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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咸鱼x野狗(226)
作者:咚太郎 阅读记录
明明什么都不懂,眼里却翻涌着晦涩而热烈的情潮,宛若崩塌倾泻的洪水,能把人活活淹死。
庆典歌舞仍在继续,烟花也没有停。
周边人来人往,唯独这两个人面对面蹲着不动。
林秋葵的手指自祁越的脸庞一路滑到下巴,尾指触及咽喉。
她想了很久,最终才在他一眨不眨的注视中松了口。
“好吧。”
她说:“你可以试着拥有我。”
如同对着危险嗜血的大型动物说:你可以试着把我完全吃进肚子里。
祁越的指往上挪移,一根根地握住她,有点儿缱绻地、拖着尾音答复:“就是我的。”
林秋葵今晚第三次笑了。
她弯起手指,指尖勾了勾祁越的下巴。
其实没有很用力,但他好像突然化作她手里的牵线傀儡,乖乖地往前倾斜。
当两人近得几乎要贴到一起时,他听到企鹅悄声说:“还有一个有关恋爱的秘密,你想听吗?”
祁越点头,当然要听。
可企鹅没有马上说,她转身又拿起一瓶罐装啤酒,很自然地递过来:“帮我开掉。”
他到嘴的‘不准喝了’ 就变成 ‘你干嘛喝那么多’ ,听话地帮她把拉环拉掉。
“谢了。”林秋葵拍拍卷毛脑袋,微微仰头灌了口酒,再勾一勾手指。
——笨蛋企鹅绝对、绝对喝醉了,难怪看着更笨了。
祁越这样想着,又一次不假思索地靠过去。
下一秒,林秋葵便搭着他的肩,将脸庞侧贴过去。
嗖——!又一枚粉紫色的烟花升至高空。
漫天绚烂的烟花,人们嬉笑声不绝于耳。
但对祁越来说,世界上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只能看到她放大的眼瞳,看到她眼里有烟花在盛开。
也只能感知到一种温软又梦幻的触感。
落在他的唇上。
第95章 小猫
光影交错, 篝火摇晃。
林秋葵在烂漫的夜空下亲他,像一只不亲人的、矜贵的小猫,猝不及防地凑过来, 伸出舌头,在你的唇上舔了一下。
软软的舌尖还有一点儿酒的味道。
酒不是好东西, 味道很烂。祁越至今坚持自己看法。
但当清苦的酒水于齿缝间流溢,从她那边来到他这边, 又咕叽咕叽地越过喉咙时。
感觉就像一部分的她,经过唇齿衔含, 奶油一样甜腻腻地融化,从此变成他的一部分。
细微的麻意从骨头缝隙里弥散,祁越勾住她的舌, 伸手向她的后脑勺。
正要用力地亲下去, 林秋葵却及时地往外撤离。
她偏过头, 微湿的唇瓣贴着脸庞, 好比沾水的画笔划过白纸。
一道湿漉漉的、曲线蜿蜒的水痕从唇角一直延耳捎。
“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
她的声音轻得像雾,带着一种秾艳的质感。
连同微微急促的呼吸,一起扑到耳朵上:“这样, 谈恋爱之后才能做的事。”
“所以在我们真的谈恋爱之前,不准你再偷亲了。”
“……”
从很久很久以前, 企鹅第一次拒绝跟他洗澡之后, 祁越就有每天晚上回来悄悄摸摸亲亲她的习惯。
这样做的心态大致近似于, 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狗看着枝头饱满的浆果, 一只不懂克制的恶龙抱着路边抓来的漂亮小猫。知道不能把果子摘下来, 不能把小猫一口吃进肚子里, 就已经是他的极限。然而谁都不能阻止他一无聊就跑到果子下跳来跳去,伸舌头把超喜欢的小猫舔得乱七八糟。
他以为笨蛋企鹅不知道的。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亲就不亲, 反正他还能咬,随便舔。
两个想法同时冒出来,祁越还没说出来。
林秋葵又推着他的肩往后退了一些,唇红脸艳,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不能咬。”
“——舔也不行。”
祁越:面无表情.jpg
一下所有后路都被堵死的祁越,决定拿出老办法,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再亲一下。”
他音色沙哑,沉寂的眼里燃着火星,一遍遍吵着:“林秋葵,亲我。”
“还要亲。”
“快点亲。”
林秋葵没有理他。
啧,那他就自己亲。
手掌从后脑往下移,握住脆嫩的脖颈。
祁越俯身过来,一条腿膝盖抵地,含着她的嘴唇又舔又咬。
后者任他胡闹,始终没有打开嘴唇,没有动。
她低眼看着他,神情沉静得近乎淡漠,侧脸却又拢着一层潋滟的柔光。
这是一种消极放纵的姿态,无言的抗拒。
有一瞬间,她简直像人们为之跳舞祈祷的神,眉目遥远而清冷。
祁小狗舔着舔着就觉得不对了,本能地停下来,相当谨慎地打量她。
“不亲了。” 他放轻力道戳她的脸,退而求其次:“抱一下?”
“好。”
林秋葵弯起眉眼,伸手拥住他。
祁越有意无意地往后一坐,她就完全倒进他的怀里,被他严严实实地关住。
小狗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愿意抱就说明没有生气。因为没谈恋爱企鹅才不让亲,那快点谈恋爱就好了。
她说他不了解她,那他就直接问:“你喜欢哪个颜色?”
林秋葵换一个舒服点的坐姿,背靠着他回答:“蓝色。”
湖泊的颜色,明明跟他猜的一样。
祁越随便指一个蓝衣服的光屁股小孩:“那个?”
她摇头:“浅一点。”
祁越无意识掂起她的手指,这边捏一捏,那边揉一揉,目光又锁定一个灰蓝色水桶。
“再浅。”
宝蓝色的面具?
“还浅。”
“那就没了。”
祁小狗拧着眉毛,第一次发现世界上除了东南西北,还有颜色这种麻烦的东西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祁越这个人,越是认真越显得孩子气。像这样皱拢眉毛,情绪在‘什么破烂东西,我哪有办法分清楚’与‘烦死了,为了谈恋爱,我只好勉强地学一下’ 之间反复横跳。低压的眉骨投出阴影,唇角向下抿着,反而比较有成年人深沉威严的气派。
不过——
林秋葵仰头靠在他的肩上,伸手点点他滚动的喉咙。
他立刻变作虎视眈眈的猎人,一下子抓住她作乱的手,眼睛凶恶地眯起来:“干嘛?”
你看,藏不住尾巴的小狗又回来了。
“没干嘛,就碰一下。” 她浅笑着转开视线,看着天上的烟花说:“我最喜欢吃蒸蛋,对香菜过敏。”
祁越飞快地记下来。
接着问:“不喜欢的颜色?”
“红色吧。”
“为什么?”
祁越最喜欢红色跟黑色。
“嗯……太耀眼了?耀眼到有点刺眼。”
奇怪的说法,企鹅的脑袋就是比较奇怪。
“电影喜欢哪个?”
“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就、说。” 他捏住她的脸,过家家似的威胁:“说不说?”
林秋葵活像一尾被捉住的鱼,脸颊鼓鼓的。
一边回击地拍他脑袋,一边含糊作答:“比较喜欢《狗镇》、《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返老还童》、《海上钢琴师》还有《当幸福来敲门》。”
—— 糟糕,真的,完完全全没有听过。
涉及盲区领域的小狗速速往下推话题:“还有不喜欢。”
“那就太多了。”
“说一个。”
“所有喜剧片和家庭片。”
“什么是喜剧片?”
“就是能让人笑,笑完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笑的类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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