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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23)

作者:宵时雨 阅读记录


所以该不会谢知予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对自己也是真够狠的。

姜屿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轻声叹了口气。

幸好她出门在外总有在身上备着伤药的习惯,但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地先给他止血,再从嫁衣上裁下一小块布料包扎起来。

手上的伤是处理好了,可身上......

姜屿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胸口。

这处的伤口需得脱了衣服才能处理,可这个时候脱他衣服岂不是火上浇油。

度春风的药效无解又持久,倘若一直不管,谁知道他会持续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

姜屿实在怕他熬死在这里,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你会...那个吗?”

原先聚积在体内的热意如弹簧一般,压抑过后触底反弹,汹涌而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谢知予眼底逐渐蔓起了水汽,极力克制着喘息,嗓音听起来有点哑。

“那个是何意?”

姜屿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犹如落入枯草堆中的火星,谢知予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眼眶湿润泛红。

听清姜屿的话后,他面上有一瞬的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过去从没人教过他这些,桑月回在他六岁时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后来长大些,入了天衍宗,每天除了练剑就是练剑,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姜屿也猜到了他应该不懂。

再说他还受着伤,让他自己动手解决...似乎也挺为难他的。

姜屿抿唇思索片刻,将那个红衣女子留下的小木盒打开,递到他眼前。

“这个蛊服下后是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有用吗?”

小木盒中躺着一对大约指节大小的黑色虫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一起,像是睡着了一般。

谢知予虽没有刻意钻研过蛊毒之术,但这是流淌在他血脉里的天赋。

他只看这蛊虫一眼便足以确认红衣女子所说不似作假:“是。”

姜屿点了点头,又将木盒合上收好。

眼看谢知予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她总不好坐视不管。

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她找谁继续完成任务去。

静默几秒,姜屿看着他的眼睛,下定决心般攥紧了拳头。

“得罪了。”

她上前一步,两手搭在谢知予肩上,迎着他的目光,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嘴角。

少女独有的芳馨扑面而来,姜屿惯用的梳头水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馥郁,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方寸天地。

唇上传来陌生的、柔软温热的触感,谢知予错愕地僵住身子,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忘记了,呆呆地眨了下眼。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引得谢知予身体一阵颤栗,度春风的药性放大了他身上每一处感官。

如过电般的酥麻感沿着脊背攀升,传遍全身,热意迅速蔓延,烧红了白玉似的耳尖。

他浓长的眼睫轻微颤动着,漆黑的眼珠泛起水汽,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姜屿的动作很轻,像是怕他拒绝自己,一开始只在嘴角试探。

见他并不抗拒,之后才慢慢转向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恍惚间,谢知予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盏夜里漂浮在水面上的荷花灯,随着激烈的水流飘飘晃晃。

大约是怕自己飘远,他双手无助地抓着铺在床上的被褥,眼神已经聚不住焦了。

强烈的生理反应下,谢知予白腻的皮肤上染了层薄红,眼中的水意渐渐聚成泪珠,打湿了睫羽,又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滑落。

烛火摇曳,水声黏腻间,屋内的空气也好似迅速升温膨胀。

不知过了多久,谢知予手上忽然用了几分力,平整的被褥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异样,姜屿停住动作,离开他的唇瓣,动作间拉出一抹银丝。

谢知予涣散的视线一点点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清冷白皙的面上沾染了几分欲色,如同往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浓重的一笔,那双疏淡的瞳中满满都倒映着姜屿。

他像是淋了一场绵密的春雨,额发汗湿,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叫人不禁想起被雨水打湿的月下白昙,昳丽不可方物。

尽管姜屿对他没有别的心思,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帮他解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此刻真的被他这副样子给诱惑到了。

但也只有一秒。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屿赶紧摇了摇头,掐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余韵未过,谢知予还在轻轻喘着气,双眼湿漉漉的。

他抬起眸子同姜屿对视,眼神像是茫然无措。

两人对视间,气氛微妙的沉寂了下来。

回想起他方才的异样,姜屿突然明白了什么,脸颊一热,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心虚,慌忙地错开了视线。

不是吧,只是接了个吻而已,怎么就......

但无论如何,他这么快...倒省了她的事。

趁着谢知予还在贤者时间,无力反抗,姜屿迅速打开木盒,两指扣着他的下颌,将蛊虫喂了进去。

“把刚才的事忘了。”姜屿轻声对他说,“睡吧。”

谢知予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随着度春风的药效褪去,他忽觉一阵困乏无力。

姜屿的话一字一句清晰落入耳中,他无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随后身子前倾,晕倒在她怀中。

忘忧蛊自他服下后便开始起作用,等明日醒来后,他什么也不会记得。

第18章 鸳鸯债(十)

“你醒了?”

姜屿端着熬好的汤药推开门,顺手从桌边拿了个凳子移到床边。

她将药碗放在凳子上,直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会谢知予。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极乐世界处于混沌之地,没有日月交替,自然也不会有白昼黑夜之分。

屋外仍是来时的灯火通明,屋内照明用的喜烛已经燃尽,换上了一支新的、普普通通的红烛。

谢知予瞥了一眼药碗,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伤口被人细心处理过,缠上了绷带,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他试着微微收拢手掌,随后摇了摇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你的衣服是阴童子帮你换的,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替你包扎的。”

姜屿一边接过空碗,一边耐心嘱咐他。

“这几日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再崩开就难办了。还有你的手,也尽量不要握剑提重物。”

少女认真地说着,声音软软的,又脆生生,字字清晰地回荡在室内。

但谢知予却好像没有在听她说话。

他神色极为平和,眼中也没有多余的情绪,静静注视着姜屿,不知在想什么,久久没有言语。

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姜屿心里没由来地突突了两下。

再开口时,声音里不自觉多了些紧张。

“...你还记得昨晚你昏过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虽说忘忧蛊能使人忘忧,但她毕竟是头一回给人下蛊,还是得亲自确认一遍才更放心。

谢知予稍仰着头,晃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他忽然弯唇笑了起来,不答反问。

“师姐觉得,我应该记得什么?”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套她的话?

姜屿狐疑地看他一眼,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出声。

“没什么。就是你昨晚是受不住药性直接昏过去的,怕你觉得丢人,我才没好意思提。”

谢知予闻言只安静地看着她,右手搭在床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过了许久,久到姜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那师姐可要好好替我保密,若是不小心说了出去。”他停顿一会,弯起唇角,笑容若水柔和,“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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