唐九渊纯粹是一个安静无害缩在角落的蘑菇妮妮而已。
话说到这里,保安大爷本来还想提一提两人在所里发生过的趣事。谁知眼角闪过一道人影,吓得他悻悻闭嘴,不敢惹浑小子发火。
祁越回来了。
一人单挑一窝兔,明明有异能伴身,可他偏偏就爱近距离搏斗。因此身上难免多点小伤小疤,林秋葵见得多了,习以为常,反正金主还活着,能走能跳,高兴就完事。
……是……祁越。
唐九渊偏头,直直看着他。
后者态度相对冷漠,余光划过地板上一包开封的饼干。——他最喜欢的饼干,四舍五入就是他的饼干。
语气很差:“看什么看?打架去了。”
唐九渊立刻踉踉跄跄但乖乖地站了起来,身形瘦削得似一根迎风摇摆的脆弱枯枝。
“走了白痴。”
这句显然是对企鹅说的。
企鹅却瘫坐办公椅不动。
林秋葵:“首区时间5:34,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提议明天再出发。”
小黑:“喵喵!”
保安:“那敢情好啊!”
祁越:“不准提议。”
“我饿了。”
她依然不动,像只懒惰颓废的乌龟。
小黑:“喵!”
它也饿了。
保安:“咱们这还有点煤气……”
就是没多少可以烧得粮食了,你别说,他这几天也勒着裤腰带忍着呢。
祁越:“不准饿。”
“还得洗个澡。”林秋葵偏头问大爷,“麻烦问一下,这有淋浴间和热水吗?”
“公共淋浴间,没热水不妨事,老头子待会给你烧足!”
小黑退缩了,因为它不喜欢洗澡。
祁越懒得不准了,因为笨蛋仓鼠企鹅既不怕痛也不怕死,而且她好吃懒做,晚上必须待在房子里睡觉,不然就会生病。
一生病满脸潮红,皮肤滚烫,像一只煮熟的虾,居然还得吃药,不知道自己好起来。像这种没用的仓鼠,扔到训诫所,两天就会死掉,再过两天尸体腐烂发臭。
祁越非常嫌弃。
不过一时之间好像也找不到其他有饼干又不惹他嫌弃的新队友,所以只能忍着,对唐九渊凶道:“慢死了,不打了,滚去发呆。”
……哦。
于是唐九渊反应慢半拍地坐回去,重新抱起膝盖,发呆。
第31章 监狱
在相关法律颁布前, 几乎所有训诫所都兴建地下,企图以此藏匿行踪,躲避政府巡查与举报。
这家训诫所也不例外。
因此, 地下室大抵的区域划分,宿舍、饭厅、厨房、淋浴间俱全, 只是荒废多年,墙面掉漆, 水管生锈,相关设施也没法再用。
第二次倒计时, 危情尚未蔓延到训诫所,见被子床垫、毛巾牙刷之类的日常用品禁闭室都有。保安大爷陆陆续续搬两罐煤气桶、一个煤气灶、一把铁锅、一台冰箱、一盆碗筷,还有几把后院的新鲜蔬菜下来。
时至今日, 煤气桶差不多见底, 打半天火都不着, 必须用打火机引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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