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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38)
作者:月上孔明 阅读记录
他立在金光之下,更衬他气质温和,只是他清隽的面上却尽是严肃。
江雾意料他有话要说,支开蕊香道:“你先下去吧,守好外面。”
蕊香福身离去,她把门合上的同时,谢辞卿指了指大开的窗扇,对江雾道:“有人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过你的房间。”
江雾走至他身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原本覆盖满灰尘的窗沿,有一小块地方干净不染尘埃,像是有人翻过窗户,自身衣裳不慎涂抹走这一处的尘埃。
谢辞卿解释着说:“你出嫁后这屋空着,虽会有下人来定时打扫,可你回来得少,他们免不了有懈怠。”
“窗棂上的灰尘未清理,这块痕迹太过可疑。”
江雾轻轻抚过那干净的地方,思索着说:“找一找,房间里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谢辞卿犹豫了一会儿,说:“你之前得到的线索和证据,都在你的身上,跟着你一起在画中逆流。是吗?“
江雾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乖乖点头。
“那么你现在有三支簪子。”
在江易卓的马车里发现了一支,江易卓又给了一支,最后也在郭钟子身上查到了。
它们跟着江雾一起逆流时间,叠加起来是有三支。
江雾算清楚后再次点头默认。
谢辞卿说:“你曾经佩戴过金雀簪,上一次你回江府给嫂嫂庆生,在房间小憩时,摘下来放在这儿的妆奁过。”
他走到江雾的梳妆台上,拿起玉制的妆奁,“如果不出意外,它依旧会存放在这里。你今日拿走,身有不断叠加的簪子,应该是四支。”
江雾两道好看的眉微蹙,她并不记得自己在盛姝的宴上休憩,还卸下簪子放在妆奁过。
她暂且将这归于自己和谢辞卿不是同一个时间的人,记忆虽然会有差别,但事实都是正确的。
谢辞卿道:“且看看第四支簪子还在不在。”
他挑开妆奁的玉盖,一堆昂贵的金银首饰里,并不见簪子。
江雾上前扒拉了几下,仍然不见。
她两眉皱得更深,“进来的那个人拿走了簪子,为今晚杀害郭钟子做准备?”
谢辞卿没有立时下定论,沉思道:“是不是这样,今夜去一趟大理寺就都清楚了。”
江雾深吸了口气:“可今日嫂嫂的生辰,府内宾客众多,谁都有可能进入我的房间。”
这很难排查。若是以丢失物件的名义,只怕会得罪客人。
江氏的客,都不是平凡小辈。
谢辞卿看出了她的疑虑,“能进内宅的宾客只有女眷,今日的主场是嫂嫂,她们多去她的院子。会来你这儿的人理应不多,我会去查门房,看看都有什么人来过。”
江雾点头,又道:“记住你今晚的任务,负责查我爹,我针对江若锦。”
谢辞卿笑着摸摸她的发顶,感受到掌心被她发间首饰擦过的冰凉,“娘子交的任务,我自然全尽力办好。”
江雾和他并非同个时间中的人,于她而言,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赐婚对象。
江雾不喜欢他的亲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江雾突然想到什么,问:“那你跟我做这一切,是因为想找跟你同一时间的妻子吗?”
她想,如果真相和谢辞卿所说的一样,她是想找到也有罪印的那个‘他’的。
他还等着她去救他。
江雾这个问题让谢辞卿的心脏再次缩紧。
曾经因为她执着于同时间的谢辞卿而离开他的噩梦再次席来,让他的手心不受控地冒出冷汗。
他藏在广袖下的手指悄悄握紧成拳,“为什么要找?”
江雾奇怪,这么明显的问题他会不知道?她耐心地说:“因为我不是她。”
谢辞卿说:“可你就是江雾,就是我的妻子。”
江雾不答。
谢辞卿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问:“难道你想找?”
江雾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她这样的表情谢辞卿太熟悉了。
每次她要离开找‘谢辞卿’时,她都是这样。
如那些凌迟他的匕首,一刀刀割在他的胸口,让他温习重演被悬挂城墙上的痛楚。
谢辞卿沉下眼,忍耐住心底想要她永远留在这儿的冲动,温柔地对她笑道:“嗯?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找?”
他温缓的态度显得太过无害,江雾没有对这个和自己有同样秘密的‘丈夫’说谎,道:“是的。”
谢辞卿笑容凝滞了片刻。
很快他便恢复如常,意图入侵她的思想,诱哄道:“为什么要找,难道我不是谢辞卿,不是你的夫君吗?”
谢辞卿的眼光很沉,像无法迎来黎明的黑夜,可他分明笑得明丽璀璨,温宁暖昧,矛盾到诡异,让人心头发麻。
江雾终于觉出了他笑容的不对劲,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小步,“你是他,但也不是他。这你应该很清楚。”
即使她动作很微小,但是谢辞卿还是看出了她的后退。
她的退避和离开,早已成了谢辞卿的无法释怀。
这一刻他总觉得,她会随时离开他的身边,去找所谓的有罪印的‘他’。
他险些就要把她抓起来,永远囚禁,不让她再去查案找什么所谓的真相,只让她永远和他留在这幅画里永生。
就算是虚幻的幻觉,至少他们能够平平安安不是吗?
谢辞卿极力收敛他抓她囚禁的欲望,不让她察觉端倪防备自己,笑着点头说:“的确清楚。”
他不清楚江雾为何每次一查到郭钟子的死,就会忽然得知她进入画里的原因,而后要离开他。
现在他怀疑是她的那些手札内容透露了什么。
他尊重妻子的隐私,从没看过她的手札。上次能与她谈论江若锦是不是凶手,是因为他已经知道郭钟子这一案的内幕。
他试探道:“可以给我看看札本吗?”
江雾说:“那东西太不一般,我不敢在今天这样人多的场合随身携带。”
谢辞卿:“下次吧。”
这时,蕊香在门外喊道:“三姑娘来了。”
江若锦掀开翡翠色的珠帘进来。
江雾打量着她。
她穿一身琼粉色的衣裙,外罩了白狐皮毛小夹袄,袖口绣着一点红梅,发髻微垂,俏皮的装扮把她病气盖住不少,比往日更活泼俏丽。
江雾不合时宜地想,江若锦虽是庶出,但府中是真的没有亏待她。
她的吃穿用度与江雾几乎同等,就是白狐皮毛江雾都很少用,更不要说江若锦此刻头上的珠花宝钗等首饰,都嵌上了金粉玉石,随着她的一颦一动闪烁生辉,好生亮丽。
江雾觉得有些奇怪了——
杨氏痛恨春姨娘是全府皆知的事实,就算她不苛待小辈,可到底嫡庶有别,她会容忍江若锦跟自己的吃穿完全一样吗?
甚至只差一点,江若锦就要超过她这个嫡出了。
江若锦先给谢辞卿行过礼,一抬头见江雾盯着自己的头饰看,她无力地虚虚一扶,“可是朱钗歪了?”
江雾摇头,“不,只是觉得新奇好看。”
江若锦从丫鬟手中接过锦盒,走到江雾跟前打开,温声转开话题:“我前几日得了一些乌香,你经营香铺,想着对你也许有用,给你送一些过来。”
锦盒中放着一个瓷白的小瓶,还没打开,乌香的香气已经扩散,浓郁得让江雾不适。
之前蕊香给她点过乌香来静心,当时就说过是江若锦送来的香料。
江雾想起郭钟子的尸体上也残留着这个香味。
此刻看着带香的江若锦,她心里不大安定,不漏破绽地让蕊香收下。
江若锦捂住唇咳嗽几声,无力地笑了笑说:“嫂嫂的生日宴要开始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江雾今夜的任务就是盯好江若锦,因此没有拒绝。
她对谢辞卿叮嘱了几句,便同江若锦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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