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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跟冰山上将闪婚后(25)
作者:凌冬未巳 阅读记录
他并不打算听谢钧的答案,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他想到了那个叫秦时的贵族流氓。
阿清看向谢钧:“可我只有恨。”
他直棱棱的盯着谢钧说完这就话后,好像突然很累了,背靠在了客房门上借力继续支撑身体。
阿清把糖剥开塞嘴里,然后按住把手站直身,向房间里走,声调弱了些,语气仍旧像一个冷血的旁观者——他对自己的不幸冷眼旁观,并没有多少豁达“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不打算死。”说完他踢掉鞋,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很紧,什么也不再听,什么也不再看。
阿清显然不是几句话就可以释怀的。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什么都听不进去。
谢钧把屋内的空调装置打开,又拉上了窗帘,然后默默关门走出去。
秦时特意找的那个全能虫已经到了,谢钧一出客房门就看到了他。按秦时终端信息里跟他说的,这个虫研究雌虫心理十余年,既会做饭又能心理治愈,细心温柔又周到。
阿清的确需要这样一个虫来帮他。
谢钧把阿清一系列情况很详细的说明了下,特意嘱托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后,跟面前的虫道了声谢,最后回头看了眼那个客房,便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到了家中时差不多下午五点,正好维修机关的虫把小金刚送回来了。谢钧的心上还拢着一层阴雾,闷闷的,又默不作声。
他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他想不出到底是经受多少痛苦,才会让一个虫心如死灰。他甚至不敢问,阿含死时清在不在现场。
耳边是小金刚咕噜咕噜滑动轮子的声音,在拖地。
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谢钧没什么胃口,但是想到秦时在阿清的事上帮了那么多忙,还是勉强提起神,坐直身子,把小金刚叫过来。
小金刚咕噜咕噜的滑过来,停在他面前。
谢钧看了眼变成白金脸的小金刚,手撑在额头上,快遮住眼,开口,语气中遮不住疲累:“去做晚饭,丰盛点。”
他说完刚要靠回去,然而,小金刚原地转了一圈,伴随着无机质的娃娃音:“不具备此功能呦。”
谢钧大脑反应了一秒。这下是完完全全坐直了身体,心中的难过都消散了几分,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他的眼神冷了一个度,却还是又试探的问了下一个:“那……唱首歌。”
小金刚又原地转了一圈:“不具备此功能呦。”
谢钧冷笑了下,堆积的情绪散开,眼睛像冻了冰碴子——秦时还真是好样的。他倒要看看秦时哪句话是真的“行,开个飞行模式,把秦时拖回来。”
小金刚又转了个圈。
谢钧刚对秦时生出的感激直接凝华冻冰里消失不见了。
他的冷漠有如实质,周围温度降了好几度,小金刚自动打开保温模式,逃到一边,物随主人,十分有眼力劲的抽出扫把,夯吃夯吃努力干活,展示自己伟大而不可替代的作用。
秦时也是这是回来的,他一时还没意识到情况不对,看见谢钧就扑过去,夸张的诉说思念,没骨头一样靠过去。
谢钧罕见地没推他,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声音淡淡,听着很平静:“饿了吗?”
秦时简直受宠若惊,有一瞬间都以为自己熬夜熬过了头,正在白日做梦呢。他洒下感动的泪水,很含蓄的点了点头。
谢钧冷眼看他的戏精样。 擦眼睛的那一下眼泪有没有擦下来,谢钧不知道。不过的确擦出了几分让他咬牙切齿的笑意。还有点头的样子,就像一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雌虫,配上秦时一米八五那么大块头,要多不忍直视有多不忍直视。
谢钧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和秦时的生命,深吸了口气,转过头。
秦时也被自己恶心的不轻,轻咳一下,恢复正常,也顺便给谢钧顺顺毛,声音散漫:“你吃什么?我去做啊。”
谢钧转过来盯着他,勾了勾唇,这下秦时终于看出是冷笑了,心中一震,按道不好,开始疯狂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谢钧终于开口,语气也是冷的:“你不用去,”他指了指墙角装死的小金刚,“让他去。”
秦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闻言十分豪迈的摆摆手,十分热心的解释:“他不行,他不会做……”
秦时终于反应过来,他对着谢钧讪讪笑了笑,开始一点一点迅速向沙发那边移,寻机逃跑——大意了!
秦时简直欲哭无泪:他现在把小金刚扔出去算晚吗!!!
谢钧又冷笑了下,显然还没打算放过他:“不会做饭也行,你让他唱首歌,再让他飞一圈,嗯?”
秦时心咯噔了一下,直觉今天逃不掉了,他能伸能屈,果断认错:“我错了。”
然而谢钧却再不说什么,起身上了楼。
秦时内心惶恐不安,十分忐忑,他觉得自己得去哄一下,让谢钧开心一点。而且正好,秦时从怀里拿出两支花,回来前亚苏递给他两朵。看到漂亮的东西,不管哪个物种都会心情愉悦。
这次秦时处理的很精细,工具找的很全,他在终端上搜了很久,又是剪又是拼拼凑凑还要浸染一下颜色,差不多忙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做好了。
成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花瓣层层叠叠拢着,新鲜娇艳,红得炽热,好漂亮。
秦时愉悦地笑了,活动了下发酸的肩膀和手臂,把花背在后面,去找谢钧。
谢钧坐在桌子前,还没有睡,窗帘没有拉,他在看月亮。
秦时把花在谢钧眼前摇一摇。
谢钧回了神,顺着花瓣看过去,看进秦时微笑的眼睛里。
秦时眼睛很澄澈,没有一丝杂意,看起来很好欺负,语气是在讨饶:“送你,不要生气了。”
谢钧低头看,花很漂亮,红得热烈,那种盎然的生命力,动人心魄的美,他忘了拒绝,接过去。
虫族没有这种花,想来是秦时星球特有的品种。
到现在这一刻,他内心那些悲观与不快乐几乎被冲散,秦时总是这样,能轻易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秦时手臂放在桌子上,头枕在手臂上,懒懒散散,却又是那种岁月静好的陪伴,很包容,一眨不眨静静看谢钧。
谢钧不懂自己现在的情绪,如同那晚在警戒司门口。他只是情不自禁问出那个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在你的星球,雄虫买这种花,送给什么虫?”
秦时把脑袋撑起来,想了想:“嗯……分人。像那些正常的雄虫一般送给……”秦时有些苦恼,谢钧不一定知道什么是女朋友男朋友、老婆老公的,他得想个清楚易懂的代名词,然后突然灵机一动“送给喜欢的雌虫。”
谢钧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
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后,秦时接着说:“不过,像我这种社会主义核心爱情观被狗吃了的,就随意一点,心情不好,狗都送。”
不过秦时一大半的玫瑰,都抖给了教导主任。翻墙不利,每次被抓住都被训得跟狗一样,但他那时是学生,总是要尊敬师长的,而且写检讨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他总是非常没骨气的选择伏小做低。
别的男人一般只有逢年过节才买玫瑰逗女朋友一乐,秦时是每天都要买n次,他喜欢这种花,怀里必须时刻装一朵,花心的明目张胆,人嫌狗厌。到最后,卖玫瑰花那个姑娘每次见他都想呸他一脸。还在门口贴了个标识牌:狗可以入内,秦时不可以。
谢钧终于被他逗笑了,秦时看着谢钧笑也弯唇笑了,看起来比谢钧还开心。就像幼儿园时做好事被奖励了小红花一样,是很单纯的开心。
他就知道谢钧一定也会喜欢这种花,那么漂亮。
秦时眼睛瞟到了桌子上的钟表,已经快要九点了,于是他站起来,低头懒洋洋的对谢钧笑:“你笑了,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不早了,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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