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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把绣坊盘活了(61)
作者:暴躁喵 阅读记录
今日晏时牧接手招聘一事,除了绣娘前来应聘,不乏还有一些工人小厮来应聘。
他学着封云初以前招聘一样,让人在门口排队,然后一个一个领号码牌,有刺绣绣品的绣娘留下自己的绣品,等到后续联系,而小厮没有作品。
封云初招聘小厮分了类的,招聘一批“保安”,说是到时候站立在绣庄门口负责安保的。
他打的人,就是应聘“保安”的。
在排队过程,队伍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晏时牧听到了,都是议论他和封云初的,他们前些日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同乘马车,又因两人接触甚密,多了许多流言出来。
那些流言,不外乎污蔑两人清白,将封云初传得污秽不堪,有些嘴碎的就在人群里面说,他听到了,解散了这次招聘。
第二日招聘,那个应聘“保安”的被拒绝了,就在人群中大喊:“封云初莫非是晏世子的外室吧,晏世子这么维护她帮助她,说不得就是两人行了苟且之事……”
他当然听不得这些,污了他的清白,也一并污蔑了封云初。
晏时牧二话不说,一拳打过去,将人狠狠揍了一顿。
那些人应该庆幸,这是不是巡抚司巡街,否则他带着刀直接给人砍了都有可能。
听完曾氏的话,封云初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她低头拿起那些收上来的刺绣看,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反正外面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以交给袁文通去做,明天还是我自己负责招聘吧。”她说。
曾氏以为她很难受,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道:“别人说别人的,我们自己清清白白就是,不要伤心。”
她的脸掩在曾氏的怀里,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做。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她认识晏时牧也有一年时间了。
封云初知道,古人对待名声非常看重,所以每次出门她都尽量将自己武装起来,扮成古人,尽量少与人接触。
晏时牧的身份与她相差极大,莫说她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就是她是官宦家子,恐也够不上他。
不得不说,以前她的心底对晏时牧产生过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湮灭。
他们之间,相差的何止门第,还有世世代代遵守的规矩,她一个商人,何德何能去够一个世子。
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跪在祠堂里,晏时牧苦笑道:“笑话,谁敢笑我,本世子喜欢一个姑娘,还不能了吗?”
他的话刚说完,晏徽廉的巴掌就打了下来。
“你一个男子当然不怕人笑话,人家一女子,免不得闲言碎语多。再过两年,你找一个士族女子,自然没人可说什么,她一商户,本就立足不稳,你去招惹她做什么?”晏徽廉斥道。
“我不娶别人。”晏时牧说。
此话一说,晏徽廉想点燃的火药,直接炸开,怒声道:“你不娶什么不娶,你今年方弱冠,正值娶妻,别的不说,那些世家大族里好多姑娘等着你议亲……”
“父亲,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娶士族的姑娘,你怕我会像你一样,娶一个小门户的妻子,帮衬不了你什么,最后只能靠你自己打拼,但父亲……要说不娶我母亲,最后是不是你还是会喜欢像宋冉那样的人,还是没有帮衬……”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巴掌下来。
晏徽廉被他的话气的不轻,瞠目道:“你乱说什么?”
晏时牧跪回蒲团上,脸被打得通红,嘴里浸入一股铁锈味,有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他捂着脸望着晏徽廉,头一扬,重复自己的决定,声音宏亮坚定:“我不娶别人。”
晏徽廉又想挥手,他闭上眼迎接这一巴掌,巴掌还没落下,外头冲进来一个人制止了。
“别打,你这样打他有什么用呢?”叶潇玉双手握住晏徽廉的手臂,制止他的行动,“孩子有了喜欢的人,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吗?你打他做甚。”
晏时牧抬眸瞧着叶潇玉。
叶潇玉作为母亲的妹妹,自从母亲过世后嫁过来,晏府的事务管理得很好,但时常守在佛堂,很少与外人交流。
晏徽廉任由手被人把着,另一只手指着晏时牧喊:“他喜欢别人,他有什么能力喜欢人,我们勋贵人家,怎么能配一个商女。”
从古至今,所有人在意的都是门当户对,门当户对中,还要分的是利益,而晏时牧和封云初,不存在门当户对,也不存在利益,两人门第相差极大,都不配站在一起。
如果当真晏时牧娶了那姑娘,他们晏家在上京还怎么立足,怕听外人的笑话都要听一箩筐。
这件事说是说不通的,晏时牧继承了晏徽廉,两父子都犟,叶潇玉也没有办法,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走晏徽廉,别让他再打孩子。
“你给我在这里跪着,跪够两日去巡抚司上职,除了巡抚司,任何地方也别去了。”晏徽廉说完,甩手走了。
父亲不让他去绣坊,他偏不。
晏时牧重新跪好。这是他第一次对父亲说出心里的想法,也是他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心——原来他喜欢封云初。
他看不得她一个人那么辛苦,他想帮她,想保护这个人。
以前他不知道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今才懂——
是这样奋不顾身的感觉。
他不想她被人指点,那些闲言碎语,就让他来承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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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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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员工没什么结果,封云初在一些刺绣作品中选了几个,还有其他岗位需要招聘,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一样的事,她只能亲自招聘。
大概是晏世子打人的事引起人们关注,封云初招聘这几日,再也没有遇到闹事,招聘会进行得很顺利。
忙了好几日,终于招聘完成。
在这段时间,她与晏时牧的“绯闻”还在京中流传,也不知怎么地,她和晏侯府世子的关系就在兜兜转转中,被传得愈演愈烈起来。
那些人不仅说她是世子的外室,还说两人早就暗度陈仓、私相授受。
以蝶为了和那些人解释,被气得差点和人动起手来。封云初赶紧拉开她带着她上了马车。
“姑娘,那些人说话好难听,把你和世子的关系说得那么污秽,简直不堪入耳。”以蝶气得不轻,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晏时牧在京里还是很有名气,有些拥护者,那些大小姐曾经来过绣花阁,指着封云初的脑门骂她,骂得实在难听。
封云初还要做生意,不想与人为敌,好言好语任人谩骂。
以蝶看不惯,方才给人包绣品的时候,又听到哪个碎嘴子乱说,她不想姑娘被误会,与人据理力争,哪知那些人嘴碎不该,她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们。
见以蝶眼眶红红,封云初拿出绣帕擦了擦她的眼。
“没事,不就是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过几天就好了。”她安慰以蝶,也下意识安慰自己。
以蝶气不过,扯过帕子自己擦,边擦边说:“可是……如果不辩解,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啊,时间久了,那些话就会被当真了,姑娘,你的名声可就没有了。”
封云初当然明白以蝶的意思,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她和晏时牧清清白白,根本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亲密。
真是人言可畏。
可她没有办法,她堵得上一个人的嘴,堵不上悠悠众口。
好些天没见到晏时牧了,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
封云初撩开毡帘,问坐在马车外的晏捺,“晏捺,怎么许久不见你家世子?”
晏捺回头瞧了瞧,道:“我也没见到,听说最近巡抚司招揽了一队新兵,世子应该在训练新兵吧。”
没有得到答案,封云初只得坐回车里,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流言甩出去,专心准备忆浣庄修建。
忆浣庄的修建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有了其他几位老板帮忙,修建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做各自的事,他们还安排人在城西外巡逻,以免再发生对他们不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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