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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22)

作者:宵时雨 阅读记录


同时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做人就是要懂得能屈能伸,为了活命不丢脸的。

更何况只有谢知予一个人看见,他都是师弟了,那就让让他吧。

在姜屿哭着喊完这句话之后,气氛短暂地沉默了一秒。

随后便听见谢知予十分愉悦地笑出了声。

他显然被姜屿的反应取悦到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连带着手中的木剑也跟着抖动起来。

......

虽然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但姜屿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变态。”

谢知予瞬间止住笑声,剑尖重新对准她的脖颈。

“你说什么?”

姜屿:!!!

“你听错了吧,我刚才没有说话。”

谢知予看她几秒,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讽刺地冷嗤一声,总算收回了木剑。

危机彻底解除,姜屿拍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

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谢知予提着剑径直朝桑月回走去。

他只淡淡抬眼看着她的脸,旋即没有半分犹豫地一剑贯穿了她的心脏。

咔嚓几声脆响,犹如春日湖面破冰,世界轰然坍塌。

两人被传送回屋内,还未站稳,谢知予忽觉心口吃痛,陡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姜屿急忙搀扶住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心口处多了一道剑伤,恰好是他木剑刺中桑夫人的地方,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出来得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红衣女子似是早就料到结果如此,一直留在屋内并未离开。

她似乎笃定谢知予没有还手的能力,当着他的面走到桌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还喜欢我送你的这份有意思的大礼吗?”

甚至特意在“有意思”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谢知予听着她的话,低下头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姜屿已经深刻体会并明白了一个道理:

谢知予笑起来的时候多半没什么好事。

她抬起头,朝红衣女子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眼中饱含同情。

只是对方并没有懂她的意思,仍在滔滔不绝地输出着对谢知予的嘲讽。

然而话说到一半,红衣女子又突然不动了,脸上凭空出现了几道被符纸灼烧的新鲜伤痕。

她愣了一瞬,用手摸了摸,面上得意的表情逐渐转为不可置信。

“你们对我的尸体做了什么!”

“啊,让我想想。”

谢知予失血过多,唇色泛白,却仍勾着嘴角,轻飘飘道:“大概就是撬了你的棺材板,再顺手下了个蛊?”

这种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丝做作的语气,效果丝毫不亚于挖了别人祖坟还要当面炫耀一下。

鬼的弱点大多在尸体或骨灰,谢知予用蛊控制了红衣女子的尸体,相当于扼住了她的命门。

红衣女子虽觉得谢知予卑鄙无耻,却也不敢再刺激他,强忍怒意,态度瞬间软和下来。

极乐世界乃逝者、死魂聚集之地,阴气极盛,她虽不知这二人冒着危险来此目的为何,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静默片刻,她主动递过话题。

“你们来此可是为了查清渝州邪祟的事?”

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正事上。

姜屿点点头,正要接话,肩膀忽地一沉。

失血过多让谢知予的脑袋本就有些发晕,意识恍惚间,忽觉小腹涌起一股陌生的热意,如野火燎原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再也支撑不住,意识一沉,虚脱无力地倒在了姜屿身上。

少年苍白的面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微垂着眼,眼底水意弥漫,纤长的睫羽蝶翼般轻轻颤动着。

姜屿见他状态不对,担心他伤口感染,连忙出声询问。

“你怎么了?”

话音还未落下,她忽然觉得有些燥热,体温似乎在一点点攀升,面颊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咳,那个,不好意思。”红衣女子自然注意到了二人的不对劲,心虚地看了他们一眼,“阴童子比较调皮,趁我不注意往酒里加了度春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虽然从前没听过“度春宵”,但光从名字来看就能猜到它大概是什么。

姜屿轻轻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她换了个姿势扶着谢知予,同时调动灵力压制住体内的热意,之后才出声。

“解药。”

红衣女子似是有些为难:“此药无解,除非...”

她话没说完,可姜屿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她尚且能靠灵力压制住药效保持头脑清醒,可眼下谢知予伤重,暂时无法运转灵力,只能任由药效发作。

红衣女子飞快地瞥了二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

“这个是忘忧蛊,服下之后可以忘记一件你想忘记的事。”

度春风没有解药,药性虽烈,但得到纾解之后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危害。

如果实在觉得尴尬,可以选择忘记。

她留下木盒在桌上,迅速起身离开,最后还不忘贴心地替他们关紧房门。

姜屿看也没看那木盒,扶着谢知予走到床边坐下。

屋内燃着的喜烛毕波作响,淡淡烛光盈满室内。

谢知予坐在床边,晃动的火光清晰映照着他如玉的面容,眉心一点朱砂红艳如血,墨色发丝披散身后,流水般从肩头滑落几缕。

他的状态似乎更糟糕了,面色潮红,呼吸微喘,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烧得他头脑昏沉,意识也模糊不清。

姜屿试着给他输了点灵力,但效果微乎其微。

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的手背,犹如羽毛拂过,激起一阵颤栗。

谢知予闷哼一声,微仰起头看她,视线像是无法聚焦,眼神迷离,眼尾湿透,如海棠沾露,显出几分摄人心魄的绮丽动人。

“你......”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嫣红的唇瓣张合,半天也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姜屿看着这个状态的谢知予,顿觉有些手足无措。

这种情况下也没法给他处理伤口......姜屿犹豫了一会,转头看向桌上的小木盒。

第17章 鸳鸯债(九)

好热。

身体的热度在一点点攀升,谢知予面上一片薄红,眼底水意弥漫,呼吸带着微喘。

陌生的意欲支配着他的意识,热意难耐,他本能地想要寻求纾解。

但......该怎么做?

谢知予眼中少见地浮起了一抹惑色,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面色看起来有些茫然。

但这种茫然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讨厌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不顾伤势,强行唤出了锁链。

谢知予将锁链带着尖头的一端握在手里,眸光微沉,没有任何犹豫地收拢了手掌,任由锁链刺穿掌心。

疼痛让他短暂地找回理智,掌心一片滑腻,翻涌而出的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染红了整个右手。

空气中飘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谢知予安静垂眸,面无表情地握紧右手,温热的血液不断冒出,又滴落在地,很快聚成了一个小型的血泊。

姜屿刚拿起木盒从桌边转身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他在自虐般的画面。

她眉心一跳,连忙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腕,示意他松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吗?”

热意从她的掌心传来,从手腕一路蔓延至全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异样有了复苏的趋势。

但奇怪的是,这回谢知予却并不觉得难受。

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姜屿的手,听话地松开了锁链。

“好热。”他说。

姜屿心想,中了药能不热吗,再说这和他好好的突然扎穿自己的手掌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

姜屿想起之前看过的小说,主角意识到自己中药后,为了不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通常来说都会选择给自己一刀,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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