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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86)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你还好意思说,”虞风行似乎对近些日子的江逾白很是不满,“你身为王爷倒是甩手不管了,如今王府上下事务都由臣霜打理。那药本是打算让烟重和我一起研制,但他没有我和大巫这身百毒不侵的本事,自花都蔚走后大巫也跟着走了,我一个人实在摆弄不来,”
虞风行这番话说完两个人才恍然大悟起来,江逾白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心慌的很。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在除夕之前,从邱栗出现的那一刻起。
柳花燃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邱栗是雁北派来的,后来答应将邱栗身上的蛊种到自己体内,也是顺了雁北的计划,主动成为雁北的傀儡,柳花燃想在雁北身边站稳脚跟就主动把自己交了出去,而他一走大巫也跟着离开,江逾白伸入朝廷的手也被他抽走一只,下毒这条路早行不通了。
只是这一切他都明白的太晚,每日看起来没事人的柳花燃,居然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情,他都敢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江逾白靠在椅子上,头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柳花燃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他把江逾白从局中摘了出去,把自己算计了个彻底,他早该想到的。
“奇怪。”虞风行忽然开口道:“若他真是要与雁北同归于尽就不该与古辰有联系,这不是腹背受敌吗?”
“不管怎么样他这条路已经踏出去了,”江逾白只能祈祷龙进的行动再快一些,他猛的起身喊道:“臣霜!今夜带人去围堵叙情阁!”
臣霜不知从哪出来了,进了书房后便问:“为何?”
“你疯了?”虞风行没想到江逾白这么不理智,为了柳花燃居然要提前打破这个僵局。
“五年前我就没护住他,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江逾白起身,面色阴郁声音压的极低:“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而在江逾白刚离开的后一刻,柳花燃便紧忙道:“小羽毛!收拾行李我们赶在天黑之前离开!”
古辰见到他这急匆匆的决定有些疑惑:“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柳花燃露出一个苦笑:“他太了解我了,天黑之后肯定回来这里逮我,到时候我做的一切计划都白费了。”
古辰看着柳花燃若有所思,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但柳花燃却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我们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也是对方身边唯一的人,我肯为他做这些他也会提前和雁北撕破脸,但眼下这个时局万万不可,路还没铺好,江逾白贸然发兵只会吃苦头。”
古辰听了他这番话便点点头,“那花公子动作快些吧。”说着便转头默默喝起了早已放凉的茶。
岁鸢和溯年行动很快,不多时就将行李打包好了,许连竹正想在门口送别几人就被古辰一把抓住:“你也跟我们一起走。”
“我?”许连竹指了指自己朝柳花燃投去求救的目光:“我去了也帮不上你们啊,是不是花都蔚?”
而柳花燃默默移开了视线问准勒清:“你走的时候确定把该划愣的东西都划愣走了?”
“确定,”准勒清木讷的点点头,看向柳花燃时眼神复杂的很,岁鸢背着极沉的包袱脸上却是笑的欢:“想想拿了这么多金叶子就开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雨夜分别
柳花燃几人走的是快要荒废的东门,因为东门出门便是河流,而河流对面只是个小村庄,这条路是唯一不通商路的河,自然也不通船,但他们这一行人是谁?
不仅搞到了船,而且还搞到一艘不小的船。
当柳花燃看到如此恢宏的船时表情和岁鸢一样震惊,只见他竖了个大拇指:“摄政王大人好霸气,这次我们是准备走水路?”
“陆路江逾白太熟悉,到处都是他的暗桩,走不了多远我们就会被追上,”古辰说着踩着踏板上了船,柳花燃也跟了上去身后的人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他反应迅速回头便一把拽住了那人。
九七面色未定的看着脚底湍急的河流,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多谢公子。”
柳花燃撇了眼九七身后的许连竹,便点点头转过身什么都未说。
“许阁主,咱们上京你为何要带她来啊?”跟在许连竹身后的岁鸢好奇的问,许连知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道:“你是小孩不懂。”
“我懂了,”岁鸢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道:“你喜欢九七姑娘但是九七姑娘喜欢泰曜,所以你爱而不得准备霸王硬上弓!”
岁鸢这番话说的许连竹险些脚下一滑,他回过头一脸愤恨的看着岁鸢,指着她的手都被气的发抖,随后狠狠一甩袖子:“朽木不可雕也!”说罢便加快脚步拉开了和岁鸢的距离。
而被甩脸的岁鸢还一阵疑惑:“我说错什么了?”
身后的泰曜拍了下她的头:“以后少看些中原的话本,都学的什么?”
岁鸢甩了句西洲骂人的话:“都说了别拍我头,拍头长不高。”
“你也就到这了,”泰曜实在受不了她磨磨唧唧的脚程,直接将人在肩上上了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脸通红的岁鸢放在了船上,而后他收到早就预想到的一巴掌。
岁鸢通红着脸掐着腰说着西洲话,泰曜就站在那任岁鸢一直朝他输出。
“大人,殿下见谅,”准勒清和溯年似乎早就习惯这种场面,准勒清说:“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相处方式也有些……奇特。”
古辰眯了眯眼轻笑道:“理解。”
柳花燃放才还目瞪口呆,这时候却好像嗅到了些八卦的气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耐人寻味:“我懂我懂。”
早几人上船的陈翊巡视一圈回来后这场闹剧也结束了,船已经朝着上游缓缓驶去,准勒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两人一同朝岁逢城望去。
“大巫也有舍不得的人吗?”陈翊的声音很是落寞。
“有,”准勒清丝毫不避讳道:“我在西洲没等到他,就来中原找他了。”
“你其实不是为了花哥而来吧,”陈翊虽然脑袋迟钝,但对正经事上一向敏锐的很。“你是为了找他,才主动来的中原。”
准勒清没想到陈翊会猜到,面巾随着微风浮起,他即未答是也未答否。
两个人就渐渐的站在船舶旁,看着远处的岁逢渐行渐远,直至夜幕降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夜间风大,早些回去吧,”准勒清说着拍了拍陈翊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陈翊趴在围栏处望着漆黑一片的江。
你过得还好吗?
江逾白在天黑时便带入前往叙情阁了,却在不远处看见叙情阁连灯都未亮,走的越近眉头皱的越紧,当快到叙情阁时便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一旁的臣霜握着腰间挎着的见鹊,面若冰霜的看向他。
“他已经走了,”江逾白叹了口气,一滴雨落在他肩膀,而后是越来越多的雨落下,一行人就跟雕像一样杵在大街上不进也不退,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他已经铁了心一条路走到底了,”宁书戮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将头顶的雨伞分给了江逾白一半,伸手拍了拍江逾白说:“回府吧,继续你该做的事情。”
下雨后的风吹的人一阵发冷,江逾白只觉得呼出的热气都被冷风吹散了,可明明是第一场春雨,为何会觉得四肢冰凉,或许是他的心也不热了吧。
“为什么,”江逾白淋了雨,脸颊上的雨水滴落下来,额头上还有不少水渍,宁书戮将手帕递了过去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吗?他既已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回头。”
“你为什么不拉着他?”江逾白转头狠狠盯着他,仿佛要剜掉宁书戮一块肉,他皱了眉头有些不爽:“你在怪我?”
“你早就知道他的计划了吧?”江逾白一把拽住宁书戮的衣领,他拿伞的手本就松弛,被江逾白猛的一撞便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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