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158)
她连忙跑了出去,“怎么样?找到钥匙了吗?”
汶雏抿着唇,愧疚地摇了摇头,“是汶雏没用,才刚到门口便被人发现了,你、我两次打草惊蛇,汀贵妃宫里如今固若金汤,我们还是另做打算吧。”
温初白浑身泄了气,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忽的想起江煜当时说的。他也存过刺杀的念头,可他也没把握一击必中。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重黎楼中,吾正还未入睡。
江煜那日连夜回了皇城,气得阚阳要和他断绝师徒关系,这重黎楼主之位的暂代,便也无限期地顺延了下去。
阚阳是一只困兽,虽然在努力的假装解脱,却实在本性难移。可吾正也觉得,现在的江煜还不适合担下大任,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也理应多帮帮忙。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
给温初白的那只哨子是一对子母哨,子哨若是吹响,母哨便也会响起。
他出神地把玩着那圆润通透的哨子,既期盼着它会响起,又害怕它响起。
他正想着,手中的哨子竟忽然响了。
怎么回事!吾正瞬间站起了身,小丫头那边出事了?
不,不会的,可能只是叫他过去玩。
他一边这样安慰自己,却已然伸手拿起了外袍,步履坚定地朝外面走去。马车太慢,马匹也脚力不足,他不敢慢一丝一毫,运起轻功便连夜往皇城赶去。
第二日早上,整条汤谷街的铺子都在营业,路上人来人往,唯有当归面霜铺的大门紧紧闭着。
“小姐,您吃点东西吧?”白桃端着一碗粥,苦口婆心地劝着。
温初白只是摇摇头,她拿着笔在纸上勾画着,凭借记忆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进汀贵妃宫里的方案。
“砰、砰、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吓得她一顿,一滴浓墨便滴在了地牢的位置上。
“谁啊?”白桃去开了门,看见门口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还以为是走错了,“这位大哥,我们今儿不开张。”
吾正拧着眉,瞧见开门的不是温初白,便有些着急地往房里看,“温初白呢?”
温初白听见有人叫自己,猛地抬起头,来人叫她简直喜出望外,“吾师父!”
吾正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虽然眼底乌黑,肩头歪七扭八地缠着布,面色也不大红润,但还算活蹦乱跳,不像是有事,心才稍放了一点。
许是被人欺负了,叫我来报仇,这丫头。
他正这般想着,忽听温初白焦急地道,“吾师父,救救我娘吧!我娘她被人诬陷,被抓走了!”
“什么!”吾正瞳孔微缩,“清芳被人抓走了?”
温初白心头奇怪,一向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吾正师父怎会这样亲密地称呼自己娘亲,可现在也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她只能点点头,“汀贵妃毒害皇上,打算让我娘亲当替罪羊。”
吾正忙问,“她现在在哪?”
温初白拿出自己推演了一早上的皇宫地图,“在这,这个不小心滴上墨水的地方便是地牢的位置,牢门的钥匙在汀贵妃那里,我们先去汀贵妃宫里……”
“不用。”吾正打断她,“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去地牢。”
两人正要出发,竟又有人上了门,这回的敲门声文雅了些,温初白去开了门,竟瞧见门口是一脸忧色的何瑞。
她问,“大哥,你怎么来了?”
何瑞面色本就不好,瞧见温初白这样憔悴更是一阵心疼,“昨夜的事,汶雏都和我说我了,我来看看能不能能帮到点什么。”
温初白勉强露出个笑容,“谢谢大哥,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抓我娘亲的人是在找替罪羊,我们在想办法劫狱。”
“劫狱?”何瑞犯了难,“若是与人谈判我还行,舞刀弄枪一类的却实非我擅长,不过……你们从地牢中劫人出来,势必要闹出一番血雨腥风,铺子他们已然知晓,你们不能再留,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藏身之所。”
温初白点点头,“那便太好了,白桃,你收拾收拾,跟大哥先去瑞和楼,我们一会儿见。”
白桃攥着拳,点头道,“小姐,你一定要和夫人平安归来!”
温初白点点头,带着吾正直奔宫内。
皇宫如汶雏所说增添了不少守卫人马,哪怕是平日里无人的小径此时也有人徘徊来往,巡逻的侍卫们个个一言不发,整个皇宫中都似乎飘荡一种肃穆的冷意。
不过,温初白心里,吾正深不可测,有他在身边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扎在胸上,叫人莫名地信心十足。
“吾师父,汀贵妃的宫在那边。”温初白瞧吾正走错了方向,小声提醒道。
吾正目不斜视,“直接去地牢,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