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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跟冰山上将闪婚后(20)
作者:凌冬未巳 阅读记录
想来谢钧一定很焦急。
……
秦时下一次见到谢钧,已经过了八天了。
那天,秦时回去很晚, 累得要死,上楼打开灯,就要往床上扑。
幸好他充满困意的眼睛依旧明亮,看到床上鼓起一块,赶紧收力,双膝咯噔一下,在离床三厘米的地方,重重磕在地上。
不过说真的,他真想给这个祖宗磕个头,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谢钧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被别的虫送回来的。他身上旧伤刻骨,新伤不断,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劳累与焦躁。在警戒司谈判时,吐血倒在桌子上,被对面谈判的虫招侍卫虫进来,抬到家里了。
秦时抬头看了会儿谢钧病态的背影,第无数次叹了口气,他艰难的按着地,把发麻的膝盖撑起来。
明明很轻声,谢钧还是醒了。
谢钧直直睁开眼睛,都不缓一下,直接伸手把被子掀到一边,坐起来趿上鞋,就要去楼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若是平时,秦时肯定要开始犯贱,他一定会过去,伸开双臂把虫拦住,低头看谢钧的眼睛,混不吝的笑,再说几句浑话,把谢钧气的牙痒痒,不得不向他屈服,乖乖去睡觉。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秦时心里明白谢钧有多着急,他垂了脑袋,选择了沉默。
一楼沙发前面有一个房间,是特意整理出来给谢钧处理公务的。
房间空间很小,只有一个书柜,一张刷红漆的方木桌子,桌上堆了各种各样的文件,空出来的位置只有一张a4纸大小。
凌晨三点,在楼上坐不住了的秦时,终于穿上鞋,蹑手蹑脚下楼去,他走到那个房门外,房间的灯还是亮的。
秦时停下脚步,轻轻拧开门把手,推开一个缝,恰恰对着谢钧的身影。
谢钧的背不像平时那样挺的笔直,有一点微微的弯着,秦时知道他身体很不舒服。
谢钧在写着什么,然后又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扔的很准,但纸团却弹了出来——废纸楼已经堆满了。
终端又响了,谢钧接了电话,秦时凑到最近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谢钧的声音也一直很平静,听不出来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只是,挂断电话后,谢钧揉了揉眉心,头垂下去,靠在手上,很久不动。
不像是个好消息。秦时也皱了眉。
突然,谢钧倏地站起来,扶着桌子到垃圾桶边,疯狂咳嗽起来,秦时看到他耷下去的头发,不久,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谢钧咳了快三分钟,后背一直在抖。然而,他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就又挺直了身,坐下去继续写着什么……
秦时分辨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转开眼,又轻轻关上门。
他脑袋中念头很杂,不知道该先去想哪个,最后猛的蹲下去,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都是谢钧瘦削的背影。他恍惚想——谢钧应该饿了。
秦时直起身,在客厅转了好几圈,收拾好脑袋中纷杂的念头的时候,脚步已经走进了厨房。
他揉了揉脸,无语的抬头望天花板,内心纠结万分,只好猜了个拳,然后把胜利的那只手举起来,乖乖做饭去。
第二十四章
秦时把厨房翻了个遍,最后在冰箱底部找到了一袋20克的米。
终于给自己的粥找到了原料。他顺遂心意地扬扬的笑,得瑟地晃了晃。
那碗米粥熬了很久。
秦时的神情也渐渐地,很莫名其妙地,沉寂下来。那是一种平静的漠然,带着偏执的病态。
盛出来后,他捧住瓷碗,垂眼看着粥沉思,睫毛盖住眸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的情绪跟过山车一样,不过几分钟,又忽然放松下来,捧住碗快步走出厨房,把粥放在外面的餐桌上,甩了甩手,拧开糖罐,拿出一颗橘子味的软糖,剥开放在粥上。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下巴搁在椅背上,端详眼前这碗粥,嫌弃地给出评价:勉强顺眼些。
但还是有些不满意,也许谢钧不喜欢糖果的味道……
终端又传来“感兴趣新闻”提示,秦时中断思绪,把终端拿出来。
——警戒司对雌虫伤害事件表示绝不姑息,从严惩治。
秦时盯着终端屏幕,脸上表情凝重下来,意识链断了一刹,无意识摩挲着终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关心谢钧,但也许,谢钧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只是现在,他自己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发觉。
沉默良久,秦时按开终端,给亚苏拨去一个电话。
亚苏接通了,秦时沉吟片刻,说的第一句却像是题外话:“我打算明天去死山找玫瑰。”
但亚苏从这句话就已经听出了秦时的选择。
夏斯很蠢,但他能让虫族的大多数贵族对他十分忌惮,靠的是狠、是毒。他能把虫族保护雄虫的条例利用到极致。而且,一旦受到轻慢,就是能疯狂到无所不用其极,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让对方一无所有。
更何况,他的背后是整个夏家和最可能继承王位的大皇子。
很少有虫看得上他,但绝对没有虫愿意得罪他。
他们如果帮谢钧,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得到夏斯的疯狂报复,而神不知鬼不觉做出一个璀璨的新产品链,无疑是最好的保底方法。
秦时这是把一切都想的很明白了。
亚苏笑了:“一直都是我做主,这次就听你的。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路上小心。还有……”
亚苏话风一转,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语气却带上了调侃:“这么多年朋友,我好奇一下不过分吧。你这么在乎他,该不会喜欢上了吧?”
然而,秦时显然没重视,他脑袋里专注着自己的事,直接随意地用一句玩笑代过:“隐私问题,你过分了啊。”
行吧,这意思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正在摸索着呢。
想前几次,他同样的问法问秦时喜不喜欢沈岚,当时秦时回答的是:诶呦,祖宗,你饶了我吧,我头疼。
对比一下,这次的回答,姑且算……喜欢吧。
亚苏浅笑着,慢慢琢磨。
秦时突然又想到什么:“亚苏,还有,我要一种糯米软糖,糯米味儿的。”
秦时总是这样时而抽风,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让虫招架不住,不过这么多年合作伙伴,亚苏早就习惯了:“行,最晚三天,寄到你家里。”
秦时的心思早松懈下来了。他一边听亚苏的回复,一边分心搅了搅饭,手碰了碰碗,已经没那么烫。
“亚苏,我还有事,先挂了,剩下的我们以后再商量。”
按挂了电话,秦时从椅子上跨下来,一手托住碗,特意空出另一只手拧谢钧的房门。
谢钧还没有休息,在抄着什么。
秦时敲了敲门,谢钧甚至没有转过身来,动作都没有顿一下,声音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秦时琢磨不透:“你来的正好。”他这两天对秦时这么冷漠,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为了这一刻。
秦时浑身舒坦地走进去,放眼在桌子上一扫,顿时,头疼,眼睛疼,全身都疼。
他分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十几张和离书手抄稿抽走,流氓似的,贴身塞怀里。
仗着谢钧内敛、对雄虫避之不及,不会伸手到他怀里拿那几张纸,明晃晃的笑。
眼看谢钧脸色沉下来,又要生闷气。秦时赶紧转换话题,把自己的粥呈上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吃点东西。”说着偷偷瞄了眼谢钧,看着那人依旧冷着、摆明要对他选择性忽视的脸色,秦时在心里好玩儿地偷笑,肩膀不自觉抖了抖,面上也又开始故伎重施,贱贱开口:“我喂你啊。”
谢钧脸上冷漠的面具破裂开。
他当然清楚秦时的伎俩。不觉生气,只是有点无奈。而且,他很累,也确实有点饿了,不想再跟秦时拌几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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