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7)
温初白坐在床上瞧着她手上的红痕,心痛万分,灵机一动,从床上翻身下来,耸动着鼻子奔了过去,“蛋羹!蛋羹!”
温初澜与温偏安看不见的角度,温初白朝柳清芳眨了眨眼,伸手抚了抚她没被烫到的半边手背。
柳清芳心中紧张散了大半,将小碗放在桌上,把汤匙递给温初白,“阿白,要听娘亲的话。”
温初白大快朵颐,嘴里含糊不清,“阿白,阿白最听娘亲的话了。”
温偏安心中一动,踱步过来,“清芳,你最懂事理,可有法子让阿白自称阿澜,瞒过皇上?”
柳清芳瞧了一眼埋头苦吃的温初白,回想起她刚才给自己那个肯定的眼神,暗自握拳,决定赌上一赌,便开口道,“阿白,我们来玩游戏吧。”
温初白一听,立即放下汤匙,“游戏?什么游戏,娘亲你快说,阿白最喜欢玩游戏了!”
“很简单,就是阿白今天要自称阿澜,能做到吗?”
温初白仰着下巴,鼓起两边腮帮子,“这有何难,阿澜又不傻!”
温偏安与温初澜闻言对视一眼,皆是长舒口气,又听温初白道,“我如果赢了,娘亲要再给我做蛋羹!”她边说着,便伸出一只手状似在屋内随意舞动,最终正正好好地停在了白桃身上,“白桃姐姐给我们做证。”
温偏安不在意这些细节,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便想带着温初白先去门口迎接皇帝,没成想温初白死活不去,说是要留在房里与娘亲做游戏。
两人一番拉扯,温初澜气急,“爹,来不及了,我们把柳氏也带着一块去吧!”
温初白点点头,“娘亲去哪我去哪,但是白桃姐姐也是要去的!不然娘亲要是说话不算话,阿澜就没有蛋羹能吃了。”
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温偏安一锤定音,“那便一同带去。”
几人前脚刚到门口,皇帝的步辇便到了,李公公长声报道,“皇上驾到——”门口的温偏安、温初澜,乃至一众丫鬟小厮便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温初白杵在原地,乐呵呵地玩手指头。
李公公拧起了眉,“你这丫头,见了皇帝竟不下跪!”
温初白瞧了一眼从布辇中下来的江桑,不苟言笑,一脸威仪,和前世相差不多,笑嘻嘻地道:“皇帝?皇帝阿澜知晓!父亲说了,是当今的天子,怀川的王!”
温偏安吓了一跳,没想到温初白傻了之后竟然如此大胆,竟敢顶撞皇帝,连忙给江桑磕了两个头,“陛下赎罪。这是我女儿阿澜,前几日玩耍时不小心磕了脑袋,醒来之后便神志不清了,您贵为天子,切莫生气,伤了龙体臣万死也难当其罪啊!”
江桑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温初白一句话念得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既是傻了,说出的必定是肺腑之言,打从心里认可他这个皇帝。与其治她的罪,不如借坡下驴,还能赚得个宽厚仁慈的美名。
思及此,江桑朝温初白走近两步。
“你说你叫阿澜,你可是温相的嫡女,温初澜?”
温初白睁大了眼睛,“阿澜……阿澜……名唤温初白的呀!”
第四章 指婚
温初白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温偏安一张老脸红绿变幻,也顾不得那些礼节,忙不迭地跑到了温初白身边,一脸悲戚之色,“阿澜,你这是怎么了呀,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初澜也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与他一唱一和道,“姐姐,你莫要乱说,我才是初白。”
江桑瞧着眼前一出大戏,面无表情。
温偏安怕他瞧出自己狸猫换太子,跪下连连求饶,“陛下,臣罪该万死。臣没有看好自己的女儿,让她不小心磕坏了脑袋,这才成了这样。您……您的指婚……”
江桑毕竟是皇帝,这么多年来别的没练成,偏是一颗淡定的心修炼得上了九重仙境,不过是傻了个人,也没当成多大的事,板板正正地站着,面上无悲无喜,缓缓一挥手,来了句:“先进去再说吧。”
温偏安更是惶恐,这才想起让皇帝在门口站了那么久,连忙让一行人散开,带着皇帝进了前厅坐下。
江桑坐在首位,“温相,刚才你说,女儿病了?”
温偏安一脸苦相,“回陛下,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她昏迷了三天,再醒来,就是这幅样子了。”
江桑看向温初白,温初白似乎感觉不到自己是话题的中心似的,端起了小腿,毫无形象地扣着脚底的泥巴。
这样一个标致秀气的姑娘抠脚,实在是让人不忍看。
温偏安道,“陛下指婚阿澜与嘉陵王,本是一件美事,但阿澜这样,臣万万不敢把这样的女儿交出去啊。可,家里夫人只有一女,阿白、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