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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85)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而当时母亲知道后却……”

古辰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似乎提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一般,却继续道:“自戕而亡,一声清平的母亲如何看的惯我如此,便愤愤离我而去了。”

他抬眼看向对面若有所思的柳花燃,眉头微蹙,“我说这些花都蔚信吗?”竟是在问柳花燃信不信他。

柳花燃没想到古辰会问这么一句话,当即愣了一瞬随后默默点了点头,他算是从头到尾听明白了,古辰不惜提起以前的伤心事,将本就没愈合的伤疤又撕开展露在他眼前,只是简单的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古辰自小在母亲的身边长大,没有父亲的他渐渐被他母亲的思想感染,也是朝中少数一心为国为民,不追求名利的忠臣,古辰在位这些年虽得了不少倒灶的口碑,但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他也是无形中规劝了不少雁北的行为。

也不知道当时的雁北是什么眼光,居然挑了这么个廉洁公正的人当摄政王,江逾白虽是那么恨雁北,可却从未将怨气放在古辰身上,也应该是知道古辰的为人,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你后悔了?”柳花燃问。

古辰点头说:“从那之后我便和自己说,不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当年的做法让我失去了母亲,如今再站错战线,遭殃的便是天下的百姓,母亲如此守护的江山,我也不能看着它破败下去。”

此时的柳花燃忽然明白了当时的古辰是抱着何种意思帮他了,那时的古辰应该是想从他这里找突破口,联系到江逾白,可没成想他死在了那一晚,和江逾白的联系也彻底断了,二人的立场也自此对立,还真是世事无常。

柳花燃在心中感慨了一番,看着古辰眼底的平静,不知怎的他竟从古辰身上看见了江逾白,那个人也是一心为他人着想,江谋为了太平帮江卿打天下,江逾白如今是为何打雁北呢?但肯定不只仇恨。

“不知摄政王大人打算如何联手,”柳花燃话刚落身旁的许连竹险些没端住茶杯,一副诧异的模样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可真敢和他联手!小心到时候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柳花燃自然无视了他的视线。

古辰见柳花燃松了口,凝重的神色也放松了一些,至少眉头舒展开了,只是他还没说什么楼下就传来一阵骚乱。

“这是怎么了。”许连竹趁此打算直接逃离此地,他真是多一刻也不想待,谁承想刚一打开门他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他缓缓转头看向柳花燃。

门一开两人便看见门外人的模样了,江逾白不知何时从楼下一路闯了上来,但他越过许连竹看到古辰和柳花燃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脑海中某个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紧。

他一步踏进来将许连竹一把推了出去,关上门,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许连竹被“请”出来的时候都是懵着的,他回头看看守门的准勒清,后者却也无视了他疑惑的目光。

江逾白进来后便朝柳花燃走去,古辰见到故人便道:“许久不见。”

“没什么好见的,”只见他一把拉起柳花燃,态度强硬道:“跟我回府。”

柳花燃被他这一拽觉得自己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当即甩开了他的手,江逾白的面色彻底崩盘,他看着不动地方的柳花燃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王来此是有何事吗?您方才推出去的便是许阁主,有事找他便可,”柳花燃转着被捏痛的手腕,一时都不知道是自己说违心话时的心间痛,还是手腕痛。

江逾白没想到柳花燃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他又一把拽住柳花燃道:“柳花燃!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府!我便不追究你和他坐在这喝茶的缘故!”

“江王好大的架子!”柳花燃猛的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一把掀翻在地,坐在二人对面的古辰背这一闹反而闭口不言,准备看看这二人唱什么戏。

江逾白从未见过柳花燃怒目瞪眼的模样,此刻的他不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他本以为是古辰来此找柳花燃麻烦,这才在知道消息时第一时刻跑来了,却没想到柳花燃好似一副跟他是陌生人的姿态一般,竟如此同他说话。

“你我二人即便以前是主仆关系,但如今本殿的身份也不是江王能随意胡喝的!”柳花燃说出这话来时神态却很僵硬,他从未做过上位者,也只能勉强在心上人摆出这幅西洲王子的姿态。

江逾白似乎被柳花燃的话刺痛了,只见他猛然松开柳花燃的手退了两步,看向柳花燃的眼神复杂至极,夹杂着不可置信,和质问,还有一丝痛苦。

可面对江逾白如此的眼神,柳花燃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看见江逾白的眼睛慢慢红起来。

江逾白不死心,又问,“古辰为何在这里?”

“因为摄政王是本殿请来的客人。”柳花燃轻飘飘一句话,却重重落在江逾白心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曾经卧在一个榻上的人如今会变成这样。

柳花燃最后一句犹如判了他死刑一般,江逾白转身,步伐慢的出奇,却也慢慢的离开了,即便不甘心,他也不敢再多问一句了,他无法想象柳花燃下一刻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全都拿走

“以后我当王爷了,你要跟在我身边。”

“当然。”

江逾白回到王府时,天空忽然阴郁下来,空气中有着雨前发闷的味道。

“王爷?”在院中熬药的孤烟重一眼便看见江逾白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般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江逾白却是像没看见他一样,精致走进了书房。

“他又怎么了?”坐在一旁的虞风行察觉气氛不对,孤烟重疑惑的挠挠脑袋:“不知道,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直接就进书房了,不过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大哥,要不你去看看?”

“看什么看?”虞风行皱了眉头,斩钉截铁道:“不去。”

孤烟重一阵无言,摇着手中的蒲扇就看虞风行能撑多长时间,果然没过一会虞风行就放下手中的药草装模作样道:“快下雨了,把这些药草拾到一下。”

“大哥去哪啊?”孤烟重明知故问,靠在椅子上看着虞风行渐行渐远的背影,而虞风行虽厉声道:“管那么多!”脚下步子却不满,孤烟重撇了撇嘴嘟囔着:“嘴是真硬。”

虞风行进到书房的时候,江逾白正坐在书桌前盯着桌子上碎裂的陶瓷笔筒发呆。

“在花都蔚那碰壁了?”虞风行看不到江逾白的神情,只当他是受了柳花燃的气,坐下后随口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谦让的,他苦了那么多年你就不能多去哄哄?两个大男人怎么还作如此模样……”

“古辰今天去见他了,”江逾白听着虞风行的话只觉得一阵疲惫,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神气被柳花燃这几针下去,扎的整个人又泄气了。

“他们谈什么了?”闻言虞风行也察觉有些不对劲,当即坐正不再像方才那般调侃了。

“不知道,”江逾白捏着鼻梁叹了口气:“花燃把我赶出来了,而且……还站在古辰那边了。”

虞风行挑了挑眉显然一副不信的模样,随后又靠在椅子上说:“你是信不过他?”

“我不是信不过他,”每当碰到柳花燃的问题时江逾白态度就很激进,声音难得都激动了些。“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为古辰开脱,为何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虞风行笑了一声说:“你真是脑子秀逗了,花都蔚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这回他与虎谋皮怕是要兵行险招,怕只怕最后是玉石俱焚。”

虞风行一连串说了许多成语,听得江逾白脑袋一阵嗡嗡,他收起桌上碎裂的陶瓷笔筒说:“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抢先他一步你说的这些就都能避免,断肠红研制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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