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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炮灰后我成了团宠(29)

作者:二先生 阅读记录


而后他看向跟在一旁的霍熙然。

镇南王上下打量这个半路捡回来的孙子几眼,也笑了笑,摸摸霍熙然的头。

“熙然也长大了。”

霍斐然时常给镇南王写信,从这些信中,镇南王得以了解到这个孙子,和从前不一样了。

虽然依旧孩子气,却不再像从前那样顽劣草包。

霍熙然笑了笑:“祖父。”

镇南王年事已高,两鬓斑白,可是目光如电,精神矍铄,让人并不觉得他是一个老人,而是个守卫一方的大将。

这个大将在自己的孙儿面前,眼神中却流露出了几分柔情。

看来原主其实很得镇南王的疼爱,只是他自己不知珍惜。

霍斐然道:“祖父,请摆驾回府吧。孙儿已经备好酒菜,就等为祖父和父亲、三弟接风洗尘了。”

镇南王大笑,抓紧缰绳,启程回府。

回到王府,便是接风宴。

席间,霍斐然与镇南王等人推杯换盏,只有霍熙然一个人心中惆怅,没有参与进去。

他脑子里担心的都是项鹿,直到现在项鹿似乎还没有动静,他到底打算怎么逃出去?

可现在众人正高兴呢,没人那么没眼色在这个时间提起项鹿。

霍熙然也不好开口。

镇南王却主动提起了孙子,问道:“听你大哥说,熙然这段时间安分了不少,一直有在好好念书习武?”

霍熙然回神,连忙点头,乖巧道:“可不是嘛,我可听大哥的话了,练功读书一样没落下。”

霍斐然笑道:“是么,也不知是谁早上起不来,想方设法让我减少一个时辰的练功,读书也不认真听,把牛大儒气得根本不想给你授课,若不是……”

他本想说若不是有鹿鸣在,牛大儒早就辞职不干了,突然住了嘴,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镇南王看着孙儿,倒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霍熙然耷拉着脑袋,苦着脸道:“那些之乎者也听着让人昏昏欲睡,我也控制不住啊。”

镇南王大笑。

有世子在,对这个孙儿他也没那么多要求,只求霍熙然安分守己就行,因此听了也不生气,只觉得孙儿天真可爱。

“不过,”霍斐然话音一转,又道,“咱们也不能小瞧了熙然,他虽然不爱读书,作诗却是一把好手,随口一句,就令黔州城莘莘学子自愧不如。”

霍斐然给祖父斟酒。

“这就是我信中提到的,熙然煮出来的酒,祖父试试?此酒甚烈,祖父可得慢点儿喝。”

“父亲,你也尝一点儿。”

霍斐然长袖善舞,把席间的气氛弄得一派和谐热烈。

他不断地给众人介绍着弟弟弄出来的新花样,时不时贬斥弟弟两句太过贪玩、不务正业,引得镇南王数次大笑。

霍熙然再傻,也知道哥哥这是在帮自己。

他没那么会说话,只能看着霍斐然表演,心里只想着项鹿的事,霍斐然却悄悄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着急。

先把镇南王哄开心了,等他吃好喝好休息好, 才能谈别的,届时不管是想求什么,都容易一些。

然而与此同时,柴房里已经有了动静。

柴房外的守卫没办法和众人一同饮酒作乐,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因为在岗位上,也不敢随意饮酒,怕坏事儿,但嘴里还是忍不住互相抱怨几句,精神不由得放松了不少。

林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他拿着酒坛,假借给众人送酒的名义靠近,却在靠近后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割开了窗户下两个守卫的喉咙,他捂住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发出声音,随后轻轻将两人放倒,从窗户进入柴房。

第41章 刺杀

当林钟进入柴房,和被关押的项鹿对上视线时,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是你?”项鹿道。

林钟嗤了一声:“你不希望我来,我还不想来呢,没想到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跟你传递消息。”

他们同样潜伏在镇南王府内,知道王府中有其他的细作,但传递消息都是单线联系,十分隐蔽,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直到项鹿被抓,林钟发现另一个细作没消息了,才猜到原来那个人是项鹿。

林钟很想就这么干掉项鹿,可以顺便给王府表忠心,说不定能得到霍斐然的信任。

可消息传回南方后,首领不同意。

项鹿是首领身边的得力大将,而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首领传令,让林钟救出项鹿,并协助项鹿刺杀镇南王。

——一直以来,林钟都是协助项鹿的那个人,这次也不例外。

林钟虽不满,却也无法违抗首领的命令,毕竟他的家人都在首领手中。

项鹿淡淡道:“不想来就不来,没有你,我照样可以离开。”

“少废话。”林钟走上前,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递给项鹿。

项鹿却根本没接他的药,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力的样子,完全不像中了软筋散。

林钟诧异。

项鹿笑了笑:“区区软筋散,可没那么容易困住我。”

“你要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被关在这里,需要我来救。”

项鹿道:“我只是想等待镇南王回府罢了。”

林钟不跟他争,又取出一根银针,插进镣铐的锁孔,只见他手腕一动,就打开了镣铐。

如法炮制,打开项鹿脚上的镣铐后,林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

项鹿却慢了一步,从堆满了柴火中抽出一把刀。

林钟细看了一眼:“好刀啊,是二少爷送你的?”

项鹿不语。

“呵,”林钟瞥了他一眼,“细作还产生感情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项鹿眼神一冷,刀刃指向林钟的脖子。

“好好好,我不说。”

二人从窗户翻出去,却恰好看到另外一边窗户的两个守卫走近。

他们闻到了血腥味,过来查看。

四人一撞上,其中一个守卫立即大喊:“站住!”

项鹿和林钟目光一寒,一个手持匕首,一个手握短刀,一人朝着一名守卫冲去。

二人动作都很快,立刻把两个守卫解决了。

然而门口的四名守卫都听到了声音,心中狐疑,绕过来查看。

但他们来到窗户下面时,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奇怪。”一名守卫自语,“他们人呢?”

忽然,一道风声从背后传来,守卫耳朵汗毛炸起,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就被捂住嘴巴割破了喉咙。

四个人都于瞬息间死在两人的刀下。

月上中天,晚风习习吹动。

林钟道:“刀挺快啊。”

项鹿冷冷扫了他一眼。

林钟耸耸肩,不再说话。

“镇南王在哪里?”项鹿问。

“在那儿喝酒呢。”林钟指着灯火通明的正厅。

整个王府都在庆贺镇南王的凯旋归来,此刻,是这个王府守卫最松懈的时刻。

林钟准备直接去正厅行刺,项鹿却拉住他,转而去了镇南王的卧房方向。

“去那儿干嘛,你还想在那边潜伏着,等他就寝再行刺吗?”林钟问。

这当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项鹿不打算等深夜了,那样王府的守卫会变得更严。

他来到镇南王卧房外的院子,把附近几个留守的士兵杀死,而后放了一把火。

二人看着火势逐渐蔓延,越来越大时,估计着快有人发现了,项鹿给林钟使了个眼色。

林钟立即惊慌失措地朝着正厅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

“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

林钟这一吼,王府上下皆是一惊。

众人先是慌乱,随后又感到疑惑:好端端王府怎么会突然走水?

可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王爷的卧房那个方向,燃起了熊熊的火苗,虽然火势暂时还不算很大,却在晚风中迅速蔓延,眼看就要向周围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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