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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咸鱼x野狗(268)
作者:咚太郎 阅读记录
随手抛出两则重磅消息,他话锋一转,供认不讳:“广海的事是我做的,那些烈士是我决定牺牲的,我接受所有合理的控诉和指责,我说过我会为自己的言行承担起所有责任。”
“只是新的危机近在眼前,在座各位应该做的是尽快统计汇报各自基地情况,配合邵京做好各项资源调度工作,力所能及地做好防范措施;武装队须加强训练难度,异能者们尽快提升等级,有任何晶石上的不足,可以向所在的官方基地提出诉求。”
“在这刻不容缓的备战期间,分布过于密集的群众需要你们及时介入疏散;综合身体素质过低的住民需要你们有效组织运动,补充营养,提前帮助他们打好心理基础;这一桩桩一项项都要求你们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请你们永远记住,你们都是相对有能力的人!”
“人民需要你们,国家也需要你们!”
“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区区一个我身上。”
燕定坤皱眉打断:“你搁这儿转移话题?”
“我没有。” 杜衡极度冷静:“既然你们都对我有所不满,两个月后,待新一次倒计时造成的危机初步解决后,我会引咎辞职,任凭处置。”
“你们可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顺便转达我的态度。”
“如果有人想骂我,我必定保障他自由谩骂的权力;如果有人想杀我,请他自己找机会下手,无论成败我绝不追究。”
“此外如果还有人要游行、举牌、喊口号,在不妨碍官方事务、不影响群众生活的前提下,我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将枪支对准人民。”
“我身为国防部长,决策不佳,理当接受任何来自群众指责、监督和惩罚,但其中只一条请求,一条底线。”
“第一,请诸位分清是非,不要涉及妻女与我患病多年的父亲,她们对我的所作所为俱不知情。”
“第二,倒计时前,人民利益为先,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破坏或妨碍公务,违反者必将从重处罚。”
“至于军事方面。”
他停顿片刻,掩唇咳嗽,脖边流淌下涓涓的血丝。
音色虚弱,然语气无比坚定:“邵京内归我统领的一部分军事力量将实行定期下放,各位可视基地情况,自由决定将其用于保卫官方、抑或分派民间。在我任职期间,中央承诺不做干涉。”
“而某些人最关心的军械库,除非国家不复存在、政府分崩瓦解,除非你们敢做遗臭万载的蠢货,否则至死不得向任何民间集体或个人开放!如有违反动摇者,一经发现,一律处死!”
“以上就是我今天要说得所有内容,感谢配合。”
语毕,杜衡才转头问:“华先生,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华国雄一时哽塞。
台下倒是阵阵赞同:“倒计时比较急,比较起来杜部长的事,反正就两个月……”
“没捏着军权不放就行,不然我们怎么挺过下次?”
该说不愧是杜衡吗?三两句话转移掉大众视线,软硬兼施,恩威并俱,分分钟把讨伐会变成像模像样的政策发布会。
华国雄情绪复杂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铜墙铁壁做的假人。
这家伙面庞永远刚毅,双眼永远望着前方,叫人捉摸不透。
算了。
华国雄的本意也就是借机敲打警醒这群狼狈为奸的政员们一番,让他们好好做事而已。
哪怕过程不尽如人意,结果能起效就行。
他收回斧头,只施施然抛下一句话:“记着,两个月后你们这群父母官要么重新做人,要么全都滚蛋,不然这事没完!”
说完,大步走下讲台,带领着团员们离开行政楼。
身边有人质疑:“好不容易煽起来的风,多好的机会啊,团长,咱们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们?”
“反正也就是个捡便宜的活。” 华国雄无所谓地掰扯手指,忽然想到:“那个会变脸的玩意儿呢?”
“估计还在仓库里待着吧。”
“别让她跑了,省得额外惹事。”
“知道了团长。”
——另一端,吕长虹放下握着对讲机的手。
“该狠的时候不狠,不该狠的时候数你最狠。”
“你应该清楚,今天这事不是国雄一个人能掀起的风浪,就算他放过你,其他人也未必。”
啪嗒一声,对讲机落地砸碎。
吕长虹颇怀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冷冷道一声‘杜衡,你好自为之’ ,转身离去。
吕子钊回过神,连忙追上去,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不停地叫唤:“小姨,你想什么呢?刚才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把决定权让给杜衡啊?”
“你看他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儿,也就敢朝着我们大吼大叫,扯到其他人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真丢我们政府的脸。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帮他了?反正那些人主要针对的是他,我们可以趁机把他拉下马,然后不就轮到你……”
会议结束,议员们一个个离去,独杜衡坐着一动不动。
卫春元看着他腿上撕裂两半的请愿书,欲言又止。
良久,杜衡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卫春元答:“五点半。”
问者没有应声,依然保持不动。
他像木头,像磐石,像一座沉思的雕塑,久久坐立不语。
直至暮色降临,两扇大门间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
“老师。” 她轻轻地叫唤,仿佛生怕惊醒一只疲倦的雄狮。
“部长,姜苗来了。” 卫春元同样俯到耳边,小声提醒到。
就在做这个动作的一瞬间,他看到杜部长侧面一小片苍老的白发。
“姜苗。”
姜苗是杜衡的学生,杜衡抬起头:“你来晚了,会议结束了。”
“我知道。” 姜苗穿着一双单鞋,她在黄昏中渐渐蹲下身,仰视着她伤痕累累的老师。
“我知道老师您已经做了决定,也知道您做的决定通常很难有人能改变。但是老师……我今天来,有另一件事要告诉您。”
她穿着灰色的西装外套,颜色素雅,头发短短的。
她翻折外套,从内袋中取出一个文件袋,又从文件袋里取出两张纸。
“您看,老师。” 她把它递过来:“这是一部分民间基地甚至官方基地负责人联名签署的请愿书,他们都在要求开放军械库。”
听到这话,卫春元突然从师生团聚的美好画面里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姜苗并不是来支持部长的。
在诸多惨烈的叫骂声后,部长唯一的学生千里迢迢赶来邵京,竟不是来支持他,而是同样反对他的。
他想,他实在是想无可想。
“部长,我们该走了。” 他手握轮椅推手,试图将敬爱的部长解救出这一次的打击。
姜苗却死死拽住把手,接着把残酷的现实说下去:“老师,您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份文件的分量远比群众请愿书来得重很多。那些民间基地已经想要武器很久了,这些官方基地也不堪重负了。我们不可能一直握着军械库不放,就算您付出一切、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拖延时间也没有用,该来的终将会来。”
“左右他们看不穿您的用心良苦,根本不值得您继续毫无保留地付出。”
说着,她扬起故作轻松的笑容:“所以您不如就放下这些,跟我走吧。”
“今晚就走,带上师公、师母、还有婳婳,跟我去永安怎么样?”
她神色恳切,恳切中还暗藏着几分迫切,几分浓重的担忧,期盼得到老师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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