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轻扬见它如此不驯,冷冷的眼光she向它,摸出哨子就要chuī,那鬼蛊一见哨子,一个侧身冲进车子里,坐在封轻扬的大腿上,抬起头非常无辜地看着她。封轻扬扬起拳头,在它的头上重重敲了一记,对司机说,麻烦你开车。”
司机额头上的冷汗直流,这生化研究所的人当真是牛。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整得就跟一个超人一样,窜上窜下的速度快到让人看不真楚。
封轻扬把手臂搭在鬼蛊的肩头,懒洋洋地问道,你爸和姓魏的是怎么回事?我见过派系相争的,却没有见过他们争得这么厉害的。”
你不知道?”凌蔚有些意外,睨着封轻扬,有点毛毛地看了看在封轻扬怀里坐立难看的鬼蛊。
封轻扬说道,只是听说过他们是形同水火,各不相融,连上面的人下来调解都没有用。”
凌蔚耸了耸肩,说道,这是秘密。知道的人极少。”她看了眼开车的司机,说道,吴叔,你跟了我爸十五年了吧?你知道不?”
司机说道,隐约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凌蔚笑了笑,望向封轻扬。封轻扬耸了耸肩,抿着嘴不再说话。连凌正毅的亲信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让她知道呢?却听到凌蔚说道,我爸和魏叔还有杨叔,哦,杨叔就是杨铁刚的爸爸。他们三个是铁哥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参军,可以说是生死至jiāo。”
啊?”封轻扬和司机都傻眼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最初,我爸和魏叔同时喜欢上我妈,我妈也喜欢魏叔。可是后来,跟魏叔吵架,一时糊涂跟我爸上了chuáng,且有了我。”傻眼,再次傻眼。两个大男人翻脸,就因为这个。也是,能让两个男人翻脸的,除了女人还有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魏叔知道后,就跟我妈分手了。但对于爸,心里也就埋下了疙瘩。可笑我爸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只是觉得有些怪,为什么我妈会突然和魏叔分手去跟他好?喜滋滋地娶了我妈,跟着他敬重的长官一路升官,日子过得风声水起。魏叔失了爱人,心里难受,就申请调了部队,也就是他现在服役的部队。”凌蔚说道,后来,军事演习,魏叔一颗pào弹打偏了,在我爸身边炸开。他受了伤,他最敬重的长官中弹身亡。我妈赶到医院,见到这情形,以为他是报复当年的事情,大骂魏叔,却不想我爸从医务室出来路过的时候听到了。那次之后,我爸就跟魏叔绝了jiāo,也跟我妈形同陌路。他认为是我妈挑起了他们兄弟间的恩怨。他也认为,我魏叔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兄弟下杀手,太没道义。但杨叔告诉我,魏叔当时根本就不知道爸和他的长官在那里,他们两个的官职都那么高,谁会想到他们会冲到战火第一线最危险的地方来?”车里的其余两个人都默然,的确,谁会在想到这此?封轻扬怀里的鬼蛊趁着他们分神的当头,从封轻扬的怀里起身,坐到了副驾驶位上,睁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车窗外。
凌蔚又说道,魏叔那次为了这件事情,受了大处罚。要不是现在的司令保他,也许他早就上了军事法庭被枪决了。所以,魏叔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他。偏偏,他们所站的派系,跟我爸所站的派系不在同一个方向。后来,我参了军,进了特种部队。有一次参加两军共同进行的大行动,却没料到有人泄密,全军覆没,就我一个人从死人堆里面爬回来。于是,大家都理所当然地怀疑我是泄密的人,魏叔叔手下的一个师长在我一回来,就把我扣起来,直接送上军事法庭。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进了军事法庭就等于什么?我爸和我妈还有杨叔也包括魏叔,费了好多手脚才把我捞出来。因为那师长是魏叔的人,我爸就认定是他指使那师长gān的,认定是魏叔恨我想要杀死我。要说以前跟魏叔是在私底下决裂,这次就是在明面上决裂。司令派人下来调节,都没有用。也是那次事件,我退了役,换下了那身军服。”她苦笑一声,说道,纱,要是我是那师长,说不定我当场就会崩了我。”
为什么?”封轻扬愕然地问道。
杨叔告诉我的,说那师长为了想让自己的儿子趁自己的这次大行动捞一个大军功,为将来的升官铺好路,费了好大的手脚才把自己三个儿子全部送进来。结果……”她笑了,笑得格外的可笑,也格外的悲凉。她见过那师长,五十岁的人,就像七十岁一样苍老。一夜之间,儿子全部死光,二十多年的心血,所有的梦想都在一夜之间碎灭。