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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37)
作者:月上孔明 阅读记录
江雾觉得也是,她没再多问。
也没去问他是否知道真凶,她一个有罪印的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没有罪印的谢辞卿?
江雾想起来自己的线索手札。
她将那小札记拿出来,重新仔细翻看。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江若锦是杀害郭钟子的真凶。
江雾的脑海里随之想起了江若锦。
她这个庶妹从小就很弱,而且娇气,她身子也不爽利,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在府里的存在感并不高。
而起初赵虎也没有这么高的官职,因此她才会跟他有情缘。
江雾怎么都无法将她跟凶手联系在一起。
不过她更相信自己的线索记录。
与谢辞卿‘坦白’了一切,江雾总算有了个搭档,她问身侧的夫君道:“这个札记你有印象吗?”
谢辞卿知道她实际想问什么,他点头道:“我已经历过无数次,这上面所记载都是真实的。”
江雾表示怀疑:“可是江若锦……她怎会有那个力气?”
谢辞卿道:“有人善于伪装,我不知她是不是擅长。可她有赵虎、江易卓和江时困这三人的身份罩着,想进入大理寺牢狱并不难。”
“且她拥有赵虎赠与的乌香,与你的关系也有十足的机会偷取金簪作案。除了她体弱的这一点,无论从别的任何地方切入思考,她都有符合作案的嫌疑。”
江雾:“至于动机,这上面并没来得及记载。”
谢辞卿撒谎道:“我也不知为何来不及记载,我在这儿生活的时间线与这本札记一样,你一停止记录,我的所有生活就会重新来过。”
“之后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连环案的真凶。他仅限于知道郭钟子死前的所有真相,而自从袁姯之后的,他都会因为江雾的离开而没来得及知道。
江雾算了算日子,说:“待今日翻过,就是嫂嫂的生辰,郭钟子死的前一晚。到时你我借机调查。”
谢辞卿搂紧了江雾,“听娘子的。”
被他给抱着,江雾不太习惯,隐约觉得,他没有罪印,并非那个与自己一起相爱、成亲最后却走散的夫君。
他是谢辞卿,但更像是另一人,他的爱应该是给与他来自同一个时间的那个江雾。
而不是自己。
江雾想到这,装作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些,拉远和他的距离。
谢辞卿察觉,微眯眼瞧着她侧脸沉默。
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她执着于同一个时间线里的谢辞卿。
其实走了这无数次的来回,谢辞卿有时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来自于哪个世界、时间。他只知道,只要他能找到江雾,不管她是哪个她,他都要。
可看她如今的反应……
谢辞卿想,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这背后的残忍真相,那个与她同时间的夫君,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许是今夜遇事太多,身边又躺着个不算夫君的夫君,江雾睡得并不安稳。
她又做了一个很惨的血梦,梦见她用另一种方式死去。
梦盛元年六月六日,太子府。
昔日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奢华大宅血流成河,汩汩流淌,在六月骄阳照耀下折射出刺目的红光。
太子府最隐蔽的一处小院墙角,江雾哽咽着扑入她才新婚三日的夫君谢辞卿怀中,“殿下……”
谢辞卿紧紧回抱住她,她生得娇小,头戴的玉簪正好硌到下巴,玉簪寒凉,他触觉这一点凉意,扣在她细腰间的大掌几不可查地轻颤。
“孤对不住你……”
他没说多余的话,更没说如何对不住她,只将她从怀中拉出,往墙角一处破洞推去:“你逃出去后不必为孤守贞——”
他喉头滚动,没再继续说下去,只一双眼沉沉如夜,深深凝视着她。
江雾忍住泪意,听话地弯腰从破洞爬出。
精致奢贵的衣裙沾染泥土,肮浊不堪,她爬出去后才站稳,却见前方百米远处,以锦衣卫总督江易卓为首的三两百将士们成群守在那里。
他们手持弓箭将弦拉满,箭在弦上,不给江雾半点反应机会,猛地将箭矢射出。
乱箭直飞向江雾命门。
江雾无处可躲,下意识往后退。
这时,墙头飞跃下一道人影,速度快过飞来的箭矢,稳稳的,像是山一样挡在江雾的身前。
乱箭穿过心肺,谢辞卿脸色一白,胸口大片红色血花晕染而开。
“殿下!”
江雾骤惊痛呼,泪花自眼角流出,伸手去捂他胸膛漫流不停的血。
谢辞卿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攥住她捂他胸膛的柔夷,启唇想要说什么,口一张却大股血喷吐而出,将那话冲得字不成句。
他的袖子角落染上了一点儿血,很不明显。
他高大的身躯瘫倒,将站立的江雾也给拽倒。
江雾的后背在地面硌得生疼,满手皆是他温热、黏腻又浓稠的血,再流着泪去试探他鼻息时,他已没了呼吸。
“殿下——”
江雾一声惊呼,自噩梦中惊醒,还因梦中之事回不过神来,急急喘气胸口此起彼伏。
“娘子?”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江雾一顿,抬目望去。
谢辞卿一身绯红衣袍坐在房间的轩窗下,墨发玉冠,眼似星辰,烛光映出他俊朗的面容。
江雾凝着他怔住。
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身上没有血,她后背也不疼,没有乱箭穿心,亦没有太子府被锦衣卫血洗。
谢辞卿走到她身边走下,看着她惨白的脸问:“娘子梦见什么了?还叫起了‘殿下’?”
江雾的思绪渐渐回笼,她轻微吐了口气,说:“没什么。”
不过都是天方夜谭的梦,谢辞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太子,她又怎会是太子妃,这种梦无需说来污他耳朵。
谢辞卿为她顺背,缓解她的心悸,“可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
江雾摇头,“我没事,去倒水来。”
谢辞卿去倒了热茶过来,递给她道:“今夜要回江府去,给嫂嫂过生辰。娘子要查江若锦,可有什么差事要安排给我?”
他提前与牢狱告了假,要和江雾一起查清真相,破掉他们的这一局。
江雾喝了一口热茶,转着半盏茶杯说:“你盯紧我爹,江若锦我会跟着。”
谢辞卿:“好。”
“我爹位高权重,你要多加小心。”
江雾不多时便起了身,她习惯赶早不赶晚,便在用过早膳后,就带着谢辞卿回了娘家。
江氏门楣高望,盛姝的生辰来了不少人,即便时辰尚早,庭院里也都七七八八站了不少姑娘和夫人。
有这么多姑娘夫人是有说法的,江瀛今年已经十四,即将到定亲的年纪,京中许多氏族都盯着江氏的门槛。
表面是给盛姝庆生,实际在打江瀛的主意。
只是江雾瞧见弟弟和父亲那张相似的脸,又想起在停尸房所遇见的事。
郭钟子的死似乎和江时困、江若锦都脱不了关系。
江雾站在花园的凉亭里,望着远处穿着青松色长衫,与盛姝走在一起迎客的亲兄长,不合时宜的想,这个家里,是不是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干净?
否则盛元帝何故那般残忍对待她们,从他的手段里,江雾能感觉到深深的恨意。
正出神,忽然对上江易卓向自己看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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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香下尸
只是一眼,却像是野火的星光,暗藏极致的炽热,落进了江雾的心里,燎烧起大片的森林草原。
江雾诧异的眯眼,想要再看仔细些,确定他那样的眼神有无异常,江易卓却已背身过去迎向来客。
“姑娘,姑爷在您房间等您。”
听得蕊香在喊自己,江雾只好收回看江易卓的目光,跟随蕊香离开前院。
江雾回到熟悉的闺房。
推开雕花的朱漆木门,江雾看见谢辞卿站在黄檀木窗边,风丝从打开的窗扇吹进,扬起他墨色发丝,冬阳渡了他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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