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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眯起眼眸:“你果然想逃。”
“我是傻子吗?你昏倒了还不逃?”冯乐真反问。
闻歌顿了顿,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说话间,小姑娘的父亲端着包子进来了,笑呵呵的刚要说话,闻歌眼神一凛,突然折断筷子挟持了小姑娘。
他这一动作毫无预兆,其他三人都愣住了,下一瞬外面便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筷子断裂的位置杵着尖刺,直直指着小姑娘的脖子,闻歌冷冷丢下一句:“不想她死,就别乱说话。”
话音刚落,大门被强行踹开,他当即拖着小姑娘朝里屋躲去,冯乐真被链子扯着,也只好跟他进了里屋。
阿叶冲进来时,小姑娘的父亲脑子还是懵的,瞧见涌进来的七八人,一时有些呆滞:“你、你们是谁?”
“为何不开门?”阿叶冷声问。
小姑娘的父亲默默咽了下口水:“我我以为是进土匪了……你们想干什么?我的银子都存在钱庄,家里实在……”
阿叶不等他废话,便挥手示意众人去搜,自己则看向桌上的吃食——
“四个碗,怎么只有你一人?”她问。
小姑娘父亲讪讪:“刚刚出去……”
“去哪了?”阿叶怀疑地看着他。
小姑娘父亲嘴唇颤了颤,还未等说话,隔壁邻居便来了,一进来就对阿叶点头哈腰:“这、这位小姐,我来拿点吃的……”
说罢,便从桌子上拿了俩包子,小姑娘父亲脑子转得也快,赶紧推了邻居一把:“你你你少吃点,我今天蒸的不多。”
“就吃就吃,你这个小气鬼,说是请我们吃早饭,结果就给我们喝粥,我们走了你倒是把包子端上来了,要不是我想再回来喝一碗粥,估计都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却。”邻居嘟囔一句,又拿了一个包子。
小姑娘父亲讪讪,扭头跟阿叶说:“那什么……我家一共就我和闺女俩人,这是我邻居,他们两口子今天在我家吃的饭。”
阿叶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却还是放缓了神色:“你有没有见过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子,容貌极为漂亮,男的大概这么高。”
她略微比划了一下。
小姑娘父亲干巴巴地摇了摇头:“……没有。”
“小姐,容我打听一句,你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呐?”邻居好奇地问。
阿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示意手下人去里屋搜寻。当看到这些人去里屋时,小姑娘父亲尚能保持镇定,直到听到里面碎瓷声响,他才双腿止不住地发软。
“怎么这么大动静?”阿叶皱眉问。
里屋很快传来歉意的声音:“不小心碰碎了茶壶。”
阿叶不悦:“都小心点,别……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突然看向小姑娘父亲。
小姑娘父亲默默咽了下口水:“我……我没见过这种抄家的阵仗。”
阿叶神色微缓:“别担心,我们不过是找人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着话,里屋的人都出来了,皆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阿叶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赔你的茶壶钱。”
“不、不用……”
“若是有什么线索,就去月城的晚天客栈,我们的人时时在那里等着,若是能帮我们找到人,赏银万两。”阿叶说罢,便带着其他人走了。
等他们一离开,邻居立刻冲到大门口将门关上,再回头就看到小姑娘的父亲已经瘫坐在地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双眼发直。
邻居叹了声气:“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刚才突然有人闯进我家,说是要找人,我家那口子突然想起英子借斧子时,说昨晚家里有俩人留宿,我这不就赶来看看……哎哟你昨晚留的是什么人呐,这群人看着可不好惹,赶紧把人交出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小姑娘的父亲都快哭了。
邻居这才感觉不对:“……英子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她……她被绑了。”小姑娘父亲哽咽道。
邻居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阿叶带着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会儿便彻底离开了,等外头的动静彻底消失,小姑娘父亲才连滚带爬地冲进里屋。
这间里屋在厅堂后面,平日不住人,只堆了一些杂物,如今被翻得有些乱了。
小姑娘父亲第一眼没找到人,当即焦急大喊:“英子!英子!”
“哎呀你糊涂呀,是不是忘了这间屋子原本是粮仓了?他们估计是藏到地窖……”
邻居话没说完,角落里一块木板便被顶开了,小姑娘活泼地探出头来:“爹爹!”
“英子!”小姑娘父亲看到她没事,顿时跌坐在地上。
“爹爹!”小姑娘欢快地爬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冯乐真和闻歌。
一看到这俩人,小姑娘父亲当即将闺女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二人,旁边邻居则抄起一把扫帚,直直对着二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好心收留你们,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误会,都是误会,”冯乐真尽可能和善,“方才来的那些人……都走了?”
闻歌淡淡看她一眼。
“都走了,你们也走吧。”邻居恶声恶气道。
听到阿叶他们离开,冯乐真也没有太失望,毕竟自己还跟闻歌锁在一起,即便阿叶找到他们,也没办法救下她。
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这些人。
冯乐真若有所思地看向几人。
邻居对上她的视线,莫名打了个寒颤,正要催促她赶紧走,小姑娘从她爹身后探出头来:“爹爹,你们别对姐姐这么凶呀,她是个好人。”
“你别说话,快躲起来!”父亲立刻将她扯到身后。
小姑娘执着地继续探头:“她真的是好人,刚才绑我也是怕爹爹你跟外面那些人告密,并没有想伤害我?”
“你怎么知道?!”她父亲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到女儿一直为坏人说话,终于忍不住呵斥。
小姑娘不高兴了:“是姐姐告诉我的,姐姐这么好看,才不会骗我!要不然我才不带他们躲进地窖!”
冯乐真轻咳一声,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的确没有骗她,方才绑她也是迫不得已。”
说罢,她幽幽叹了声气。
大约是她周身的气度实在不像野路子的人,这下连小姑娘的父亲都开始动摇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好端端的为何要抓你们?”
“此事说来话长,”冯乐真又是一声叹息,“简单来说,就是我与他私奔了。”
闻歌眼皮一跳。
“私、私奔?”邻居睁大眼睛,手里的扫帚默默放下来,小姑娘的爹则立刻捂住闺女耳朵,生怕她听到这两个字。
冯乐真微微颔首:“我本是营关城一大户人家的女儿,父母许久之前便为我定下亲事,但我却与自己的……侍卫?”
闻歌这模样,实在不像小厮,冯乐真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他换个身份。
“与自己的侍卫暗生情愫,我爹知道后,觉得我有辱门楣,便要将我和他一起沉塘,这链子便是我爹所绑,意在让我们到了九泉之下,仍是有罪之人不得自由,我们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便连夜逃了出来。”冯乐真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故事信手拈来。
“岂有此理!”小姑娘的父亲登时怒了,“虽然你身有婚约还与其他男人牵扯不清,确实是不妥之举,但你爹这么做未免心也太狠了些!”
“大哥您见谅,我家这位……”冯乐真慢悠悠看一眼闻歌,旁人瞧见觉得深情,闻歌却觉得她在用眼神嘲讽自己,“我家这位虽然仪表堂堂,但脑子却不太好,他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贸然对英子出手,我方才已经说过他了,他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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