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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带资入赘(27)

作者:依山无尽 阅读记录


“你……”郁家这男子一时语塞,不禁暗骂这女子怎得如此巧舌如簧。

他见着沈菱歌如何不气。

之前沈菱歌父亲病重,沈家生意一落千丈,他们郁家借此机会一家独大。可现在,沈菱歌一接手,不仅抢走了他多个主顾,还制出了青瓷。

郁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曾经他是被亲友、被主顾、被所有人夸成生意场上的天之骄子。现在,却说他无能,甚至不如一介女流。

自小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可这来到张府,没想到就遇见了沈菱歌,出言羞辱不成,反而被她羞辱一番。

这口恶气更是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他身旁的女子见他气急,连忙上前圆场道:“我家老板近日听闻张老板的噩耗,连夜赶来,肝气不畅,口无遮拦。请沈老板莫怪。”

“肝气不畅就喝些调理肝气的汤药,莫要在人灵堂前胡言乱语。”沈菱歌扯出一丝笑容,说得话却是冰冷至极,“做生意凭的是本事,而非意气之争。”

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态度与人说话,没成想,再次拿出她怼人的功力,却是在这种场合。

“哼!本事!你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青瓷!”郁家这男子见沈菱歌气定神闲,心下更是恼火,再次出言不逊。

闻此,沈菱歌本不愿在张老板灵堂上发难,可郁家掌事非要出言相逼。

她刚刚穿书那时一无所有,尚且不能受着憋闷气;如今的她又怎会逆来顺受,由着那无礼之人大放厥词,“且不论别的,能烧制出青瓷,还不叫本事吗?这个本事,你有吗?”

这话一出,彻底叫郁家掌事没了颜面,他身旁的女子见事态不对,沈家这掌事也是得理不饶人。若再让他们争吵下去,岂不是遭人笑话。

于是,赔笑道:“沈老板制出的青瓷我们也瞧见过,心里佩服的紧。我们郁家这些年也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只可惜未能成功。”

“菱歌一直认为郁家与沈家经过多年的风霜洗礼,走到今日成为我朝制瓷翘楚该是互相切磋,共同奋进之态,而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没有对手,岂不是太过寂寞。”沈菱歌轻描淡写地说着,眼底中却闪烁着自信与笃定。

“我郁家不过是因烧制青瓷遇到了瓶颈罢了,若是攻克了,胜负未可知。”郁家掌事也不甘示弱。

“哦?好啊!那便等你们制出青瓷来。”沈菱歌已无心与他继续口舌相争你来我往,对着张家的遗孀再次施礼之后,脚步已朝着堂外走去,似又是想起什么来,回过身,“若是制不出,可以来沈家,找我求教啊!”

“你会这么好心?”郁家掌事冷哼道。

这次沈菱歌没有回头,步子向外走着,冲着还在身后怒视着她的郁家掌事挥了挥手,“你可以试试,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告辞。”

语气轻松自在,像是从未与人发生过龃龉。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面走着笑容渐渐消失。

而耳边却响起了那日在醉香舫上,那位不知名的大人说的话:“现下圣上看见青瓷也是喜爱有加,但你需明白,一家独大,终归不利。”

此时,已近午时,人影微斜,却莫名地显得沈菱歌格外高大。

第23章

瓷窑危机

在离开京师这一路上,沈菱歌可谓是归心似箭,谁成想只是想在年前去各家主顾送礼罢了。返回时,已是年后。

当他们回到富云县时,泺叔已派人候在城门口,告知他们了一个噩耗。

从年后开工第一天,烧制出来的瓷器均有胎釉开裂的情况。

若只是一个两个便罢,可这是一整个批次出现的问题。

那便不得不怀疑是哪道环节出了问题。

正是如此,沈菱歌且到了县内,连余时安都未来得及放下,便急急忙忙地去了瓷窑。

刚至瓷窑中,便可见一帮工人眉头紧缩,愁眉不展的模样。

一见着沈菱歌,那年纪最小的小工正想着上前两步,却欲言又止。

当然沈菱歌只顾着查看产出的缺陷瓷器的形态,尚未顾及这些。

“王伯人呢?”沈菱歌直接唤道。

王伯作为瓷窑的管事,出了问题,首当其冲要向他问责。

工人们随即让出一条道,王伯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满脸的惶恐,“老板,这……这……”

见王伯结结巴巴的样子,沈菱歌早已没了耐心,“你说不清楚,我便自己查。”

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年后这批青瓷需在初十左右制成,元宵节前要送至各大铺中。与其待他们吞吞吐吐耽误时间,不如她自己彻查来得快。

胎釉开裂主要源于原料颗粒过大,或者是控温不均升温过快过慢所致。而控温之法,她已经严格把控过,应非温度的问题。

那若是如此,必然是源于原料。

想通这一关节,沈菱歌直接去了库房中查看,翻查各个包裹之后,最后锁定在十余包石英粉中。

从这几包石英粉摆放的位置来看,应是最近烧瓷所用的。

她打开,手伸进去检查石英粉颗粒大小,随即取出小份细细查验。

几乎每袋里的石英粉大小都不均匀,与她前往京师前的质量相去甚远。

不仅如此,就连纯度都不够。

当沈菱歌得出这样的结论,她的心也凉了半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又弯下身子将每一包石英粉打开,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缓缓合上袋口,渐渐站直了身子,沈菱歌的眼神黯淡下来。

倒不是单为赶不上供货而黯然,只是,能在石英粉上做手脚的,只有她瓷窑甚至是瓷器行的“自己人”。

换言之,她再一次遭到了背叛。

“老板……”王伯还是第一次见到沈菱歌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声唤道,语气中的担忧也不像是骗人的,“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

“你早就知道是石英粉的问题是不是!”不等他说完,沈菱歌已经怒斥出声,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就连声音更是冷厉地让王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王伯张嘴想解释些什么,但看着沈菱歌冷若冰霜的眼神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终只说道,“对不住老板,是老朽没看顾好。”

“小侯子呢?”

沈菱歌查出石英粉有问题时便想起在京师时,余时安对她说过,石英粉供应出了问题,是小侯子找到了货郎。

而后王伯确认无误,她才放下心来。

谁成想,今日回来便碰上这样的结果。

“老夫今日也在找他,但……尚未瞧见……”王伯垂着头,眼睛始终不敢望向沈菱歌。

大病初愈的身子禁得住立春的寒凉,禁得住捍卫尊严的唇枪舌战,禁得住长途跋涉。

这一刻,却禁不住再一次错看自己人。

眼前不住的摇晃,似乎下一秒便要天旋地转。

站在人群中的余时安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将她扶住,她这才堪堪稳住身形,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你们先出去,我且休息一下。”

工人见沈菱歌的模样,也不敢说什么,王伯面露苦色,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老板在何处!”

正待大家准备陆陆续续退出库房时,瓷窑外传来一阵脆若银铃的声音。

瓷窑因沈菱歌下过死命令未经准许,不得放外人入内。

这一闻音,沈菱歌只能打起精神借着余时安手上的力道,站稳后,便示意余时安可不必搀扶。

之后,自己向瓷窑门口走去。

才出库房,便可见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少女,挽着简单的发髻,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

她望着那身形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女子笑意盈盈地挥着手,“沈老板,我可算再见着你了。”

待走近些,沈菱歌终于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五官清秀精致,尤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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