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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48)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阅读记录
飞廉道君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我素来公正,并不会为难谁,何况聂萦身上疑点重重,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问天道君冷笑:“只许碧华师兄跟个蛮牛一样横冲直撞护着他那些弟子,我的徒弟就不配有师父相护吗? ”
飞廉道君慎重地说:“我只是想利用碧华试一试她……留影石你也看到了,王家兄妹使用的法宝均非凡品,且成双配对之后威力巨大,却被她轻易击破,你难道要告诉我,这全是她手里那把你随意削的桃木剑的威力不成!?”
看到问天道君沉默不语,飞廉道君压低了声音:“她以炼气之身就能在宗门大比之中夺魁,未经几日修炼,又在风雷谷匆匆筑基,但经我观察她依然保有修为,只怕现在让她结丹,她也结得出来。”
“怎么,我天枢峰就不配有个天资卓绝的弟子?”
“问天!”飞廉道君终于发怒,“你如是三番盲目护着她,不过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救世者传说!”
问天道君丝毫不相让:“我以卜入道,是不是传说,我心里自然有数。”
“好!就算是事实,那又如何!?”飞廉道君一向冷脸,发起怒来也是咄咄逼人,“难道就要将这副重任交托在一个小小稚儿身上吗?天地之间神魔三界,若有灭世之忧,正该人人奋起,通力合作,为这世间皆付出一份力,就算灭世浩劫终未能消解,也是慨然无憾。而不是算出一个救世者,看着她去死,得百年千年喘息,然后灭世之灾卷土重来!”
他痛心疾首地指着身后大殿:“上一次以身救世的是你师父,是你三个师兄,他们死了!我不信你无动于衷。”
“是。”问天道君干脆地承认,“师父师兄殉世,我痛彻心扉,昼夜难眠,再观仙界不过一时敬仰随后只当无事发生,人界更是歌舞升平,懵然无知,唯有我两忘门为之付出牺牲,我何尝甘心过?但这就是天命!天命难违!”
“你我均是修仙之人,怎么还会相信天命?”飞廉道君厉声喝问,“既有灭世之灾,就该遍告天下。”
问天道君眼神沉静,面带悲悯:“然后呢?世间人心恐慌,秩序大乱,血流成河。算了吧,乱世要救,盛世也要救,死都死了,不如为盛世而死,也是我等修仙之人回馈天地的本分。你说仙界人人奋起齐心救世,那只是你的美好想法,信不信现在出去说,浩劫将至,牺牲一人就能救世,修仙界几万张嘴都会赞同她去死?谁又会为了你嘴里的正义挺身而出?”
“你怎么就不明白?”飞廉道君拧着眉头问,“总要弄清楚灭世的源头,死也要死个明白!”
问天道君叹道:“你不懂……这世界……”
他喉头突然一窒,有什么来自天道法则的力量悄无声息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甚至飞廉道君的脸在他视野里也有一瞬的模糊。
问天道君咽下喉头一口鲜血,嘶哑着最后下了定论:“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但谁也别想阻挡这一卦。”
他声音逐渐清晰:“聂萦必须是救世者。”
但现在多了一个变数:谢玄素。
第36章
秋高气爽, 天气晴朗,大师姐走在通往练剑坪的路上。
聂萦对繁盛草木始终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因为在魔界根本看不到,她一路扯叶摘花地走过来, 一袭红衣犹如火焰, 活泼泼地在深秋苍翠的树木间跳动着。
谢玄素一身杂役灰衣,安静地跟在后面, 他一夜调息, 浑身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内里还有些不适, 聂萦本来要他留在家里休息,他却坚持要跟了来。
“小谢,你说, 那个幕后黑手会是谁呢?”聂萦抓了一把松针,有一下没一下地当暗器射出去,一边信口问道。
“很难说,之前我们就讨论过了,各位峰主,长老, 化神期以上的都有可能。”谢玄素谨慎地说。
“啧, 依我看啊,少不了碧华,飞廉两个老头子。”聂萦哼哼着说, “我敢说只有我师父是清白的, 他要想杀你, 你都死了一万回了。”
谢玄素眉梢一动:“问天道君的确不像是心地阴暗之徒。”
“哎!不过我们还有杀手锏!”聂萦突然兴致勃勃地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有一次留影石录到过王嘉人身上痕迹吗?”
谢玄素迟疑地问:“大师姐的意思是?”
“啧啧, 我决定找赵闻道放出风声去。”聂萦眉飞色舞地说,“坊间流言最容易扩散,这种位高权重的长老级别一旦恼羞成怒,可是会毫不犹豫来杀人灭口的,我就等着他上门了!”
谢玄素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大师姐!还是要注意安全才是。”
“哎呀行啦,这次保证不用你替我挡!”聂萦不耐烦地挥挥手,自顾自地嘀咕,“挑哪个倒霉蛋来造谣呢?”
两人走到了练剑坪,来上晨课的弟子们没有在练剑,也没有在比斗,反而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说得很投入的样子。
“喂!”聂萦气沉丹田大吼一声,“何等惫懒!大好晨光在此嚼老婆舌头作甚?还不潜心修炼?!”
出乎意料,平时最害怕聂萦生气,一有动静立刻忙不迭听令的弟子们这次都稳住了,甚至还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那种目光是畏惧与愤怒,还有……不屑?
聂萦多敏锐的一个人,立刻察觉,懒洋洋地勾了勾手指:“才老实了几天呀?说,今天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大师姐!”一个年轻弟子鼓起勇气开口,“是你杀了王嘉人师兄,和王嘉雪师姐是吗?”
又来了,怎么没完没了!聂萦厌烦地皱起眉。
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火反驳,反而助长了弟子们的气焰,纷纷指指点点:“怎么能这样呢?素日里你打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杀人呢?”
“嘉雪仙子多好的人呐!大师姐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就算王师兄拜入了玉衡峰门下,大师姐你也是天枢峰弟子啊,嫉妒人家作甚?心眼儿恁小了些,不是大弟子格局之像。”
“对啊对啊!还在秘境里趁凶兽来袭动手,太阴险毒辣了。”
眼看聂萦要发飙了,谢玄素跨前一步扬声说:“关于王氏兄妹殒命一事,昨日刑堂早已查验分明,和大师姐不相干!你们不要胡说。”
他一开口,议论声更大了,群情激奋的样子。
“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小弟子气鼓鼓地指着他,“大师姐和嘉雪仙子素无矛盾,一定就是你挑唆的!”
“就是!你从前高高在上何等风光,自从变成废人之后,自知配不上嘉雪仙子,一定心怀嫉妒,从中挑拨!”
“大师姐居然听信你的谗言,也不是好人!”
“你个乌龟王八蛋的小人,每日在大师姐身边谄媚,我顶瞧不起你这样的……狗阉党!”
七嘴八舌,纷纷攘攘,聂萦忍无可忍一声暴喝:“闭嘴!”
一把松针裹挟灵气如雨般洒出,在场弟子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哎哟呼哟声中,聂萦傲然站立当场,横扫了一眼,不屑地说:“下次再敢对我讲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就站到我面前讲,趴着的人没资格开口!”
说完她一脚踩下一个还要坚持蠕动着爬起来的弟子脊梁:“还有谁?大声点我听不见!”
谢玄素在旁边义正言辞地找补:“你们今天怀疑大师姐,就是怀疑刑堂的公正,怀疑飞廉道君的职业操守!实属大逆不道。”
“胡说八道在先,任人宰割在后!”聂萦厉声喝令,“一群小菜鸡,每日修炼都修在一张尖嘴上了,从今天起,所有弟子分例减半!只有每日比斗前十名弟子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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