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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番外(31)

作者:桃不言 阅读记录


是她下的毒吗?还是与人串通谋害?可她作为张诗的妾室,又是怎么进到张相的院子里的?

“怎么处理?扔去乱葬岗喂狗!这个贱人,喂狗都是便宜了她!”张诗咬牙切齿地低吼:“她做出此等事,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若不是此事不能张扬,我便要是让她把大理寺一十八道刑罚都受一遍,让她生不如死!”

阿宽跪伏在地,不敢多说,只不断地称“是。”

张诗重新回了书房,自昨晚小张相出事,他便一直在书房,再未入过后院,阿宽退出来后,皱着眉骂了几声晦气,便带着两个人往外去。

萧玥思索了片刻,便跟在了阿宽的身后。

几人绕过灯火通明的书房,跨了好几道园子,直到路边的灯火也渐渐暗了下来,几人脚步渐缓,拐进一处极为隐秘的院子,院子前后都有人守着,但却不是普通侍卫,未穿侍卫服,面孔皆是极为普通,但眼神冷漠至极,几乎是毫无生气。

萧玥离得远未靠近,因为他看出这些人的身份,是死士。

他们见到阿宽,才将门打开。这些死士在张府这样的大世族并不稀罕,但用死士守一个女子,便让人觉得有些太过于大材小用,那这女子身上,想必是带着极大的秘密?

阿宽带着的那两人出来时,是抬着用麻布带裹起来的尸体,而那些死士见状,竟也是直接跟了上来。

萧玥细数,那死士一共有四人,加上三个侍卫,他脱身不难,但难免会留下踪迹,若是带着一具尸体,那便更不可能了。于是沉下气,等他们走得稍远了,身形一闪便靠近了那间院子,确定院中无人后,才推门而进。

这是一出两进的院子,院中极为简单,高墙石壁,显得有压抑。萧玥探得屋中无人,便伸手推开了门,可门刚打开,一阵浓烈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而这血腥气中,隐隐地还带着一丝奇怪的气息,但细辨,却又辨不出来。

萧玥点了火折子,火光一亮,屋内的情形便在眼中清晰起来。

这竟是一间摆满了刑具的屋子。

虽说动私刑在大渊有明令禁止,但各大世家依然在自家宅院中设有禁令院,多用来惩罚犯错的家奴,张家也有这样的院子也并不稀奇,萧玥拿着火折在屋中查看,这些各式的刑具中,只有一条鞭子上血迹最为明显,显然是刚刚被人使用过,鞭上的血迹才刚刚干涸,而地面上则是一道道血痕,显然是被人擦拭过,但因血迹干涸入了地砖的裂缝,几乎和地砖融为一体,已无法完全清洗干净了。

这屋中显然已被人收拾过,萧玥拿着火折子将血迹最为深重的地方一一仔细看过,最终却只在一处箱笼边的地砖裂缝里找到了一片带血的衣角。

此后再一无所获。

子时三刻,萧玥才回长歌院,一进院中,黄金和白银立刻便迎了上来,见他周身无恙,才松下一口气。

萧玥取下覆面的黑巾,顺手伸手塞给了白银:“白露院中有异样吗?”

白银接过他的东西,答话:“没有,只一直燃着烛火。”

萧玥才到里屋门口,停了一下又转身:“我去一趟。”

“爷!”黄金拉住他:“此事事关重大,宁公子那边,你要留心。”

萧玥点头,伸手按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他走出去两步又停下,回过头说道:“你们替我去办件事,现在就去。”

宁镜屋中灯火如豆,萧玥到了白露院门前,抬手正要敲门,却是略一思索,再次跳上了屋顶。

揭开一片瓦片朝里看去,就见宁镜坐在桌前,以手支额,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桌上的烛已快要燃尽,烛泪流满了整个烛台,烛光已微弱,他竟也未查觉。

“噼啪。”烛火爆出一小撮火花,声音很轻,但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还是将浅眠的宁镜吵醒了。

他睁眼看了下烛火,起身重新拿来一只换上,再将烛泪流尽后凌乱的烛台清理了一下,动作细致,没有丝毫焦急之色。做完这一切,他抬眸看了门外一眼,确定无事,又坐回了桌边,拿起了书安静地翻看起来。

萧玥才飞身落到院中,敲响了宁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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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萧玥还是一身夜行衣,见到宁镜后,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之后,只有那一小片带血的衣襟。

他简单地将今天所见所闻告知,宁镜听着他的叙述,神色认真,但却没有过多的波澜,只偶尔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人已经死了,应是受了大刑而死,尸身有人看守,我无法查看。”萧玥坐到桌边,端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竟发现这茶水还温的。

宁镜拿起那片带血的衣襟,并没有细看,只伸手将那衣襟置于烛火之上,火焰立刻便点燃了衣襟,照得屋中突地明亮起来。

萧玥不知他是何意,但随着火光起,那一小片衣襟立刻被烧焦,就快要烧到宁镜的手时,他将之扔到了地上,伴随着衣料焦糊味的,是从火中飘出的一丝极为特殊的香气。

“闻到了吗?”宁镜问。

萧玥皱眉,这一次他清晰地闻到了,这股味道,就是他在间刑屋的血腥味中闻到的味道,那屋中因被人被人清洗过,血迹又已干涸,所以味道尚有些模糊,但此时,这个味道虽混在焦糊的味道中,却是清楚的。

宁镜看着那衣角烧完,成为一片灰烬,抬眼看向萧玥:“有带匕首吗?”

萧玥身上确实带了防身的匕首,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要,但还是拿出来给了他。

匕首极为锋利,宁镜裁下袖口的一节衣料,放在桌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刀尖从指尖划过,鲜红的血顺间便从指尖涌了出来,在那莹白的手上格外明显。

萧玥见他动作,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

宁镜只在刀尖划过指尖时轻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血涌了出来,立刻拿起桌上的布便包在了上面,竟还用力捏了一下。

血色立刻透过了布巾,宁镜按住伤口,却没想到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疼得他轻抿了一下唇。他的匕首太过锋利,刚才下手时有些没有轻重了。

萧玥见状,伸手拽起他的袖子,“嘶啦!”他手指用力,很轻松地便顺着被宁镜裁下的口子直接又撕下一块布条来。

替宁镜拿开已经沾血的布巾,萧玥简单地将布条缠绕其止,替他止血。

“谢谢。”宁静轻声说。

萧玥没有说话,替他绑好伤口之后,伸手拿了他刚才沾血的布巾,如他刚才的动作一般,放到烛火之上点燃。当火烧到沾血的地方时,那阵奇异的香便又混在布巾的焦糊味中飘了出来,因那布条上血迹更重,这一次,味道更加明显了。

“这是什么?”萧玥看向宁镜。

他从前也见过别人焚烧尸体,但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味道。

宁镜眼看着那带着他血的布巾被烧成灰,平静地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与平常妓子是不一样的。”

萧玥看着他,妓子一词在他口吐出,竟是没有半分异样,仿佛再寻常不过。

瘦马脔童是许多更熟悉的美人,她们身子干净,笑甜腰软,于床.弟之事经人调教,擅哄擅娇,所以无论是乡间豪绅,还是勋贵世家或者官宦人家,都喜爱这样的美人,这样的人,也是秦杜鹃手低下最多的。

但倾世之花是不一样的,需选八到十岁的孩童,其间喂以秘药,药膳,药浴长至十六岁便算长成,其身如飞燕,肤如牛乳,精通帐纬之事,于情.事中更是遍体生香,令人销.魂。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习诗书礼法,擅通人心,每一朵倾世之花在出现前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份,当选定他们服侍的人之后,会用一到两年的时间通晓此人的好恶,直到言行举止都完美符合才会被在恰当的时机送到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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