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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1)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他承认自已更习惯用处理药材的小刀,握不惯柴刀,但也没有翘兰花指啊!

赵安月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喊,“笑死了笑死了哈哈哈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叶小尘也忍不住悄悄笑了笑,但眼看着李介丘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又恼又无奈的样子,还是好心帮他解了围。

他偏着头往外看,状似无意地问道:“月儿,你……提着篮子,要去哪儿啊?”

赵安月慢慢收敛了笑意,把竹篮捏在手里晃了晃,弯了弯眉眼,乐道:“前两天下过雨,我打算去山里捡菌子!顺道还能挖点笋。我家的笋昨天全煮汤了!哎呀,那个鸡汤好好吃啊!林猎户可真厉害!能打到那么肥的野鸡!以后谁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能顿顿吃肉,吃成个大胖子!”

昨天的鸡汤也分了一大碗去林猎户家,是赵叔送过去的。那猎户孤身住在山脚下,无父无母,也没有妻儿,孤家寡人过活。

赵安月说了几句,又指着地上的柴刀转回了原来的话题,“你砍木头是要做什么呀?”

左右躲不过去,李介丘只好回答:“我想给小尘做个拐杖。”

这话一出,赵安月又没憋住,噗嗤笑了起来。不过这次还算收敛,笑了两声就捂住嘴,说:“不用啦!你要是想给小尘哥做拐杖,我待会上山给你砍根竹子回来!那种刚长大的小竹子,大概这么粗,正正合适!”

说完,他又看着小满,喊了好几声才把小孩喊回神,“小满!小满,要不要和小月叔叔去捡菌子!”他这次过来就是想把小满带出去的。

他娘说这里一个小的一个伤的,怕李介丘照看不过来,让他把小满领出去。还能去山里玩玩,撒撒欢,这孩子性子太闷,就该发疯玩一场。

小满有些犹豫,一面对自已快垒好的城墙依依不舍,一面又想出去玩。

赵安月趁热打铁,又赶紧说:“我们去山上捡菌子挖笋子,到时候给你小爹补身体啊!昨天的笋子好吃吧!我们再去挖些!”

给小爹补身体!小满抬头看了看叶小尘,然后果断地丢开手上的小石头,顺着床沿溜下去,撒开腿跑到赵安月跟前,朝他重重点了点头。

赵安月牵着小孩儿出去了,走前还朝叶小尘挤了挤眼睛,古灵精怪得很。

李介丘笑着摇头,无奈道:“这小子对你倒是好。可怜了我这个亲爹,他是看不上眼了。”

叶小尘眨了眨眼睛,顿了顿还是小声说道:“你不是要,给他,做玩具吗?你要是能做好,他就高兴了。”

李介丘看了看那截砍得面目全非的木头,又转身看了叶小尘一眼,抬脚就往屋子里走。

他眯了眯眼睛,故意压低了嗓音吓唬人,“你故意看我笑话呢?明知道我不会。”

眼看着这人板起了脸,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和从前那个以殴打自已为乐的人长着同一副面孔,可叶小尘却一点也不害怕。还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绝对、没有。”

李介丘眯起眼睛,突然屈指在叶小尘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叶小尘脑子一懵,下意识捂住自已微微发红的额头,怔怔地盯着李介丘看,久久没有回过神。

李介丘没察觉他的异常,反身去包了药,又走回来说道:“来,我给你换药。”

叶小尘又不能伸腿,他也就提前打个招呼,说完就扶起叶小尘受伤的右腿,小心翼翼重新换了药。

那药仿佛用火烤过,暖烘烘裹在自已的小腿上,隐约还能闻到清苦的药香。

好热,和自已心口一样烫。

叶小尘抿了抿嘴,将手捂进被子里,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了。

好不容易哄出点少年郎的生动鲜活,怎么说了没两句又低下头了?李介丘觉得奇怪,正要开口逗他,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人叩响了。

李介丘只好站起来,转身出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脸色发黄的年轻男子,整个人都瘦得很厉害,衬得凸起的骨头越发明显,就好像一具干瘪的人形骷髅上贴了一层发黄的皮。他脸上还有淤青,嘴角也是破的。手里捧着两个干巴还长着虫眼的绿皮梨子,手腕也是瘦巴巴一截,好像轻松就能折断。

“小尘,我给你带了几个……”

来人小声地说话,但眉宇间还是有难以掩饰的兴奋和高兴,只是这几分高兴在见到李介丘的时候就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和凄白的脸色。

第12章 杨禾

“杨禾?”

李介丘盯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

他叫杨禾,也是嫁了人的哥儿。说起来,他的夫婿就是李介丘上次在回春堂碰到的王大根。王大根这人和原主是一个性子,好色好赌,欺软怕硬,也是个喜欢打老婆的。

杨禾长得好,没嫁人前是顶清秀俊俏的小哥儿,想要求娶的不在少数。只是那时候他年纪小,被王大根哄骗,与他定了终身。还没结婚前,王大根倒还表现不错,婚后恶劣的性子就爆发了,整日酗酒赌博,若是输了钱就回家拿杨禾出气,一顿好打。

他脸上新伤添旧伤,青青紫紫叠在一起,已经完全看不到以前清秀的样子,只剩灰黄枯槁。

李介丘看出杨禾有些怕自已,立刻错开一步,侧身让出位置,问道:“你是来找小尘的?进来吧。”

杨禾紧紧捏住手上的梨子,垂着头死死盯着自已的脚尖,不敢进门也不敢退后。还是叶小尘在屋子里听到了动静,高声喊了一句,“是,谁啊?”

李介丘回头朝屋里答:“是杨禾,来找你的。”

叶小尘提高了语调,似乎有些高兴:“杨禾哥!快,进来啊!”

看他实在不敢动,李介丘只好又退远了些,一边回退一边说,“你去和他说说话吧。”

等李介丘走开好远,杨禾才跨过门槛,小跑着进了侧屋。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叶小尘,脸色一白,戚戚然抓住叶小尘的手腕,紧张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叶小尘也红了眼眶,抬起手想要摸杨禾脸上的淤青,小心翼翼道:“你也……你的腿,怎么回事?我刚刚……看你进来,好像有些跛?”

杨禾摇了摇头,无奈地松开了叶小尘的手,低头缓慢说道:“还能因为什么。他前两天又赌输了,回家找我要钱,可我哪里还有钱。我这个月卖绣活儿的钱早就被他拿走了,根本没钱。他拿不到钱就又打了我一顿,还说……还说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我、我……小尘,怎么办啊,他要是真的……我只有死了。”

杨禾刚开始还很平静,低着头慢慢说话,语速平缓,可越说到后面他就越激动,已经忍不住开始浑身发抖,紧紧攥着叶小尘的袖子不敢放开,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叶小尘也白了脸,显然被杨禾的话吓到了,他赶紧回握住杨禾的手,急匆匆道:“他、他真的那样说?!”

“杨、杨禾哥……你别乱想!什么死、不死的啊!”叶小尘心乱如麻,抓着杨禾的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和离!对!你们,可以和离啊!”

他像是终于抓到最后一丝希望,激动得很,可杨禾的眼睛里却一点光亮也没有,仿佛一潭死水。

他摇了摇头,说道:“哪里能行啊。我爹娘都死了,现在娘家是哥哥当家。我那个哥哥和王大根是一样的人,我就算能和王大根和离,最后还是会被推到另一个火坑。到时候是嫁还是卖都由不得我做主。”

“小尘啊,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偏偏投胎做了哥儿,偏偏又嫁了这么个畜生,被人磋磨揉捏。”

杨禾苦笑着说话,一边说,还一边抬了抬手上的青皮梨子,苦着脸看叶小尘。

叶小尘赶紧接过青皮梨子,抱在怀里,沉默了好久。

就在两人相对坐着,面对面沉默的时候,李介丘突然进来了。杨禾浑身一抖,下意识就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护住还躺在床上的叶小尘,白着脸看李介丘,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小、小尘的腿还没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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